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1 / 2)

關銘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傍晚給施念發過一條消息:身在關營心係卿。

隻可惜當時施念正在和關銘母親吃著飯,聊天聊得完全忘了看手機,關母走後,施念心情頗好地和地主玩了一會,她準備上樓的時候,地主一直粘著她,肥肥的身軀跳起來往她身上爬,那撒嬌的小模樣讓施念心都化了,便抱著它在沙發上躺了一會。

關銘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想了一天的女人抱著他的貓窩在沙發上,半暖的光籠著她們,那幅和諧的畫麵讓他放輕了步子,對著剛迎出來的阿姨擺了個噤聲的手勢,又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下班了。

阿姨也放輕了動作,笑著解開圍裙,輕手輕腳離開了。

關銘走到施念麵前,沒有叫醒她,就這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桌邊安靜地端詳了一會,這麼多年四處奔波,未曾想有一天回到家,會有個小女人這樣等在家中,這種感覺讓關銘嘴角不自覺浮起笑意。

大概是戴著絲巾睡有些難受,施念在迷糊中扯了頸子上的結,柔軟的絲巾鬆鬆垮垮地搭在她脖頸間,正好露出那曖昧的痕跡,像熟透的櫻桃,讓她整個人看上去誘人可口,關銘喉結微動,水流有規律地滑過他的喉間,依然覺得有些燥熱,他乾脆扯掉了襯衫前襟的扣子。

雖然他動作輕緩,但依然驚動了地主,它將大腦袋從施念懷中伸了出來,用一種極其扭曲柔軟的姿勢回過頭來看他。

關銘和它無聲地對視著,幾秒後,地主回頭用毛茸茸的腦袋在施念的脖頸上蹭啊蹭的,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施念閉著眼睛咕噥道:“彆鬨。”

掙紮了一會後,她終於眯起眼睛,似乎有些不確定眼前站著的人,又抬手揉了揉。

關銘看著她那副懶困迷糊的模樣,抿唇笑了起來。

施念這才逐漸清醒過來,緩緩坐起身睡眼朦朧地盯著他:“你回來了?”

關銘放下水杯,幾步走了過去將她整個人都抱進懷裡,在她唇上親了又親,他身上的酒氣便也籠罩而來,可卻並不難聞,混合著他特有的冷杉味,反而有些醉人。

施念低喃著:“你喝了多少酒?”

關銘似乎心情不錯,從她的唇輕咬到脖子,聲音暗啞:“很多。”

施念知道他酒量好,能從他口中說出“很多”看來是真的不少了。

她有些埋冤的小語氣:“喝那麼多酒不去休息嗎?還在這鬨我。”

關銘眉眼微抬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將她手捉到唇邊親了親:“生氣了?”

施念靠在他懷中,身體被他環著,軟軟的,嘀咕了一句:“生什麼氣?”

“說好儘量趕回來陪你吃晚飯,結果食言了,想讓我怎麼道歉?”

關銘哄人的本事向來是一流的,就是施念真為了這事跟他生氣,他這樣把她抱在懷裡輕聲哄著,誰能生得起來氣呢?

施念昂了昂脖子,眉眼間的困頓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些神采奕奕地說:“我沒有生你氣,晚飯有人陪我吃了。”

關銘挑起眉梢望著她:“家裡來人了?”

施念憋著笑意,眼裡都是晶亮的光,像灑滿了璀璨的星河,關銘好笑地說:“一頓飯把你高興成這樣,看來這人來頭不小,告訴我,是誰這麼好心特地過來陪我的小念兒。”

施念環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媽媽。”

關銘神情微頓:“我媽來過了?”

施念皮膚輕薄,情緒一起伏,臉頰總是含著紅光,像被初升的暖陽照著,整個人充滿朝氣對他點了點頭。

關銘彎起嘴角,抬手將她的碎發撩到耳後,順勢輕捏著她的小耳垂,問道:“說說看,你們都聊了什麼?”

“聊了你。”

施念把和關母的聊天內容大致告訴了他,關銘一邊玩著她的耳垂一邊耐心地聽她描述著傍晚的場景,在關銘母親麵前施念尚且表現出得體大方的一麵。

可單獨麵對關銘時,她窩在他懷裡對他撒著嬌:“一開始我真被嚇了一跳,怕她來找我興師問罪了。”

關銘一直沒有出聲,隻是沉靜地聽著,半晌,施念發現他不說話,抬頭瞧了他一眼問道:“你在想什麼?”

關銘收斂起表情,低眸望著她:“我在想我媽不會在這個時候平白無故跑來一趟,還在你麵前說了我一整晚的好話,這事不尋常。”

施念怔住了,她一直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喜悅之中,真的沒感覺到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可顯然關銘是了解他母親的,既然他覺得不尋常,那麼肯定有他的道理。

關銘見施念一臉疑惑地望著他,不明所以地笑了下說道:“那年在日本向你承諾過會教你滑雪,一直也沒這個機會,趁現在外麵天下大亂,不如我們放個長假,笙哥帶你去蒙大拿州教你滑雪如何?”

施念更加懵了:“這麼突然的嗎?”

關銘徹底笑開了,對她耐心解釋道:“我媽這趟過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想給你打劑強心針,今天我回去,當著家裡老一輩人的麵公開了我們的關係,接下來可能會有不少人想來拜訪你,不管這拜訪的用意是什麼,但肯定都是挺鬨心的事。

你一個人慣了,突然讓你麵對整個家族裡的人,這分寸該拿捏幾分,這人情該怎麼處都是頭疼的事,我媽應該是擔心這些親戚中有人會不給你好臉色,或者故意做出什麼讓你難堪的事,所以先給你點底氣,讓你穩一穩。”

施念有些吃驚,沒想到關母特地過來還有這重用意,現在聽關銘分析才覺得有幾分道理,怪不得就連臨走時,關母還不放心地左一句叮囑又一句交代,原來是怕她後麵在應付家裡這麼多複雜關係的時候不堪重負,所以先讓她吃顆定心丸,可謂是用心良苦。

關銘眉梢染上了幾許溫柔,低聲對她說:“你看,我媽定是怕你受氣,一氣之下跑回美國不要我了,所以在你麵前說了我那麼多好話,先把你的心給留住,讓你再氣也能記著我的好。”

施念一想,的確是這麼個理,還真有可能是擔心她在西城受了氣發到關銘身上,恍然大悟道:“果真是親媽。”

關銘俯身親吻著她的耳廓對她說:“也是你的。”

施念被他吻得酥酥麻麻的,小聲抗議道:“我們應該…稍微節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