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溪水！”
“那個神秘莫測的溪水？”
“是的。那是一個人才。我覺得王爺可以拉攏他。”
“試一試吧。”三王爺說道，“既然他要保護折天慕徳，那麼我覺得這樣的人……很難為我所用。”
“我會讓他來見王爺。”洛說道，“至於結果，屆時全憑王爺決斷。”
三王爺走向書房外麵，看著池塘中的遊魚，背對著洛，說道：“不要忘記帶著他的命回來。”
兩個“他”指的不是同一個人。
“知道了。”洛說到此處，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三王爺笑了笑，心想：“韜光養晦多年，今天就要開始了嗎？”
洛也沒有去其他的地方，就是去了那兩個刺客丟掉小命的摩天大樓下麵。
廢墟中，除了兩個死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不遠處的小河邊，折天慕徳擦乾淨自己的臉，看著楚溪，說道：“父皇也真娘們，竟然暗中派了人跟著我。”他以為楚溪是他父親派過來的。
楚溪沒有說話，隻是白了折天慕徳一眼，他對他沒有好感。
人就是相互厭惡。就像是折天慕徳看楚溪不順眼一樣，楚溪也看他不順眼。
“你可以走了。我沒有什麼危險。”折天慕徳丟掉毛巾，起身說道，“而且彆跟著我。我不喜歡被人跟蹤，被人監視。一點兒隱私都沒有。”
楚溪冷哼了一聲。
折天慕德繼續說道：“我嚴重懷疑我拉屎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一邊偷看？你這個人，口味還真重。”
既然是自己父親派過來的人，就算折天慕徳心中再不爽，他也要表示出尊敬。若是其他的人，隻怕他早就破口大罵。
對著河麵，折天慕徳反反複複地看著自己。他覺得不是很妥當，就從地麵上抓起一把灰土，抹在自己的臉上。
“神經病！”楚溪沒有絲毫掩飾地表達了自己的厭惡和嘲諷。
“你知道什麼？”折天慕徳甩了甩劉海，說道：“愛美是人的天性。我剛才隻是看一下我破相沒用。”
這自然是狡辯，臉上有沒有傷自己會感覺不到嗎？
楚溪也懶得說。
折天慕徳也不管楚溪，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轉身看著河邊一動不動的楚溪，問道：“喂！我要去三王爺的府邸。你保護我過去。”
“你自己說了，要我不要跟著你。”
“我說了嗎？”折天慕徳笑嘻嘻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的？我怎麼不記得？你是不是記錯呢？”
楚溪翻了翻白眼。這世間怎麼就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剛剛才說過的話，轉眼就不認賬了。
“去那裡乾什麼？”楚溪問道。
“乾什麼？”折天慕徳也翻了一個白眼。他剛才還覺得這個人挺順眼的，怎麼越看就發覺這個人很像另外一個家夥？
那個家夥叫楚溪！
“當然是等父皇來接我。”折天慕徳道，“我出現在誠興京都。大使館估計已經被圍了。我過去隻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