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2 / 2)

如珠似寶 珍珠令 8884 字 4個月前

這會兒天氣好,京郊人很多,有帶著老人孩子出來散步的,有三三兩兩吟詩作賦的,有被一堆奴仆簇擁著出來觀景的。

賀時霆和楚楚一出現,便吸引了無數目光,連在玩紙鳶的孩童都看呆了,手上的線輪掉了也不知道。

楚楚現在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怕生人了,可被這麼多人看著還是很不習慣,走路時總低著頭。

賀時霆為了哄她,一路上看到賣糕點零嘴,新奇玩意的,都停下來買,好讓楚楚轉移注意力。

楚楚手上拿著一個草編的小兔子,一路走,一路被賀時霆投喂零嘴。

有個賣烤紅薯的大娘隔著老遠就盯上他們了,他們一走進,就熱情地喊道:“這位爺,給您的娘子買個紅薯吧,現烤出來的,可甜著呢!”

賀時霆的腳步頓住,他笑著看了楚楚一眼,扔了個金珠子給那大娘,“這一車我都買了。”

他買了紅薯,也默認了楚楚是他的娘子。

楚楚慌忙抬起頭,結結巴巴地和大娘解釋,“不是,不是娘子。”

活了挺大年紀,大娘什麼沒見過,她笑道:“哦,還沒成婚呐?”

大娘看向賀時霆,“要抓緊。”

賀時霆輕笑,又給大娘扔了個金珠,和羞得要冒煙了的楚楚道:“走了。”

他們往右,走到人沒那麼多的地方,謹和把紙鳶拿出來,賀時霆領著楚楚玩了會。

這裡風大,賀時霆陪楚楚放了兩次,就把紙鳶放到天上了。

黑色的紙鳶順利地越飛越高,楚楚眼裡滿是閃亮的驚歎,回頭對賀時霆說:“它飛得好高。”

賀時霆低聲應了一聲,大掌包住她的手,把線往

回輕扯,“風變小了,要記得看線。”

他的掌心又熱又粗糲,有很多傷疤的痕跡,和楚楚的完全不同。

良久,楚楚才回答:“嗯。”

玩了一會,隨著嘩啦啦一聲響,線輪快速滾動,線用儘了。

紙鳶不再受束縛,被大風裹挾著飄蕩在空中。

楚楚看著天邊的那個黑色小點,滿臉笑意,語氣鮮有的活潑,“它飛走了!”

賀時霆怔了片刻,才笑著問她:“還想玩嗎?”

楚楚肯定地點頭。

他們來的時候,一路上看到有許多人在賣紙鳶,賀時霆一麵問楚楚想買個什麼樣的,一麵和她朝人多的地方走。

兩人沒找著賣紙鳶的小攤,卻看到一個大擂台,下方圍著烏泱泱一群人。

人群中時不時爆發一陣大笑,又時不時爆發很響的掌聲,熱鬨極了。

楚楚有些好奇,視線忍不住往那邊瞟。

賀時霆見狀,問她:“想去看看?”

那裡那麼多人,楚楚好奇又膽怯,糾結了好一會,才輕輕點頭。

走近了,他們才知道,這裡正辦詩會,一群書生在打擂台。

規則很簡單,願意挑戰的便上台,十人個一組,由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現場出題限韻,一炷香內,誰做的詩好,誰便是這組的擂主。

每組決出擂主後,再將擂主們湊成一組,最後比一輪,決出詩魁。

文無第一,這組有兩首詩都做得很好,幾位老先生一時裁決不出,此時台下眾人皆起哄呢。

有說這首意境更好的,有說那首格調更大的,熱鬨得不得了,楚楚聽得似懂非懂,很有些入迷。

等終於決出了本輪擂主,下一輪比賽就開始了。

這次上去了九個書生,還差一個,台下的人正你推我讓,突然出現了一個明媚的聲音。

“等等。”

來人是安儀縣主,她也要參與此次比賽。

楚楚一見到她,就往賀時霆身邊湊去,緊緊攥住他的衣袖。

安儀眼尖,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賀時霆,她原想上台展示一番自己的詩才,好讓賀時霆知道自己比那嬌嬌弱弱的小丫頭更適合他。

誰知她一出現,那小丫頭居然故意靠到賀時霆身上。兩人手都要拉到一起了!

這是對她示威嗎!

安儀要氣死

了,她咬著牙,看了眼題目,仔細思索了一番,才開始作詩。

她不算特彆聰慧,於詩書上卻很肯用功,連太傅都誇過她小有靈氣,今日贏這些個書呆子定然是綽綽有餘的。

一炷香過去,參賽者停筆,他們桌上的詩被抄錄給裁判,接著,就有書童在擂台上給大家讀參賽者做的詩。

書童每讀完一首詩,大家就會對這首詩品評一番。

楚楚聽不懂,但聽得很仔細,一旦聽到有人大力誇哪首詩,她便崇敬地看向作詩的人。

若哪首詩被批評不好,她也會思索一番,還去問身邊的賀時霆。

賀時霆讀書時最不愛的就是詩,他的水平比不識幾個字的楚楚高不到哪裡去,隻能儘力給她瞎掰。

楚楚認真地聽,不斷地點頭,點得賀時霆有些心虛。

等到安儀的詩一出,人群中爆發一陣驚歎,對這首詩誇讚不已。

最後當然是安儀奪了魁。

楚楚不喜歡安儀,卻依舊對她投以敬佩的目光。

好厲害。

安儀在台上要氣死了,賀時霆沒往她這裡看一眼,那小丫頭反倒一直盯著自己瞧。

不過那雙眼睛亮晶晶的,裡麵的驚歎和羨慕之色毫不遮掩,安儀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

賀時霆眉頭緊鎖,他不喜歡楚楚用那樣的目光看彆人。

下一輪比賽開始,賀時霆冷漠地開口,“我報名。”

安儀縣主剛下台,聽到賀時霆的話,心裡有些激動。她朝賀時霆那邊走去,遠遠地就揚起了笑臉。

賀時霆沒理會她,回頭取了一片薄軟的雪片糕塞到楚楚嘴裡。

甜蜜的味道讓楚楚眉眼彎彎,她問賀時霆:“您要不要吃一塊?”

賀時霆拭去她腮邊一粒潔白的糕點沫,“好。”

這動作太親昵,他明明沒使什麼力,楚楚比雪片糕還白嫩的臉卻紅了起來。

安儀走近了,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變得僵硬,出言破壞了曖昧的氣氛,“好巧,靖遠侯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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