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箐瓷兔子一樣蹦了起來,朝浴室小跑而去,啪地一下關上了浴室門,利索地反鎖了。
蘇箐瓷靠近鏡子,唇色分外豔麗,纖細的手指碰了碰唇瓣,還有一絲絲的痛。
蘇箐瓷素了素小臉。
嗯,剛才那一口,輕了。
蘇箐瓷磨磨蹭蹭地從衛生間裡出來,祁越還懶懶散散地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隻是此時手裡多了一本書。
蘇箐瓷看過去的時候,他剛好翻了一頁。
淡色的光線暈染在他好看的眉眼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下投下陰影。
他可以去代言一個品牌,品牌名就叫做“衣冠禽獸”,或者“斯文敗類”也行。
蘇箐瓷想。
“好了?”祁越抬眼看過來,隨意地將手裡的書放到一邊。
蘇箐瓷點頭。
祁越站起來,朝浴室走了過去。
蘇箐瓷爬上床,十分乖覺地滾到了另一頭,抓住被子頭,乖乖地給自己蓋上了被子。
時間真是可怕,她現在已經非常習慣和祁越睡在同一張床上了,甚至連他的氣息都很習慣了。
鬨騰了這麼一陣,已是深夜。
擱在平日早就睡了,是以蘇箐瓷躺下來沒一會困意就卷卷襲了上來,沒一會就睡著了。
隻是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熟悉的氣息靠近,她自動自發地往那裡挪了一下,很快被人摟在懷裡。
~
第二天,有細碎的聲響傳來,蘇箐瓷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已經洗漱完畢正在穿西裝的男人。
都昨晚實在是睡太晚了,蘇箐瓷整個人還有點迷瞪瞪的。
今天天色也有些暗,窗外的雲層厚重,幾乎沒什麼陽光。
蘇箐瓷閉著眼滾了兩圈,到了另一頭。
昨晚她在那邊上的床,鞋子在那邊。
祁越看了過來,看著眼神木木地坐了起來,腦袋毛絨絨的。
他輕笑,“還早,你再睡會。”
蘇箐瓷也沒應,隨意地穿上拖鞋,蹭到了祁越的身前。
她的嘴角微微向下耷拉著,有些點睡眠不足的不高興,蔫了吧唧的委屈感。
蘇箐瓷熟練地拿起掛在一邊的領帶,神不在心不在地給祁越係上了領帶,然後噠噠噠地又朝大床走了過去。
撲到床上,蹬掉拖鞋,拉開被子,鑽了進去,閉上眼睛,一氣嗬成。
這陣子,祁越天天都讓蘇箐瓷幫他係領帶,十分地執著。
蘇箐瓷秉承著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的虔誠心理,兢兢業業地把這個當成自己任務,力取完成地圓滿漂亮。
大床上鼓起的小山包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
祁越在原地站了一會,拿起一邊的黑色定製西裝,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蘇箐瓷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祁越應該已經上了飛機。
蘇箐瓷懶洋洋地起床,洗漱,吃早餐,到了和阮真真約定好的時間。
蘇箐瓷下車的時候,看到了在涼亭裡等候的阮真真。
蘇箐瓷走了過去,“你這麼早?”
“剛到,也就兩分鐘。”
“那現在就過去?”
阮真真拿出手機,“我先給打個電話。”
蘇箐瓷點了點頭。
阮真真一邊翻找號碼,一邊說:“我覺得那裡真的很不錯啊,環境佳,人流量也不低。”
蘇箐瓷點頭。
阮真真打了電話,兩人一起走了過去,距離這裡並不遠。
接待她們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年齡看起來不到三十歲,樣貌端正。
他看到蘇箐瓷,眼睛的驚豔一閃而過,禮貌地朝她們笑。
“阮小姐。”
阮真真笑道:“張先生,麻煩帶我和朋友再去看一次,我們也好做決斷。”
張恒點了點頭,“這邊走。”
蘇箐瓷跟著看了一圈。感覺十分地不錯,兩層,麵積不大不小,剛剛好。
總之,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阮真真看了一眼蘇箐瓷,“你覺得怎麼樣?”
蘇箐瓷彎了眸子,“還不錯。”
阮真真小聲,“我看了好幾個地方,都不太滿意。這裡很合適,價格也在我們的預算內。”
蘇箐瓷笑意淺淺,溫聲,“那就定這裡吧。”
阮真真笑著看向張恒,“我們決定租下來了。”
張恒笑眯眯的,“好。”
張恒有電話打了進來,他歉意地拿起了電話,“不好意思,我先去接個電話。”
“沒事。”
張恒走到了一邊,接了電話。
“詩聘?”
有些尖銳的女聲傳了過來,“張恒,我在對麵的西餐廳裡。我看見你身邊有兩個女人,有一個是不是叫蘇箐瓷?”
張恒微訝,“是啊,你們認識?”他想了想,問:“是你的朋友?”
“不是。”何詩聘的聲音提高,眼睛抑鬱,“她們找你租商鋪?”
張恒點頭,聽出她語氣裡的不對,奇怪說:“怎麼了?”
何詩聘從玻璃往下看,指甲摳在桌子邊緣,“不要租給她們。”
“為什麼?”張恒皺著眉,“我剛答應租給她們。”
作者有話要說: 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