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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雪從小喜歡杜行之。

她聽說杜行之忽然結婚, 連婚禮都沒辦,心裡難過的同時,又肯定是什麼商業聯姻, 或者為達到彆的目的促成的婚姻。

這在他們這圈子並非稀罕事, 畢竟跟無上的財力比起來,婚姻隻是人生的一個旅程而已。

隻是她沒想到以杜行之當前的家世地位,也需要做出犧牲婚姻這種事情來。

關於宿簌的傳言,她也聽說過不少, 什麼克財沒教養大小姐脾氣,她想不出來這種人杜行之跟她聯姻圖什麼, 所以她回國後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上門, 想看看杜行之的態度。

結果差點把自己氣死。

很快到了吃飯時間, 飯菜是杜家的保姆做的, 申雪也留下用飯,幾個人坐下來,一張桌子竟也熱熱鬨鬨。

杜老爺子開了瓶酒, 宿簌酒量不佳,但她看老爺子興致挺高,不忍心破壞氣氛, 也跟著淺酌了幾個杯底的量。

那酒當時喝沒什麼感覺,後勁卻意外大, 用完餐後,宿簌剛站起來時,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意識很清醒, 身體卻不受控製地往前倒去,眼看就要和餐桌來個親密接觸, 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小心。”杜行之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其他人都被他們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杜老爺子關心地問:“怎麼了?”

“沒事,”宿簌揉了揉眉心,“好像喝多了,有點暈。”

杜老爺子聞言笑了起來:“這酒就是後勁大,我看你喝得挺痛快的樣子,以為你酒量很好呢。”

宿簌有點不好意思。

杜夫人說:“行之扶她上樓休息會吧,仔細彆摔了。”

“嗯。”

杜行之淡淡地答應著,宿簌本來想說我自己能走,可杜行之已經行動力很強地攬住她,屬於男人的氣息頓時籠罩過來。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噴了香水,還是沐浴露亦或是衣物熏香,不難聞,反而有種奇異的侵略感,讓宿簌的臉“騰”一下紅了。

也許是酒精作用,她竟覺得有一股電流,順著她跟杜行之接觸的地方,向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蔓延。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也許是因為身後申雪恨不能戳穿她的目光,也許是色心作怪,她悄悄卸了全身力道,幾乎成了依偎杜行之的姿勢。

到了二樓,杜行之把她扶進他在這裡的臥室。

臥室收拾得乾淨整潔,雖然杜行之幾乎不在這裡住,可屬於他的氣息依舊遍布房間的每個角落。

特彆是......床上。

酒精上頭,宿簌的意識也有點跟不上節奏,她躺進柔軟的床上,臉下意識地往被子裡拱了拱。

杜行之給她拉被子的手一頓。

宿簌自己都意識不到,她這副醉酒的樣子,有多......可愛。

杜行之看她自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自己團了團,窩在裡頭,有種想揉她頭的衝動。

他及時打住這種危險的想法,說:“我讓阿姨泡點蜂蜜水送上來,喝了再睡。”

“不要,”宿簌的聲音帶著鼻音,像是在撒嬌,“會胖。”

“......”

杜行之想了一下剛剛那手感,難得耐心,說:“不會,你很瘦。”

“不要,”宿簌依舊拒絕,“會被黑。”

杜行之:“......”

雖然沒刻意了解過宿簌當前的工作情況,但從他所知的反饋來看,好像確實她風評不怎麼好。

以前杜行之也聽說過宿簌蠻不講理沒有腦子之類的評價,不過他從不以印象評判人,都是要自己親自檢驗才會對此人好惡下結論,這陣子接觸下來,他覺得宿簌無論是性格,還是品行,抑或是作風,都挺好,起碼沒觸他逆鱗,所以對她感官不壞。

他看著床上眉頭輕蹙的人,也沒再為難她,隻讓保姆送了杯白開水上來,放在床邊,就帶上門出去讓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