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偽裝男友(4)(1 / 2)

曉千秋幾乎是想都沒有想:“這太突然了,安室先生,我還沒做好同居的準備。”

她頓了一下,補充道:“還有,繼續叫我曉小姐就可以,不必改口叫千秋。”

安室透看起來很失望,“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曉小姐?我沒有任何惡意,更不會對你做出任何不軌的行為。”

他眼巴巴地瞅著曉千秋,那眼神就像是某種被遺棄的小動物,看到路過的行人便一個勁地搖著毛茸茸的小尾巴,企圖讓對方把自己帶回家。

……冷靜,這隻是假象。

絕對不能被他騙了。

曉千秋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但還是不免被安室透的表情所迷惑,安室透敏銳地抓住了她的這一絲動搖,循循善誘:“抱歉,我隻是想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曉千秋。

她想起自己還有監視波本的任務。

當然,以她的本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從反偵查能力極強的安室透那裡調查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但如果跟安室透同居的話,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會大大提升,百密終有一疏,她至少能知道他最近在執行什麼任務。

假如下次以交流這些情報為由再約那個發郵件的人,或許對方就會準時赴約了。

她知道安室透大概也是抱著監視她的想法才會提出同居,到底是誰監視誰還不好說。

要不要賭一把呢。

心中的天平漸漸偏向了危險的一側。

拿定主意後,曉千秋繼續裝作十分猶豫的樣子,好一會兒方才點頭道:“那好吧,但是我忘了我家是否還有空房。”

安室透會意,了然地一笑:“沒關係,我睡沙發也是可以的,現在家具店裡賣的沙發床也有很多款式。”

兩天之後。

護士為曉千秋輸完了最後一袋葡萄糖,她辦好出院手續,安室透開車來接她。

從醫院到她家的這一路安室透開得非常平穩,全程沒有超過六十碼,對比他平常動輒百碼以上的飆車漂移簡直猶如烏龜在爬。

曉千秋知道他這是在有意照顧自己,儘管額頭上的傷目前情況不錯,但曉千秋偶爾還是會感到一陣頭暈惡心,出院之前醫生

也叮囑她不要去坐過山車之類的娛樂項目,避免顱內壓升高的危險因素。

來到公寓樓下,安室透問:“曉小姐,你還記得你家住在幾樓嗎?”

“唔,好像記得一點。”

她在樓下站了幾秒,然後慢慢走向公寓的大門,安室透默不作聲地跟在她身後。

眼前的女孩對這棟公寓樓說不上熟悉,也說不上陌生,雖然幾次差點走錯,但她還是找到了自己的那間單身公寓,用鑰匙打開了門。

安室透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拿出一雙拖鞋穿上,大大方方地走進了她的房間。

他先在客廳巡視一圈,快速而不遺落任何細節,最終目光停留在餐桌上的一套杯具。八隻歐式的描金骨瓷茶杯和一個茶壺,似乎是專門喝下午茶用的。

“安室先生,要喝水嗎?”

“說起來是有點口渴,那麻煩了。”

曉千秋在房間裡找了一會兒才在角落裡找到一桶礦泉水,確認沒過期後倒進她剛洗好的兩個玻璃杯裡。

舉止投足很符合一個失憶病人,讓安室透暫時打消了幾分疑心。

失憶出乎意料的很方便,曉千秋完全是在“本色出演”。哪怕在她自己的家裡她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不到東西而不被懷疑。如果有機會,下次去見“開洞”的時候她一定要和對方說,你的提議很有建設性意義。

在醫院沒法洗澡,儘管每天有用濕毛巾擦身體,曉千秋仍然覺得自己身上臟兮兮的,還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她對正在整理行李的安室透說自己要去先洗個澡,安室透應了一聲,把從行李箱拿出來的衣服疊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