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的聲譽考慮。”無再少說道，“否則現在的你，就變成了二婚。我可不想一些八婆對我的女兒說三道四。”
“你之前答應我退婚，也是為了這件事情？”雨歸繼續問著。
“不退婚的話，我現在怎麼給你招親？你那個未婚夫要是鬨上門來，我烏紮娜家族豈不是顏麵儘失？你豈不是名譽掃地？”
無再少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可若是仔細從這一係列事情的邏輯上來看，卻難免讓人心寒。
“我現在找你來，就是聽聽你的意見。”無再少放下裝著鳥食的食盒，轉身看向雨歸。
她這個女兒還是那麼高冷，帶著麵紗，連自己的父親都不願意示以真容。
“我還有選擇嗎？”雨歸冷笑道，“你不就是這樣？當年不經我同意，就把我許配給荊夢楚水，現在不找我商量，就給我招親。”
無再少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那麼，小雨是同意了。”
“無所謂！”雨歸轉身離去，“你開心就好。”
是的，除了楚溪，她嫁誰都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彆。至於婚後的生活如何，她不在乎；沒有任何人能夠給她小鞋穿，也沒有任何人敢要求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情。婚後如何對待自己的丈夫，那完全看心情咯。
現在的雨歸，心灰意冷，有點兒自暴自棄的想法。她想：你不願娶我，難不成我還嫁不出去呢？我偏生要找一個丈夫，氣死你！
雨歸的白色背影逐漸在回廊兩側的竹林中消失。無再少看著那隻畫眉，說道：“今天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無再少並沒有立刻動手捏死這隻畫眉，他現在的心情不錯。
雨歸這些天一直在蘭山書院，楚溪也在那裡。這些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呢？雨歸今天的情緒很差，他怎麼又會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想什麼？沒有對楚溪心灰意冷，雨歸今天晚上又怎麼會答應得這麼快？
自己女兒的那個臭脾氣，無再少又怎麼可能不了解？
這一切，都在無再少的意料當中。沒有什麼事情比“一切儘在掌握中”這種事情更讓人舒心了。
至於這個女兒婚後會怎樣對待自己的女婿，已經無所謂了。
回廊中的無再少蹲下身，盯著那隻畫眉笑道：“今天心情不錯，暫且饒你一命。”
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無再少走出回廊。
一個千嬌百媚的丫鬟模樣的人兒立刻走上前來，嗲聲嗲氣地問道：“家主今夜的心情似乎不錯。看來是小姐答應了。”
“待會兒心情會更不錯。”無再少的手很熟練地在俏丫鬟的臀部上摸了一把，邪邪地說著，“先來一個鴛鴦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