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湛北挑眉,“陪他們玩玩。”
南絮雙手捧上他臉頰,使勁搓著,“那也不能讓自己受傷,我心疼呀。”
“好好好,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我可不想讓南南心疼,我可是會心疼你的心疼。”
陳湛北抱著她,過了會才開口,“南南,今天遇到個新同事,他叫阿傑。”
南絮一聽,從他胸口爬起,雙手支在他身側,目光盯著他的眼睛,“阿傑是英雄,他永遠活我們心裡。”
***
緝毒大隊報道前兩天,陳湛北都在看書,大家訓練沒叫他,開會不叫他,不過他也不急,輕閒了幾日,第四天下午,陳湛北站在辦公大樓的北窗邊,望著樓下訓練場,大家正在格鬥,擒拿手,單兵作戰訓練,組隊配合作戰……
曾局來了,洪飛急忙迎上去,打了個軍禮,“曾局來是有事?”
“路過,進來看看。”曾局看著訓練場上的隊員們,欣慰點頭,“不錯,不錯……”他環視所有人,“陳湛北呢?”
洪飛臉上一抹尷尬,急忙派人去叫陳湛北。
陳湛北很快下來,他穿著常服,打了個軍禮。
“這幾天怎麼樣?”
陳湛北看出洪飛臉上的尷尬,說道,“熟悉環境。”
曾局把他叫到一邊,聊了幾句。
從這之後,再訓練時,洪飛就叫上陳湛北,讓他以後跟大家一起訓練。
隊員認為洪飛是迫於曾局壓力,做為副隊長又不能對陳湛北表示不滿,隊員們更加對他有意見,身手差強人意,三打一新兵蛋子都打不過,丟他們二十七軍的臉。
私下些不好聽的話,陳湛北權當沒聽到。
這天訓練時,於傑因身手太差被要求不停對戰,這孩子很倔犟,嘴上都流血了,還咬牙硬上。
有人說,“我們不同情菜鳥,想要生存,就得過先過兄弟們的關。”
於傑和幾個體力稍差一些的,肯定打不過孟危,孟危是隊裡格鬥技巧最高的,於傑和其它幾個最弱的分在一組,跟老兵對決。
他們隻有挨打的份,到最後已經毫無還擊之力。
洪飛沒在場,沒人管得住這些人。陳湛北站在外圍,背手而立,於傑被人一腳踹趴下,還被嘲諷,“弱雞還想留在緝毒大隊,當我們這裡是收容所。”
阿傑大腿被踹了一腳,疼得快要站不起來,他咬牙,跛著腿向前走兩步,“誰說我不夠資格,難道你們天生就夠資格?”
孟危雙拳一磕,“不怕死就過來。”
阿傑剛要上衝,陳湛北快步過來,一把扣住他肩膀,“你受傷了,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不如以後多加訓練,有些事靠的是天份,你沒必要拚命。”
“北哥,謝謝你,我要證明我自己不是弱雞。”
“如果今天被打趴下進了醫院,你才是真正的弱雞,彆逞強。”
孟危眼睛一挑:“喲,看不過去了?訓練就要有訓練的樣子,此時不刻苦,戰場上丟性命,這道理你應該懂。”
這些人明顯故意刁難幾個資質稍差一些的,陳湛北並不愛管這事,他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但是於傑,他總是想多照顧一些,可能阿傑這個名字,在他心裡成為一個符號,那是他在金三角,唯一的兄弟,救過他命的兄弟,卻也因為他而丟了性命的兄弟。
“自己是個弱雞,還愛出風頭,怎麼,上頭有人就想在緝毒大隊說了算?”
“欺負新兵,有意思嗎?”
平日裡陳湛北不愛說話,也不怎麼跟人交流,兩人自打第一天發生過摩擦後,孟危基本拿他當空氣,卻不想這話一說出口,語氣裡的輕蔑讓他霎時怒氣上湧。
“我就欺負他了,你想給他出頭,我成全你。”
孟危話落,拳頭已經砸過來,拳風凜冽襲來,陳湛北推開於傑,他身形一側躲開孟危的攻擊。
孟危一擊不中,便快速左拳由下至上衝向他,陳湛北五指握爪猛的鉗住他手腕,借力一扭,孟危被這鉗子一般的手抓得手腕刺骨的疼。
他眼神變得更加狠戾,重拳揮來……
眾人看出孟危是真怒了,可不對勁的是,陳湛北上一次被三個新兵打趴下,此時卻讓孟危落了下乘。
十幾個回合,孟危明顯不敵陳湛北。
“上。”孟危向後麵的人喊話。
沒人敢動,卻也躍躍欲試,見洪飛出現,還點了點頭,得到指令,衝上來三個人。
陳湛北冷笑一聲,“要不要再來兩個。”
陳湛北不跟他們繼續玩下去,一對四,而且是真正強兵,並不好玩。長腿踢出去,一腳把人撂趴下,拳拳到肉,每一拳都不落空,感覺到後方有人襲擊,一個回旋踢,呯的一聲,人被踢出幾米開外,倒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
所有人都屏息著,場上除了打鬥聲,其它什麼聲音都沒有。
孟危衝上來,陳湛北看出這些人為什麼孟危最刺頭,孟危格鬥技巧最高,擒拿手也利落,可惜這些對他沒什麼用,他在金天角,戰過最猛的雇傭兵團。孟危拿不住他,而且還被他反擒拿,狠狠按在地上。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誰說陳湛北是弱雞?丫的,以為他是青銅,特麼的,人家是王者……
陳湛北鬆開手,看著趴在地上的四個人,他勾著薄唇,玩味的看著孟危因羞辱而露出的凶光,“嘖,你是比阿傑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