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沒有在說什麼,對於這個冷漠的世界,他很清楚。他很緩慢地從劍鞘中抽出了短劍。
楚溪很少拔劍,因為短劍很鋒利,隻有他真的準備殺人的時候,他才會拔劍。
那是一把很好看的短劍。猶如冰一樣透明,而在這詭異的透明中,又帶著火焰一樣的紅色。
那抹詭異的紅色,在劍心中緩緩流淌,猶如有生命一般,又像是血管中流動的血液。
這把劍,是楚溪在一古墓中得來。劍叫什麼名字他並不知道,他隻是覺得很鋒利,比那些軍刀還要鋒利。因此,這些年他也就一直在使用這把短劍。
短劍鋒利,因此不會輕易出鞘,而一旦它出鞘,必然會帶著楚溪的憤怒。
玉定弘義這個時候就感覺到了濃濃的危險感。但是他不會讓自己表現的太過於害怕楚溪,一是他是司教司總監的侄兒,同時,綠洲市市長還是他乾爹,他的父親,壟斷了整個綠洲市民用鋼鐵產業和服裝製造業。他天生就生活在這個社會的上層,擁有無以倫比的地位和身份,還擁有強大的學習資源。在他的那個圈子裡,他是天才少年,是好學生,是翩翩佳公子,是所有少女心目中的對象,也是所有少年儘皆學習的楷模。
所以,他不應該害怕楚溪,但是他現在也不會知道,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不會是普通人,而是一個冷酷無情,雙手沾滿了血汙,沒有身份和來曆的殺手溪水!
“溪水哥哥……”看著眼前的楚溪,婉雲驚呆了。她知道楚溪不簡單,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想把楚溪培養成一個殺手,一個躲在暗處的刺客。可她說什麼也不會想到,楚溪還如此年輕身上就會攜帶如此狠厲與鐵血的氣勢。
這是一個陌生的楚溪,並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楚溪。
楚溪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猛地裡一晃身,整個身子便是消失在了原地。楚溪不僅擅長於計算,他還擅長於逃跑。他本身的實力很弱,麵對強大的敵人之時,他隻能選擇逃跑。然而,逃跑不是他的目的,逃跑是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以計算出敵人的弱點。
現在,他逃跑的特長再度發揮了出來。可這一次,這項能力並不是用來保命,而是用來殺人。
玉定弘義的境界遠比楚溪高。他看清楚了楚溪的身形,他也認得楚溪的走位,那是最普通的走位,幾乎每一個學堂都會有這樣的技法。
s型走位。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基礎的走位。比這還高級的走位技法他都看見過。也因此,他開始放鬆,並不覺得這個人有剛才那麼可怕了。
楚溪的走位,的確是最普通的走位,可是和學堂中技法記載的走位又不儘相同。這個走位,已經在他經曆過無數次戰鬥之後被他改進。
玉定弘義不再多說什麼,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開動機甲,子彈雨點一般朝楚溪射去。
很密集,可以用彈幕來形容。
可就是如此密集的子彈,硬是沒有一顆落在楚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