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第二天到傅家彆墅的時候，整個人眼下烏青一片。
“這是怎麼了？”
宋時舒正在吃早飯，解除催眠狀態之後宋時舒整個人的狀態好得不得了，看起來不像是孕婦倒像是已經開始在坐月子了。
“抱歉夫人，我這邊出了一點事。”
宋時舒愣了一下，跟傅京湛對視了一眼。
“是你那個女朋友出事了嗎？”
早上宋時舒記得自己聽到了新聞。
不過因為是不好的新聞，所以宋時舒沒認真去聽。
再看程默這個反應，宋時舒一下子就聯係上之前的事了。
“是的，我的女友昨天忽然墜樓了，半夜警方給我打電話，說要我配合調查，她家裡沒有裝監控，但幸好當時我出門的時候她的鄰居家可視門鈴拍到了我出去的畫麵，而且她當時還追到了門口。”
程默本來是第一嫌疑人。
畢竟他是死者男友，昨天又去見過死者，而且就在程默離開之後不久死者就死了。
但拍到程默跟死者同框，那程默的嫌疑一下子就解除了。
“怎麼會這樣？”宋時舒下意識去看傅京湛。
其實關於到底是誰把那個催眠娃娃放在家裡的，宋時舒跟傅京湛都是懷疑的程默的女友。
因為當時那段時間行跡奇怪的人也隻有對方一個。
但是程默這樣的老實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女朋友，宋時舒肯定不好懷疑什麼。
而且那個時候程默女友過來就是跟陳稚稚玩得特彆好，那個人說她天生就喜歡小孩子，所以很喜歡陪伴小孩子玩耍。
後來宋時舒想起來，那個所謂的陳稚稚的娃娃，就是程默女朋友帶過來的。
這些事宋時舒跟傅京湛其實早就查到了，不過想著要靠對方釣魚，所以傅京湛隻是委婉地提醒了程默一句，並沒有多去關注。
卻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一步。
“你察覺到了什麼？”
傅京湛沒有把程默女友做的事跟程默說。
畢竟這個悶葫蘆才剛開竅，找個女朋友也是挺不容易的，傅京湛本來是想要先釣釣魚，看看最後站在她身後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們以為的那個。
畢竟他跟宋時舒還打了賭的，對於程默女友這個普通人而言，她會不會被抓並不重要，所以他們才讓人盯著對方，耐心等待著。
卻沒想到程默女友會忽然死了。
宋時舒不懷疑是傅京湛動的手。
以他的能耐根本不需要動這樣的手，也不必在這個時候動手。
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背後的人發現程默女友大概率是被發現了，提前毀屍滅跡。
“我去找她的時候，其實看到了她手裡有夫人手裡一樣的娃娃。”
程默垂頭喪氣，雖然女友忽然去世讓人難受，但程默想到這個人居然是算計了夫人的人，臉上神色隻有愧疚。
“發現那個不對勁之後，我仔細回憶才發現其實之前每次她都是借著我來問傅家的事，而且上次也是她說想要看看夫人跟傅總到底是什麼樣子，我才會開口征詢你們的意見帶她去的。”
程默可不是戀愛腦，這樣的事他從前是萬萬不會做的。
哪怕當時他確實是被女友哄到了，他首先想的也是要征詢彆人的同意。
當時是傅京湛同意了之後程默才帶著女友來的。
恰好彆墅裡當時也十分熱鬨，所以程默帶著女友來的行為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大家還是很替程默高興的，也是老大不小了，能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比什麼都重要。
“察覺到這些之後我就不想再繼續在她那邊待下去了，可能有人專門盯著我們，發現我對她的態度不對之後，那些人害怕我告訴傅總你直接去查她，直接就把人解決了。”
“昨晚警方告訴我，她無父無母，是個孤兒。”
傅京湛聞言拍了拍程默的肩膀。
“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好好整理整理心情。”
程默對傅京湛自然是忠心耿耿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是現在平白出了一條人命，這要是不好好緩一下，隨時是有可能出事的。
“謝謝傅總。”
程默確實是沒有辦法好好工作了，現在能去放鬆一下是最好的。
不然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後麵的事。
“彆客氣，我讓你帶薪休假，為了你的安全，隨時跟我報備一下你在哪裡，要是對方威脅到了你的安全我也好第一時間安排人去找你。”
程默眼眶泛紅。
“好，謝謝傅總。”
傅京湛笑了笑“行了彆老是感謝了，你就回去休息吧。”
程默走了之後，傅京湛臉上的笑意立刻就沉了下去。
這是典型的不悅表現，宋時舒眼珠轉了轉，問道“你懷疑對方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縱然傅京湛知道宋時舒很聰明，接觸了這些事之後接受得比誰都快，但看到她這麼快就跟上了自己的思路，傅京湛還是十分詫異。
“嗯。”
“其實程默的女友根本就不需要在這個時候死，對方嚴格意義上來說也隻是充當了一個眼線，以及把那個催眠娃娃放進了咱們的主臥，她其實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對方在這個時候動手，無非就是故意惡心咱們。”
尤其是宋時舒現在都孕後期了，見血總歸是不好的，身邊還有人死去，而且還跟宋時舒有一些聯係，是個人心底都會膈應的。
對方實在是欺人太甚，居然在這個時候惡心人。
傅京湛臉色難看得很，現在估計全世界都知道他寶貝宋時舒了，對方還故意在這個時候來惡心宋時舒，那無非就是為了挑釁傅京湛。
對於這種找死的家夥，傅京湛向來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我——”
傅京湛本想開口讓宋時舒放心，他會解決好這件事，但沒想到門外傭人匆匆跑進來，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事？”
看到傭人行色匆匆麵色為難的樣子，傅京湛心底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
宋時舒有些好奇地看過去。
“門外段家人來了，那人說自己是傅總你的表妹跟表弟，說是來見一見自己的表嫂的。”
宋時舒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段家人？”
“他們回京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