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往事(5)(1 / 2)

戚柒眼虛虛閉著, 長翹的睫毛一抖一抖的, 無形中搔動了男人的神經。

車子正好經過幽長隧道, 車窗外的光影急速略過她精致的臉龐, 襯得那張本就明豔的臉更加流光溢彩, 也比平時多了幾分微妙的妖冶感。

她就那麼仰著麵, 把整張臉都送到了男人的眼前。

荀勳克製住瞬間的氣血上湧, 視線深深在她的麵上無聲轉動。極近距離地欣賞了幾秒她的美貌後, 他發現自己更加沒有辦法淡定——這位跟他私定終身的準荀太太, 不僅美得明豔抓眼, 還十分耐看。

估計是仰臉等得有點久了, 她唇瓣不自覺張開來, 櫻色的唇淡淡泛出水光,微微翕合時更加瀲灩勾人, 像口乾的人在釋放某種訊號。

荀勳不斷沉動的喉結就是最直接的回應。

二十七年來慣有的自持與克製瞬間崩塌。男人伸手輕輕捏上女孩下巴, 不再有任何猶豫,甚至急切地吻了下去。

唇片貼上去的瞬間, 戚柒嗓子眼裡低悶滾出一聲細哼。幾乎沒過三秒, 她整個人就像一隻被化掉的冰淇淋一樣, 軟塌塌倒下去。

荀勳及時攬住她,胳膊輕輕把人往前一帶,讓她完全附在自己身前。

他聽得到她低低的囈聲,也能感受到她漸漸紊亂的氣息和微顫——但他無法對這一切做出任何判斷和回應。

他現在所有的反應都是本能的, 理智雖然當機, 但大腦卻異常活躍, 各種各樣的思維念頭無聲地在腦海中叫囂:

哦,原來女孩子的唇是甜的,還軟軟的。

臉蛋也是嫩軟的。

她好香啊……

不是他平時在工作中接觸到的工業香水氣,而是隱約自然的,帶著清甜的。

有點像草莓或者櫻桃的味道,又有點像軟彈的小布丁。

想吃一口。

不,一口還不夠……

就在荀勳愈加沉溺時,戚柒卻猛地偏開了腦袋。

她兩手抵住男人又要壓過來的胸膛,水中上岸一樣氣喘籲籲的。那對漂亮的杏眸又像醉酒那樣失焦了,唇瓣也更加冶豔。

她皺皺鼻尖,小手先在男人的寬肩上錘了一下,“要你親親,又沒要你這樣!”

女孩的嗔怨變低,十分赧然,“誰讓你,讓你伸舌頭的……”

荀勳舔了下唇角,一手撫上她小巧的臉,憐愛地摸了摸發燙的臉蛋。

“因為我不想親親。”

男人聲線微啞,低磁的音很有蠱惑的意味:“我想吻你。”

他前額抵上她的。到底還是心疼她比自己小了七歲,再開口時男人又柔和了不少:“可以麼?”

即便是在暗昧的夜色中,荀勳也清晰地看見女孩的臉更紅了。

她忽閃忽閃著睫扇,聲若蚊蠅:“那,那你輕一點嘛。”

說著她微微抿唇,撒嬌一樣,“我嘴都疼了……”

荀勳眸光微動,喉結牽出很明顯的滾動聲。

“好。”

他一手繞到她腦後箍住,慢慢俯身,在她唇上輕柔地磕了一下。

“這樣還疼麼?”

戚柒輕輕搖頭。她小心翼翼舔了下唇邊,又抬起指尖戳了戳唇瓣,很小聲地嘀咕:“吻疼了,親親就好了……”

荀勳輕輕笑了下,心卻軟成了一汪水。

也隻有她才能說出“吻疼了”這樣的話。

但好可愛。

太可愛了,想……

他又情不自禁在她挺翹的鼻尖上親了親。

“吻疼了你就給我說,嗯?”

“但現在,我還是想繼續吻你。”

他沒給她回答的機會,直接封住了她的嘴。

他不像剛才那麼難以自禁,也心疼她嬌嫩矜貴,到底還是溫柔了許多。但奇怪的是戚柒還是沒幾秒就氧氣告罄了,整個人也跟被抽掉了脊骨一般,不受控製地歪歪倒倒。

她側身坐在他身上,後倒時背後就是寬大的皮質座椅,荀勳索性順著她的力道,把人仰麵放在了座位上。

可這樣一來,他就完全覆在了人家身前,更顯親密。

荀勳又有了剛才那種大腦當機的混沌感了:原來女孩子不僅嘴軟臉蛋軟,還哪兒哪兒都是軟的……

他的兩隻手從撐在她頭邊,不知不覺變成掐上她纖腰。

吻不吻得疼好像也越來越沒法顧及了……

過了一會兒,戚柒又哼哼唧唧地推男人,荀勳隻好克製地抬起了上半身。

“我要起來,這兒不舒服。”她細聲嘟噥,一麵皺眉擰了下身子,“哪裡硌得很……”

荀勳:“……!”

荀勳不動聲色地往邊上移了移,一手重新撐回到她腦袋旁邊。

他正想抱她起來,剛抬起身子時目光一下子滯住了。

大抵是剛才沒注意,她這件玫紅亮片的裙子肩帶,不知道什麼滑了下來。

一隻雪白的肩膀跑了出來,玉石般瑩潤的肩頭,平直精致的鎖骨,細白無暇的皮膚,哪兒哪兒都是視角大衝擊。

更要命的是,這件本就在膝上的亮片裙,生生又往上跑了一截。

荀勳額角上的青筋突突狂跳。

他趕緊閉眼,但太陽穴和腮邊的咬肌又鼓了出來……

“嗯?”戚柒不解地晃了晃男人的手臂,“怎麼了?”

她仰麵躺在那裡,一頭海藻般的長發完全散開,有黑絲灑在肩上胸前,更襯得膚白如雪。

烏發雪肌,瑩潤紅唇,她困惑看他的眼神嬌憨又懵懵然,清純無害,又偏偏嬌媚勾人不自知。

暗昧的車裡全然靜謐,男人不自覺快促的鼻息聲就格外明顯。

一直以來,荀勳都自認是冷情寡欲的人。

比起那些跟他明示暗示送秋波的小姐名媛們,他還是對整治集團,擴張版圖更有興趣。

他的野心和征服欲全在事業上。

可現在看著身下媚眼如絲的妖精,他才發現自己對她的野心和征服欲,遠比對事業重的多得多。

也來的快得多。

被喚醒的欲念隻被劃開一小道口,其效果不亞於爆發時噴湧而出的岩漿。

……

可當戚柒也迷亂勾上男人的脖子時,荀勳卻跟瞬間冷卻一樣,困難但克製地停了下來。

處於繃斷極限的神經愣是繃出最後一絲理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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