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前世不是沒被黑過,她臉皮薄,在剛剛從綜藝中獲得一點關注度的時候,黑子們就開始了造謠和謾罵,但在找遍了她的曆史後發現,除了罵她藝校高中畢業沒文化、穿衣顯廉價發型顯老土外,就再也黑不出來了。
葉蘇找人補習文化課,跑綜藝的同時還學了表演,以專業第一考進了電影學院。
按著雜誌一件件自學搭配和卷發,不說堵住黑子的嘴,隻是讓自己有更自信的審美,也能左右心機的造型師。
那些打不死她的隻會讓她更強大。
現在有人黑她的演技是不是?
她主動打電話給了華娛工作室:“最近有沒有什麼戲可以讓我拍?”
工作室的經紀人陳姐回複:“行情不好,還沒談到什麼值得拍的戲,隻有一個過不了眼的水劇,顧總也說……”
“我不挑戲。”葉蘇倒了杯白水,喝著總覺得口裡少了些顏色和酸澀。
“但是二番女配,還是反麵角色,這個招黑不說,也會對您前幾年的顏值山脈清純形象大打折扣。顧總說等半年會有一部侯導的電……“
“不必過問顧總的意思,這部戲我接了,”葉蘇微笑,“如果我這半年不演戲,等到上大熒幕再被人罵,恐怕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了。”
演戲這東西是基本功,沒有不練就能好的,有的人練一輩子都開不了竅。不是說突然資源逆天,投資人大佬捧你,導演影帝爸爸拱你,你就上得去。
電影與電視劇不同,鏡頭少且緊湊,情緒張力大,每一幀都要你全神貫注全情投入,而觀眾也是花了錢的,彆光說演技,任何一點對演員的不滿都會讓他們覺得對不起票價,那這個演員就合該被踩死。
國內的電視劇給了演員適應的時間和空間。場次多,鋪墊部分台詞並不緊湊,張力和默契也可以慢慢培養;天天播,觀眾不花錢的東西,對待起來自然就和藹不少;隔幾集給他們一個爆點,他們就能將追劇當做習慣跟下去。
這兩年影視寒冬,資本進入變得困難,電視劇已經不再是過去多粗製濫造,隻為了資本輪著玩的產物了。
能拍的電視劇大多質量還不錯,能拍也已經是極精貴的演員待遇,上一世的葉蘇就被隔在了這扇大門之外,如果給她一個機會,不管任何角色她都會牢牢抓住。
葉蘇一直明白,綜藝來錢快,但會讓一個演員透支,演戲出成績難,但會讓一個演員升華。
經紀人陳姐是個老江湖,也是顧沈白經紀事務的總領,顧沈白一聲令下,她就肩負起了葉蘇工作室的職責。
眼下隻要不影響顧老板投資的那部電影拍攝,接電視劇也無傷大雅。角色招黑,華娛的公關倒是沒在怕的。同時這個機會也是雙刃劍,清純走不了幾年,此時轉型,演技如果能過得去,演惡毒女配角色的黑點也能很快被接下來要拍的電影洗刷。
但葉蘇的乾瞪眼可是圈內一大流傳已久的笑話啊,可彆過去的乾瞪眼,變成惡毒女配的翻白眼,那緊接著的電影,就更成了天大的笑話。
陳姐還是請示了顧沈白,對方輕嗬一聲,“那就讓她拍,看看她能拍成什麼樣。”
顧沈白正在酒窖挑著今日份的口味。
他站在白葡萄甜酒區的邊上看著產地,從奧地利草原到多瑙河,從Gruner Veltliner到Sauvignon Bnc,兩者都帶有濃鬱的果香,都飽含著不太適合陳年氧化的新鮮香味,前者帶有蜂蜜和柑橘的熟甜,後者有著青蘋果的酸醋味。這兩種酒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綠。
顧沈白偏過頭對著旁邊自家酒窖的侍應生,“把這些都搬走吧。”
侍應生用對講叫人立刻來搬,隨後又問,“那您今天開哪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