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箐瓷本來想說祁越大概不喜歡何雲翩,又怕以後有點什麼意外,萬一祁越以後……
但是何詩聘被她這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到胸膛都在起伏,她本來城府就不高,被養得嬌氣。
一時竟然氣得想哭,眼睛都有點淚花了。
蘇箐瓷:“……”
這個劇本有點不對啊。
蘇箐瓷默,“那個,你要不要紙巾?”
“彆假惺惺的。”何詩聘橫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她是誰啊?”阮真真說,“她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
蘇箐瓷想了想,把之前去祁家的時候遇到的事說了出來。
“我去,”阮真真瞪大眼,“現在看起來她像是心有不甘啊。不過,剛才那個場景,要不是我聽到了內容,都以為你是拋妻棄子的渣男。”
蘇箐瓷:“……”
蘇箐瓷無語,“好了好了,我們去吃蛋糕。”
“走走走,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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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箐瓷坐在書房裡,拿著鉛字筆寫寫畫畫。
店鋪暫時拿不下來,但是有很多東西還是需要提前規劃的,比如裝修風格,需要購買的東西等等。
空曠的書房裡很安靜,隻有筆間劃過紙葉的聲響,窸窸窣窣很小聲。
蘇箐瓷有一點點靜不下心,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像是似乎少了點什麼,哪哪都不太對。
電話的聲音響了,蘇箐瓷被嚇了一跳,拿起來一看,才發現是祁越的電話。
蘇箐瓷接了電話,另一隻手還抓著筆寫寫畫畫。
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我到了。”
“哦。”蘇箐瓷應聲,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冷淡了,“累麼?”
“有點。”祁越的聲音有些沉,“這麼晚還沒睡?”
“有點事忙。”
蘇箐瓷突然想到,祁越即使在家裡,也經常有事要做。
他忙就忙吧,就是喜歡抓著蘇箐瓷陪著他,也不管她樂意不樂意。她想做什麼都行,隻要待在書房裡就可以了。
祁越辦公的時候很安靜,蘇箐瓷覺得悶,問他可不可以在書房裡看視頻。
他非要逮她,她就想著讓自己舒服一些。
他應了,後來漸漸的,蘇箐瓷也沒再想著裝模作樣了,看視頻寫東西就連吃零食都很是隨意了。
她拿著筆戳了戳本子,有些茫然地想,她好像是因為祁越的離開而有點不習慣了。
“忙什麼?”
“畫點東西。”
“晚了,你早點睡。”
“唔。”蘇箐瓷眨眼,“知道了。”
蘇箐瓷抿了抿唇,“你幾天回來?”
祁越微怔,低笑,“四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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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漂亮的會議室裡,容貌俊秀的男人神色淡然地坐在舒適的座椅上,周身的氣勢淩冽不可侵犯。
那從容不迫的模樣,仿佛剛才談成的上十億單子都不是個事。
對麵的人暗暗在心裡感歎真是年輕有為,未來前途無量。
可惜了。
可惜他剛才見到祁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結婚戒指,套在骨節分明的長指上明晃晃的宣誓了主權。
要不族裡不少女孩,樣貌氣勢學識都是一等一,未必不能結一門好親事。
不過這也著實讓他驚奇,到了這個位置,誰會早早的讓婚姻套牢自己?莫不是因為家裡的原因?
走出了會議室,跟在祁越後麵的高管們也鬆了一口氣,忙了那麼久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
“忙了幾天,總算忙完了。可這才是我的第一仗。”
“怎麼了?”
“我還要去給我老婆女兒買東西,什麼包包口紅,一大堆。”
“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了,感情還這麼好。”
“好什麼好,女人就是麻煩。”但是語氣裡的笑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麻煩,真麻煩。想買還不容易?非要我帶,我不帶吧,就跟我生氣?”
……
祁越的腳步微頓,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蘇箐瓷剛結束了給蘇母的電話。
手機又重新響了起來,是祁越的視頻通話。
蘇箐瓷微愣,接了通話。
手機那頭,燈光傾瀉下來。先是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頜,然後高挺的鼻梁,最後是那精致的眉目。
幾天不見,蘇箐瓷有一點點的恍惚。
視頻那邊有些熙熙攘攘,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蘇箐瓷瞅他,祁越長睫輕抬看了她一眼,又緩緩斂下。
蘇箐瓷覺得祁越的情緒有些不對,她眨眼。
“有什麼事麼?”
祁越輕咳了一聲,唇線微微緊繃,“你有什麼想買的麼?”
“什麼?”
祁越默了一瞬,手機的鏡頭往後挪了挪,後麵的景象映入眼簾。
祁越身後,那些略顯熟悉的臉龐,是他的助理和保鏢。
隻是,跟平日裡的精英氣概不一樣的是,他們現在手裡身上掛著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不少精美的袋子。
他們的神色依舊嚴峻,隻是這樣的場景實在是滑稽得很。
蘇箐瓷:“???”
“阿樹說,”祁越將鏡頭重新對上他自己,那張平日裡胸有成竹的臉龐終於有了一絲困惑和窘然,“買什麼,應該要問你一下。”
要買什麼根本不需要祁越親自動手,隻要一句話就有無數的人為他效勞,前仆後繼。
蘇箐瓷心裡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隻是。
蘇箐瓷點頭,卻依舊有些迷茫不解,“那剛才那些呢?”
祁越漂亮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掙紮。
蘇箐瓷越發好奇了。
祁越斂下鴉羽,長睫輕輕顫了顫,“剛才沒想到要問你。看到什麼,就全都買了一份。”
作者有話要說: 蘇蘇:你怎麼那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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