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楊相說對這一塊的處置已經到了極度嚴苛的地步。
男子好色乃是本性,女子中也少不了好逸惡勞的,民間私下裡依門賣花的兼職買賣自然還是屢禁不絕。
然而這終歸不過是個人行為罷了。
但廟觀之中蓄養廟妓,公開組織賣春,這可就是觸犯國法了。
楊巨常剛剛有所好轉的心情,瞬間便再度惡劣起來。
因為聽跑堂所說,這些時間以來,從蒲甘、宋國、天竺等國家來了不少難民,得不到安置,四處討生活,被民間戲稱為“撈仔”。
而女人則隻能通過賣春求活,被蔑稱為“阿姑”。
其中漂亮的便被寺廟招收,以賣香為名做起了皮肉生意。
如今老百姓手中開始有了閒錢,這行當竟然慢慢火爆起來。
絕非隻這繼獅觀一處。
這裡麵有高檔的有低檔的,低檔的都是平民去玩,高檔的則隻對達官貴族開放。
由此可見,朝中知法犯法者也不在少數。
賣春是小,但由組織賣春而誘發的人口買賣卻是大事,若任由這些白蟻築窩,那自己辛辛苦苦建造的大堤指不定哪天就要塌了。
“沒事了。你去吧。”
“誒。”
跑堂離開幾步,一陣恍惚,忽然回想不起來剛才自己做了什麼。
楊巨常被這事一攪,也沒了吃飯的興致,放下飯錢便打道回府了。
“如果妓院換了形式再度出現,那麼賭坊也絕對不甘寂,在陰影中生根發芽了。”
“惡隨善來,如影隨形。這是經濟開始繁榮帶來的惡象,是必然的存在。大理百姓生活開始變好了,便開始忘卻自己的本質,想要從貧困的外來難民身上獲取人上人的快感。”
一到家,楊巨常便開始思考此事。
他將那顆玉獬豸放在手中把玩著,想著如何安置這些難民。
宋國有天下會的存在,難民一定會逐漸消失,但西、南諸國逃難而來的,隻怕會越來越多。
隻因那些國家都是人間佛國,上層僧侶王族焚香鋪金,底層百姓卻是饑寒交迫,逃到大理來,不管生活好不好,總歸不至於餓死
。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