Chapter 8(2 / 2)

然後又一輪發牌,施念每收到一張牌都回頭去看關銘,關銘均沒有表態。

第五張牌出來後,大家依次決定加注、下注或者放棄。

施念這下沒底了,又一次去看關銘,關銘倒是笑得頗有深意:“拿出你昨晚找我的膽量去下。”

一句話讓施念開始有些恍惚,昨晚她還在東城關家的眼皮子底下如履薄冰,今天居然跟著西城少東家出現在賭場了,這4時內發生的事情太過魔幻。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麵前的籌碼已經全給她推了出去,然後她才意識到她還沒有算清楚這一推會輸掉關銘多少錢?

她緊張地去觀察他的神色,發現他也在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關銘見她如坐針氈的樣子,側了下身子對著她說了句:“勇士麵前無險路。”

一比牌關銘這邊居然成了大贏家,施念有些錯愕地看著成牌,其實她手上的牌並不好,隻是恰巧比旁邊幾人牌型大。

她有些激動地回頭去看關銘,關銘眼裡的光毫無波瀾,有那麼一秒,施念覺得他已經料到這牌穩了,才那樣暗示她。

對麵一男人問道:“關老板不介紹一下嗎?今晚的女伴啊?”

關銘隻是淡淡地回了句:“不是。”

這句否定很顯然晚上女伴另有其人,旁邊幾人不知道施念的身份,也沒把她當正經姑娘,隻當是陪著關少耍著玩的女人,便打趣道:“關老板這趟出行聽說帶了不少佳人啊,什麼時候攛個局玩玩?”

關銘用餘光瞥了眼施念,漫不經心地回道:“找個時間。”

施念當沒聽見,反正跟她也沒啥關係。

第二局,關銘依然讓施念幫他下注,仿佛篤定了他今天手氣臭,就是不碰籌碼。

結果又贏了不少回來,旁邊幾人不依了,說道:“不帶這樣的啊,讓這位美女也來幫我下下注,我就不信邪了。”

關銘笑著回道:“在我身邊是福氣,到了你那就說不定了。”

施念偷偷去觀察他,其實從昨天第一眼見到關銘時,她覺得關銘挺難接近的,看人眼神特彆犀利,後來上了船後又覺得他待人溫和,為人挺正派,雖然他們兩的身份目前來說不尷不尬,但他該照顧的都照顧到了,而現在她發現關銘在應付這些人的時候,眉梢會攀上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她不知道哪個才是最真實的他?

而關銘回了本似乎就不準備再玩了,起身對這些人說:“我還有事,你們繼續。”

幾人立刻不滿了:“難得聚聚,什麼事不能過會再說。”

關銘笑笑,掃了眼站在身後的吳法,他走過來將籌碼收了起來。

他們看關銘真要走了,忍不住說道:“晚上的事關老板上點心啊,還要你做個搭橋人,幫我們引薦一下商會主席。”

關銘拿起西裝外套扔給吳法,丟下句:“你們早點結束。”然後便轉身走了。

施念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看來關銘晚上又有重要應酬。

下了樓便聽見一陣歡呼聲,施念轉過目光看見一個□□,那裡圍的人最多,好多人湊上去下注,挺熱鬨的樣子。

她便多看了幾眼,本來走在前麵的關銘突然停下腳步望著她:“感興趣?”

“我沒帶錢。”

關銘晃了下手指,吳法將籌碼遞給施念,施念有些錯愕地說:“你不是還有急事嗎?”

“也不是很急,玩兩把。”

說著他已經朝□□走去,施念隻有跟了上去,她站在旁邊看了一輪後,關銘坐在後麵的吧台邊要了杯酒對她說:“你今天手氣好,隨便押。”

話雖然這麼說施念還是比較謹慎的,她看旁邊那位大哥押得挺起勁,也跟著他押了兩把,居然都贏了。

她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場合,剛才還不能理解這些人喊什麼?

等真正自己押了注以後,那種刺激感讓她也不自覺跟著氣氛激動起來。

施念前麵23年一直過得循規蹈矩,她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從來不會忤逆媽媽的任何決定,如果換做以前她大概也不會進入這種地方,可關銘這個人像是有魔力一樣,他讓她試試的時候,她突然想體驗另一種生活,一種和她前麵23年截然不同的生活。

她回頭去看關銘,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多了杯雞尾酒,穿著質地精良的深藍色襯衫坐在高腳椅上,修長的腿隨意放著,不急不慢地喝著酒跟吳法閒聊。

施念在一瞬間有些忐忑,她自己在這玩得挺嗨,關銘沒有參與也沒有離開,這是在...陪她玩嗎?

但很快施念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他應該沒空陪她,隻是不想繼續打□□出來透透氣吧。

施念又贏了兩把,果真如關銘所說,她今天手氣很好,連帶旁邊每次和她押一樣的老大哥也很興奮,不停用東北話誇她:“小妹兒真旺。”

關銘指尖敲打著玻璃杯看著激動得雙手舉得老高的施念,不禁莞爾:“還是個孩子,是吧?”

這話落在吳法的耳中,他聽著總感覺怪怪的:“嫁作人婦就不算孩子了。”

關銘抬起高腳杯掀了一大口,放在吧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