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性很高,而且這個地點就在他勢力範圍內,會是什麼人?
南絮即使手握著槍,也沒有開槍的習慣,不管多大罪惡,都有法律製裁,她善使雙刀,可惜到這之後,唯一一把隱蔽的刀被齊驍沒收,她隻能握著槍追著前麵快速逃躥的人。
那人身手矯捷,戴著一頂鴨舌帽,一身黑色的衣服,在陰暗的夾道裡亂躥,這身手絕非普通嘍囉。
南絮叢林越野她也不會掉隊,隻是前麵的人一直在躲,也不回頭衝她開槍,南絮追著追著,就從胡同出來。
眼前是正街的市麵,人來人往,女人背著竹簍,婦人背著孩子,破舊的汽車在人群裡呼嘯飛馳,揚起滿天塵灰。
安絮目光搜索,已經找尋不見剛才的那個男人,她握著手裡的槍,突然發現自己不知身處何處。
望著陌生的街市,她的血液忽然沸騰的叫囂起來,是那種即將逃出魔窟的快感。
此時,豈不是絕佳時機。
她回頭看向自己剛才追出來的路,毫無人影,她心下一橫,快步跑向左邊,然後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擠進一條未知明的小道,殊不知,在不遠處的角落裡,剛才那個戴著黑鴨舌帽的男子,黑黑的眼狼一般的盯著她。
而桑傑這邊,手裡的槍開了兩次,被追的人轉進胡同,他往裡追,裡麵“呯”的放出冷槍,打在石垛上,他快速閃身躲開,然後聽到裡麵逃跑的聲音,複又緊追了出去。
齊驍眉間擰成個疙瘩,是賽拉的人?還是他安插眼線的那人已經暴露,如果是這樣,那人為什麼逃跑,或是,那人為什麼不趁暴露者身份被揭穿直接拿下他,非等他通風報信之後,不對,對方隻是逃跑,並未動手。
齊驍突然心下一驚,南絮?
如果對方目標是南絮,糟糕,他急忙順著南絮方向跑去,可已不見她身影,齊驍暗罵了句,這時接到桑傑的信號。
他急忙往桑傑方跑回來,桑傑已經抓住那個男人,按在地上。
“誰派你來的?”齊驍問他。
那人不吭場。
齊驍心底擔心南絮的安危,還有剛才從塔陀那得來的情報之事,無論哪一點,都讓他怒火中燒。他脾氣上來,抬腳照著地上人的腿猛的一腳,就聽殺豬般的嚎叫響徹整個街道,驚起的小鳥呼拉拉四處亂飛。
“說,誰派你來的。”齊驍帶著冷刀的眸子紮進人的眼底,那人瑟瑟發抖,怕,也是疼的,“輝,輝哥懷疑搭陀,讓我跟著他。”
輝哥是搭陀的大哥,在賽拉手下做事,齊驍暗罵搭陀這個傻b暴露,但已經暴露,隻能從眼前人下手,他給桑傑使個眼色,人已經抓到了,遞消息也被他看到,不使點手段塔陀性命不保,他跟賽拉之間也會結下梁子,那批“四號”要是出手進入我國,他掌握不到情報的情況下,後果不堪設想。
桑傑知道該怎麼做,把人提到賭場,有人認識這個人,就威逼利誘,最後讓他給驍爺做眼線,錢不是問題,也確保他一家無憂。
驍爺,誰人不知,那是個狠角色,這個男人有家世,給誰賣命都是賣,隻要能活命,便應了下來。
齊驍不擔心他反水,這裡混的,掙的都是賣命錢,誰對誰忠心?都各懷鬼胎罷了。
這邊剛解決完,人還沒放走,就見外麵來人了,手下過來小聲對他說:“驍爺,迪卡來了。”
齊驍著手捏著嘎吱作響,南絮不歸,迪卡此時找上來,心底越發感覺事情不簡單。
迪卡進來,依舊那副魔鬼般的大笑。他派人來暗中探頭,自知齊驍定會追擊,果然,南絮被調了出去,小妞跑的挺快。
齊驍,嗬嗬。
“喲,老三,你的妞呢?”
齊驍暗知不好,但麵上未見波動,心底不住擔心南絮,“怎麼,迪爺不是來賭兩把的嗎?”
“玩自然要玩,不過可不是現在,你的妞不是寸步不離。”
“迪爺這麼關心我的人,要玩,就來,今天正好我心情好,陪你來兩把。”
迪卡走近些,露著嗜血的獠牙,“那軍方的人,不會是讓你放了吧。”他說著,突然抽出槍,對準齊驍。
“迪卡,你發什麼瘋。”
“我看你怎麼跟廖爺交待。”
迪卡說著話,就聽到外麵的車響,為首走進來一個人,是廖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