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一次實操(2 / 2)

就在自己酒後向薑習撒嬌後。

穀芋從小就是一個堅強的小朋友,雖然眼窩淺,容易哭,但他的內心卻十分堅定,所以才能從孤兒院中逃離,又來到荒村,遇到一群疼愛自己的家長們。

因為堅強,所以穀芋撒嬌的次數很少,也幾乎都是朝著家長們撒嬌。

小孩子最聰明了,能夠敏銳察覺到誰疼愛自己,從而向對方撒嬌,索取一些幫助或是其他。

穀芋麵對全心疼愛自己的家長們,撒嬌自然是沒什麼負擔的,但……薑習?

穀芋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所以才會無差彆地對著人撒嬌。

雖然薑習對自己很是照顧,但……向朋友撒嬌也太奇怪了吧?

穀芋下意識地閃避開那個有可能的答案,自暴自棄般把手機丟在樓上房間,下樓陪家長們吃飯。

等到他再回房間,就收到薑習發來的新消息。

薑習詢問他能不能提前一天回學校,說是想帶他上一堂正麵和鬼怪battle的實操課,剛好六號就有現成的教具。

穀芋跟著薑習學習玄學已久,自然是想要參加的。

便在爭取了家長們同意的情況下,應下了薑習。

十月六日,家長們不舍地將穀芋送到了高鐵站外,穀芋看著家長們,即將分彆的情緒縈繞上心頭,俊秀的眉眼皺起,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舍得進入高鐵站。

抵達江穀市時是下午,出了高鐵站,就見薑習的豪車停在外麵。

他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上了車。

因為前幾天醉酒後的胡鬨,穀芋看到薑習後整個人還是有點不自然,並未坐得離他太近,隻是打了招呼便吃下了暈車藥,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數分鐘後,李叔將車子停在了江穀市很有名的一家私立醫院之前。

薑習輕推穀芋肩膀,把人叫醒,二人一起下了車。

李叔則另找地方停車去了。

穀芋躺了一會兒,躺得腦袋昏沉,抱著雙臂靠在醫院門口的石柱上借力,奇道:“委托人住院了?”

薑習搖頭:“沒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穀芋:“好哦。”他應了聲,重新往石柱上靠。

數分鐘後,一位西裝革履,樣貌斯文,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兩人麵前,他談吐有禮,說起什麼話題來都能接上幾句,是很有親和力,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的類型。

他眉目間略帶憂愁,介紹說自己叫邵文完,而後便領著薑習和穀芋往住院部走:“二位道長,請隨我來。”

薑習微微頷首,跟在他身後。

穀芋則湊到薑習身邊,小聲詢問:“是他妻子住院了?”

薑習:“嗯。”

邵文完在前頭聽見二人的私語,開口道:“是的,我的妻子即將生產,但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便先住院了,住在醫院裡,也圖個安心。”

穀芋看了一眼薑習,薑習示意穀芋隨便問。

穀芋便道:“您妻子的情況不好,是因為遇到了那種東西嗎?”

邵文完無奈地歎了口氣:“差不多,她前幾日來醫院做檢查,在路過產房時撞上了不好的東西,那東西……還說我妻子會在五日後難產。她聽了這話,便不太好了,晚上做噩夢,整個人消瘦了不少,我本來也是不信這個的,隻是隨著我妻子預產期將近,我實在是心慌,這才找到了二位道長所在的清淨觀。”

穀芋見邵文完如此憂慮,便寬慰了他一兩句,讓他不必擔憂,然後又確認了按照那東西的意思,邵文完的妻子是不是今天就要生產。

邵文完答是,而後又補充說:“醫院給的預產期還在一周後,若是今天不生,就能確認那東西是故意裝神弄鬼,並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了。”

穀芋:“確實如此。”

三人一起走到了病房外,邵文完敲敲門,得到裡麵人的應允後才拉開門,讓穀芋薑習先於自己進入房間。

這是個裝修雅致的單人間,從各方麵透露著價格不菲。

躺在病床的女人容貌清麗,隻是帶了病容,臉色蒼白了些。

而坐在她身旁的,是個穿著鮮豔衣裙的老太太,看相貌和邵文完比較相似,應該是他的母親。

“媽,小薇,我回來了,這二位是從嶽父介紹的清淨觀過來的道長,薑道長和穀道長。”

李薇教養極好,忙朝著二人點頭示意:“二位道長好。”

邵母則拿起果籃裡的水果喊他們吃,很是熱情。

看起來是頗為幸福的一家人。

穀芋將房間角落一一看過,也將這一家三口看得仔細,確認整個屋子裡沒有一絲陰氣,不禁生出幾分疑惑來。

“邵先生,屋子裡很乾淨,沒有什麼不好的,方便的話,您再帶我去看看您妻子撞見那東西的地方?”穀芋問。

邵文完:“這有什麼不方便的,道長這邊請。”

……

看過了李薇遇見那東西的產房,雖然有些零散的陰氣,但醫院裡有這些也很正常。

穀芋陷入了思索中,讓邵文完先回病房陪伴妻子,自己還要再想一想。

薑習見穀芋垂著眉眼認真思索,問道:“可有什麼收獲?”

“李女士碰到的那東西,應該是血糊鬼。”

所謂血糊鬼,便是女子生產時難產而死,死後怨氣所化之鬼。若是見到有要生產的孕婦中,有人會難產,她們便會出現在對方麵前加以提醒。

薑習:“嗯,確實如此。”

穀芋白皙臉龐染上憂愁神色:“這就難辦了,若是人家血糊鬼真就好心提醒一下李女士,沒彆的了,咱們來這也不管用啊,我們又不是產科大夫,哪管得了孕婦難產。”

薑習見他擔憂,開口提醒:“不要隻顧著看鬼,也看看人。”

穀芋:“什麼?”

他愣了一下,仿佛抓住了什麼,但那線索又一瞬即逝。

薑習:“你覺得邵先生怎麼樣?”

“文質彬彬,還很疼老婆。”

“還有呢?”

“有點太客氣了。”

“為什麼這麼覺得?”

“他就是很周到啊,剛才進病房前不僅敲了門,還特地讓我們先進,自己才進來。”穀芋說著,扭頭看向薑習,睜圓了亮晶晶的眼眸:“你的意思是邵先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