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的臉上,浮現一抹自信。他用猶如破鐵鍋一般的聲音道:“我也希望這一天並不會很遠!東渦人很陰險,你……以後要小心!”
蕭暮雨伸出蒼白而纖細的手,握住溪水的手……直到這個時候,蕭暮雨才看到,溪水一直戴著手套,他應該是不願意自己留下任何的東西。
為了表示尊敬,溪水脫下了手套……他的手上全部是老繭。
“你叫什麼名字?我希望認識你這個朋友。”兩個少年,用不太熟悉的話客套。
“溪水……”
“我叫……”
“我知道你的名字!”
蕭暮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問道:“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打敗他的?他的境界可比你高出很多。”
“我……”溪水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
蕭暮雨明白。溪水越境殺人,想必是用了最強的手段,他自然不會輕易的將自己壓箱底的手段告訴彆人,更何況他還說過,以後要來挑戰自己。
溪水望著天空,想了想,道:“我在許多年前,就開始殺他……”
蕭暮雨有點兒意外,可還不等他吃驚,溪水繼續道:“我相信我一定了殺了他。而且還是在三招之內。這個結果,我推演了三百多次,每一次的結果就是他死。同一時間裡,我還有九百多個一級備案和一千八百個二級備案,如果這個擊殺方案失效,我就可以啟動備案,無論怎麼樣,他都會死。”
蕭暮雨微微愣住,明白了溪水的意思。
溪水在很早之前就在準備殺這個人,今天隻不過是機會到了罷了。
“我隻能抵擋他三招,可這三招的時間,已經足夠我……殺死他了。”溪水有所隱瞞,他原本想說的是“已經足夠我計算出殺死他的方法了”。
這兩句話,還是有相當大的區彆。他的薪儘火滅就是一種計算方式,計算出敵人的破綻,然後一擊斃命!這是沒有招式的絕招,它沒有固定的形式,但是有相同的效果。那就是他隻要一出這一招,就必定會使自己的對手慘敗。也正因為薪儘火滅沒有固定的形式,在外界才會被傳得神乎其神。
蕭暮雨注意到了溪水的遲疑,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你也很厲害……”溪水笨拙地說,“你現在的狀態。居然也能乾掉那些家夥。”他看了看天色,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就道:“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們回去,你們要去什麼地方?”
“回綠洲市。”
“那……我不能去了。”溪水歉然道,“但是我可以護送你們離開邊境,免得東渦人又來。”
“謝謝!”
溪水突然笑了,用一種非常彆扭的方式笑道:“我是害怕你死了,以後找不到人打架。”
“你們還是彆走這條路了!”正在這個時候,一道沉悶的聲音從高處傳來。溪水等人回頭望去,隻見一個人站在戰壕上方。
他也穿著機甲,迷彩服的偽裝色讓他的輪廓在風沙中不是很清晰。
溪水和蕭暮雨都有些不悅。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士兵,大興的士兵。
那個士兵輕輕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如果你們走這條路,很快就會被人追上。”
“然後?”蕭暮雨經曆了剛才的失望,現在也隻是在強忍自己的怒氣。
“然後?”那個士兵似乎是苦笑了一下,道,“如果你們被人追上。那麼……你們將永遠不可能離開這裡。”
“什麼意思?”蕭暮雨的眉毛微微皺著,就算是皺眉,他看上去依舊是那麼英氣勃勃。
“有人……要我們死……”溪水低著頭,若有所思,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