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吻醒睡美人(3)(1 / 2)

牛郎店裡的暖氣很充足,曉千秋卻出了一身冷汗。

安室透與那些在牛郎店裡看到自己故而老婆勃然大怒的男人不一樣,他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太大反應。但畢竟與安室透相處了一段時間,曉千秋深感此人一邊微笑一邊釋放危險氣息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

高木正在為自己不經腦就說出的話而懊悔,現在安室先生和曉小姐一定都很尷尬。

其實曉千秋不太能理解安室透身上這股低壓從何而來。如果是真正的戀人也就算了,可他們不過是一對表麵情侶,安室透這麼理智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在彆人眼中他戴了一頂虛假綠帽覺得有失臉麵而生氣。

那麼難不成,是覺得她有可能在這裡和彆人接頭交換情報?

曉千秋思考半晌,坦誠道:“昨天我遇到了朝日奈先生,得知我以前是MoonlightClub的常客,我希望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所以來這裡找朝日奈先生聊聊。”

真假摻半,省去細節。

也不知安室透有沒有相信她的說辭,總之那股低壓似乎稍稍好了一些:“原來是這樣。”

另一邊,目暮警官正在整理案件的信息。

“死者是牛郎店的男公關,藝名‘鳶尾’。晚上九點死者的生日宴會開始,九點二十分,死者客人中村惠的丈夫中村直人先生手持水果刀闖入牛郎店,被保安及時製止。十點零五分,由經理在休息室中發現屍體,經法醫鑒定,死亡時間在九點半到九點四十五,死因是刀刺入心臟。”

安室透和柯南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案件上。曉千秋稍稍鬆了一口氣。

柯南看著那把被裝進證物袋裡染血的匕首:“呐,目暮警官,殺死被害人的這把凶器,就是中村先生帶進牛郎店的水果刀嗎?”

目暮警官點頭。

一旁的中村直人臉色十分難看:“雖然那把水果刀是我的,但我在被保安趕出店裡時,刀就被他們沒收了。”

目暮向牛郎店的經理求證:“是這樣嗎?”

經理說:“是的,因為經常會發生男人闖進牛郎店鬨事的情況,我們趕走鬨事者的同時,也會沒收他們身上的武器。”

“那那些被沒收的武器放在了哪裡?”

“就在店後門的倉庫。老實說,我們的保管並不嚴格,基本所有的武器都是丟進去了就不會再管。”

“哦?那就有犯人重新奪取水果刀並行凶的可能性?”

聞言,中村直人暴怒道:“你的意思是我殺了那個小子嗎?”

中村惠難堪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老公,不要說了……”

安室透在通往休息室的那條路上來回渡步。他注意到要進入休息室,必經的轉角處有一台監控攝像頭,於是問道:“經理先生,這台監控錄像是正常工作的吧?”

經理說:“應該是的。”

目暮警官立刻指揮道:“把九點半到九點四十五的錄像調出來。”

“是!”

警察的效率非常快,監控顯示在這段時間裡,被監控錄像拍到的一共有三人。

中村惠,死者的顧客,在死者生日當天送了價值不菲的禮物,把死者本月的業績直接送到了第二名。

中村直人,死者顧客的丈夫,死者生日當天進入牛郎店鬨事,被保安趕出去後通過後門重返店內。

木槿,死者同事,與死者是競爭關係,據店裡其他公館透露兩人關係並不好,曾經發生過爭執,原因是死者平時作風囂張跋扈,經常仗勢欺人。

根據監控錄像,三人經過轉角的時間分彆為中村惠九點三十分,木槿九點三十六分,中村直人九點四十二分。三人都是兩到三分鐘後離開。

礙於角度關係,監控錄像隻能拍到轉角,拍不到休息室的門。

中村惠說:“因為直人來店裡鬨事破壞了鳶尾的生日宴會,我覺得非常不好意思,想要和他道歉,所以去休息室找他。我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太好,在休息室和他聊了大概三分鐘之後便離開了。”

安室透問:“你離開休息室之後去了哪裡?”

中村惠說:“我直接離開了Moonlight,一直到十點之後接到警察的通知才趕回來。”

木槿說:“今晚的生意很差,我在門口也拉不到客人,就想著乾脆去休息室呆會兒,結果發現鳶尾也在休息室。我和他的關係一直不太好,所以我沒坐多久就走了。”

高木翻閱著店裡的營業記錄:“可是,今晚木槿先生你的業績不是零啊,有客人為你開了一瓶中檔價位的香檳。為什麼你沒有陪在那位客人身邊呢?”

“因為為我開香檳的客人說希望一個人獨處。”說著,他看了一眼曉千秋,“對吧,曉小姐?”

曉千秋無比尷尬地點頭。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曉小姐今晚興致不錯,還開了一瓶香檳?”

曉千秋擦了擦額上的汗:“這是我在網上看到的……進牛郎店的基礎消費。”

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這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氛圍,紛紛默契地離他們遠了一點。高木內心叫苦不迭,沒想到一不小心又踩到了地雷。

警察繼續審問第三個嫌疑人。

中村直人說:“我被趕出牛郎店之後,覺得今晚一定要給騙我老婆的那小子一點教訓,所以我又後門偷偷溜進去。聽店裡的人說鳶尾在休息室,我從後門直奔休息室,但是休息室的門關著,我怎麼敲都沒有反應,等了一會兒隻好離開了。”

“啊咧咧。”柯南故作誇張道,“休息室的門鎖著的?”

高木說:“案發現場的第一發現人也是因為門鎖著,敲門沒有人回應,覺得不對勁才去前台拿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