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微微一笑,回道:“她啊,是你大哥的遠方表妹,是房小娘的女兒,也是你二嫂的親妹妹,名喚賀馨芫。”
霍樂識聽完卻搔了搔後腦勺。
大嫂是大哥的表妹,適才那莽撞的賀家姑娘也是大哥的表妹,賀家姑娘還是二嫂的親妹妹。
這關係簡直比他話本子裡的人物還要錯綜複雜。
雖是如此,霍樂識還是因為沒將適才的事情弄明白,而覺心中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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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宴後,阮安通過賀馨芫的反應,已然確定她再不會與邱瑞這人有什麼牽扯。
有關賀馨芫婚事的隱患被解除,阮安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可依舊放心不下的,仍是還在西宛征戰的霍平梟。
回到定北侯府,茯苓一臉興奮地遞了她一封信,說道:“夫人,侯爺給您寄了封家書,想必他應該快回長安了。”
暮色四合,潼潼日影逐漸灑溢在朱紅色的垂花廊下,顏色斑駁的枯葉在青石板地被秋風席卷,颯颯拂蹭過她衣擺。
阮安迫不及待地將信封拆開,見那張淡黃色紙張上的字跡剛勁有力,雄渾瀟灑,卻隻書著八個字——
大戰告捷,吾妻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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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阮安一如既往地來到豐安坊坐診。
午時的藥堂一貫沒什麼病患,附近
新開的那間食肆做的羊肉湯和胡餅極為鮮美可口,阮安便給了田薑和田芽些碎銀,讓他們去那兒用些,她則留在藥堂看店。
阮安踩在烏木交杌上,一手拿著賬冊,另一手不時地翻著藥櫃,仔細地查看藥材可有缺失,好及時從藥圃那兒填補。
姑娘做起自己的本職之務時,便極其專注,絲毫都未察覺到周圍的異樣。
“篤篤”兩聲。
有人曲起指骨,敲了敲藥櫃。
手頭上的事突然被這道聲音打亂,阮安心中驀然一驚。
待循聲看去,便見霍平梟背逆著盛秋的午後驕陽,已然站在了她的身旁。
男人身著一襲黯色的勁裝弁服,利落考究的剪裁勾勒著他頎長高大的身形,寬肩窄腰,雙腿修長。
膚色比離開長安前,稍微深了些,依舊是淡淡的麥色,整個人的麵容輪廓愈顯硬朗。
霍平梟的瞳色漆黑,眉眼深邃,頗顯冷情寡性,看人時會讓人想起凶戾的孤狼,侵略感很濃。
長長的赤色冠纓垂於他手背,但他沒顧,隻將雙手交握,置於身前,低聲問她:“想好要什麼生辰賀禮了嗎?”
阮安故作鎮靜地將藥箱推回。
呼吸從他靠近她時,就變得紊亂,她嘗試著將它平複,不想讓他看出她的異樣。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對他的喜歡源於十幾歲時的知慕少艾,這種感情完完全全出於精神層麵,純潔且不摻任何雜質。
可越接觸,越覺霍平梟這人的鋒芒頗似燃.燒炬焰,身上散著能燎原的野性,欲感蓬勃。
隻消微微靠近,就能輕而易舉地讓女子對他,產生最原始的本能。
她雖看似溫吞沉靜,可骨子裡卻也潛藏著叛逆和瘋狂,一靠近他,那些情愫就如藤蔓般,悄無聲息地在心間滋長。
阮安在他坦蕩目光的注視下,將視線避開,小聲回道:“沒…還沒想好。”
她瞥首時,泛紅的軟小耳朵正好對著他。
霍平梟見此,輕微地嘖了聲。
阮安的手背、頸部都塗了相應的膏脂,惟耳朵那處忘了掩蓋。
肌膚柔.嫩且綿軟,似將要化掉的細膩新雪。
霍平梟微微抿唇,伸手捏了下她的耳朵,無奈地問:“都多久了,怎麼還沒想好?”
男人的語氣或多或少透了些埋怨意味。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
你好像都不怎麼想我。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三十個紅包,明天和上章一起發
大灰狼不開心,想吃隻小白兔消消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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