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箐瓷心裡歡快的小兔子吧唧一下掉坑裡了, 蹦不起來了。
祁越長腿懶洋洋地交疊,大手放在大腿上,抬眼睨她。
明明這個姿勢他比她要矮不少, 但是氣勢依舊淩冽。
蘇箐瓷往後倒退了半步, 硬著頭皮道:“不是, 這不是我買的。”
她明白祁越的意思, 猛得搖頭,“絕對不行。”剛才她還有一點想法, 現在再看到那條裙子,什麼想法都破滅了。
祁越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黑色長褲包裹的長腿大步朝她邁過來, 氣質矜貴禁欲。
如果他手裡沒有那件羞恥的衣服肯定能讓人尖叫一片。
蘇箐瓷怕了。
她轉身,逃命一般就往浴室跑過去, 想躲起來。
她才不要穿!
絕對不要!
不過不愧祁越說她是小短腿,在男人麵前真不夠看。
她還沒跑兩步就被祁越扣腰攔住, 身體因為力道往後倒, 撞在他懷裡。
蘇箐瓷想條離岸的魚似的拚命撲騰,可惜是個戰鬥廢材,很快被男人死死地壓在牆壁上。
他低眸看她。
太累了。
蘇箐瓷靠在牆壁上喘.息, 胸.脯劇烈起.伏, 挽起來的長發有些許貼在白皙的脖頸上。
她抬頭,纖細的脖頸曲線被拉長,那裡的生命力脆弱又極度吸引人。
那雙水盈盈的眼眸自以為凶狠地地瞪著他,反而像個逞能的小幼崽。明明是狼狽的模樣, 還是讓他喉嚨吞咽了一下。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俯身下來,用力地親吻她,一點點的碾壓吞噬。
漫長的一吻。
蘇箐瓷需要呼吸,掙紮著偏開頭,被他懲罰性地咬了一口。
蘇箐瓷吃痛,眼睛更水潤了,真是疼的。
同時感覺手腕有些疼了,她掙了掙,他真的沒有控製好力道!
祁越稍稍鬆開了手,指腹在她的手腕處輕輕摩.挲,帶著安撫的意味。
蘇箐瓷想推開他,卻被他攔腰抱起,徑直朝浴室走過去,一腳踹開了半開的浴室門。
他笑,“試試那件衣服。”
……
蘇箐瓷全身無力地被祁越抱了出來,困倦著讓他伺候著吹乾了長發,然後被塞到了被子裡,回憶不堪回首。
祁越低聲,“你先睡。”
蘇箐瓷有氣無力,眼皮耷拉著不吭聲。
偏偏蘇箐瓷雖然犯困,精神卻有些亢奮,怎麼都睡不著。
蘇箐瓷躺在床上,盯了好一會天花板,又看著祁越在那裡吹頭發,然後把浴室裡那破布扔了出去。
衣服已經撕碎了。
蘇箐瓷忍不住罵,那布料真差!
蘇箐瓷不知道自己穿在身上到底是什麼效果,但是安撫祁越還真的一等一的效果好。
蘇箐瓷在心裡默默貼上標簽。
危險物,不可再用。
原因:利人損自。
祁越已經走了回來,停在床頭邊,看了她一眼,“怎麼還沒睡?”
蘇箐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直接翻了身,背對著他。
她也是有小脾氣的。
她不高興了!
祁越掀開被子靠了過來,語氣似有苦惱,“這麼精神,就是還有力氣啊?”
蘇箐瓷被嚇懵了,她緊緊地閉上眼睛。
“我沒力氣了!要睡覺,我很困,不許吵我!”
祁越伸手過去,撐在蘇箐瓷的上麵,微微俯身。
蘇箐瓷的眼睛閉著緊緊的,隻是那不停顫動的睫毛泄露了她的緊張。祁越好心情地輕笑了一聲,起身躺到了另一邊。
祁越關上了房間燈,蘇箐瓷精神本來還有些緊繃,後來閉著眼睛感覺到了睡意,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
天邊明晃晃的太陽預示著時間已經不早了。
祁越已經起床了,蘇箐瓷打了一個哈欠,慢騰騰地爬了起來。
蘇箐瓷洗漱完畢,換上衣服,走下了樓。
蘇箐瓷低頭翻看手機,阮真真今天一大早就給她發了好幾條的微信,都是在蘇箐瓷還沒起床的時候。
阮真真:【小瓷啊,你醒了沒?】
阮真真:【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還不起來,你就沒飯吃啦。】
阮真真:【那件衣服的效果真的那麼好麼?要不我再送你一件?我自己要不也買一件試試?】
阮真真:【算了,好無聊哦。看起來真的是沒醒了。】
阮真真:【懶豬!】
蘇箐瓷:【……】
蘇箐瓷:【我醒了。】
阮真真看起來還真的怪無聊的,她秒回。
阮真真:【體驗如何?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蘇箐瓷:【我建議你親自試試。】
阮真真:【比起壯.陽.藥如何?】
蘇箐瓷:【……】
蘇箐瓷:【比那強。】
阮真真:【wow!】
蘇箐瓷:【還有,】
阮真真:【???亮晶晶.jpg】
蘇箐瓷:【你需要一包去汙粉。】
阮真真:【hhhhhhhhh】
……
蘇箐瓷走下了樓,看到花園裡逗鳥的祁越。因為剛才和阮真真的對話,她看著他都有些不自在的彆扭。
祁越看見她,走了過來,微眯著眼,“想什麼?怎麼不敢看我啊?”
他低眉看了一眼,臉還有點紅。
蘇箐瓷偏頭看了過去,直直對上他的眼睛,倔強著。
祁越好笑,上手捏了一把她的臉,朝屋裡走進去。
“先吃早餐。”
“你的身體不行,以後多多鍛煉。”
蘇箐瓷跟在他的背後,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如果可以,她挺想爆打他一頓的。
但是做不到,她也沒那個膽子。
蘇箐瓷一臉可惜。
.
很快到了周末。
還是和上次一樣,祁越的姿態依舊散漫,很是無所謂。
蘇箐瓷去過一次,心態便比上一次要平穩得多,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她就負責當一個花瓶就可以了。
車子駛入車流之中,路邊的行人不少,說話聊天的聲音鑽進耳朵,偶爾能聽到討論旅遊的聲音。
過幾天十一就快放假了。
人們臉上都是對假期的期盼。
蘇箐瓷有些百無聊賴,她偏頭看向祁越,隨口問道:“你十一還要工作麼?”
祁越本來還在看電腦,偏頭看過來,淡聲,“你想去玩?”
蘇箐瓷點了點頭。
十一之後她就要開始工作了,她想先玩幾天。
祁越:“想去哪?”
蘇箐瓷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要先問一下真真。”
祁越的語氣微沉,“阮真真?”
蘇箐瓷毫無所覺,語氣輕鬆,“對啊。”
“問她做什麼?”
“我要和她……”
“和誰?”
蘇箐瓷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祁越的不對勁了。她小心翼翼瞅他,“有什麼不對麼?”
“你說有什麼不對?”祁越慢條斯理地往後靠,眼神冷冰冰的,長指敲擊著電腦,聲音隨著節奏在狹窄的空間裡回蕩。
阿樹看了一眼,神色自若地把前麵的隔板放了下來。
阿樹你這個叛徒!
這樣還搞得她更緊張了。
蘇箐瓷咽了咽口水,心裡有一個答案冒了出來,又被她壓了下去。
她挺了挺胸脯,垂死掙紮,“應該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哦?”祁越淡聲,“是麼?你好好玩,我覺得我應該抽空去陪陪媽。”
蘇箐瓷想是被壓癟的氣球,不情不願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
祁越很是雲淡風輕,“再說吧。”
蘇箐瓷:“……”
車子繼續前行,蘇箐瓷氣悶,偏頭看向車外,就是不想搭理他。
祁越真是太可恨!
祁越睨了她一眼,眼眸裡閃過一絲笑意,又很快斂去。
.
蘇箐瓷和祁越走下了勞斯萊斯。這裡的一切還是上次看到的模樣,來到大廳的時候,明顯感覺人數比上次要多了一些,還有幾個生麵孔。
蘇箐瓷看了一眼,湊到祁越身邊小聲說:“祁燃呢?”
祁越:“他姥姥生病了,他過去了。”
蘇箐瓷哦了一聲。
祁越帶著蘇箐瓷走了過去,他的語氣淡淡,“這是四叔四嫂,”
這兩人的體型在一眾人裡是翻了一倍。
蘇箐瓷打招呼,“四叔四嬸。”
“誒,好好好。”
“箐瓷真是長得漂亮,阿越的眼光就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