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謎底(7)(1 / 2)

警車裡,高木不解地問:“安室先生,鳴瓢警官,那個謎語到底是什麼什麼意思?”

鳴瓢秋人說:“當母親哺育她的孩子之時,其實是哺時的意思。”

高木默念了一遍“哺時”,仍是滿臉茫然。

安室透解釋道:“這是明治維新之前所用的說法,那個時候把一天分為十二個小時,哺時,又名申時,指的是現在的下午15點到17點。”

高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但是這個時間有什麼含義嗎?”

安室透繼續說:“上帝於人世間的最高點,即瑪利亞大教堂最高處的那個十字架,雖然那裡不可能有人,但下午三點的時候,十字架落下的影子就像一個箭頭,箭頭指向的位置就是曉小姐真正被關的地方。”

數輛警車開到聖瑪利亞大教堂。

現在是下午兩點半四十五,距離三點還有十五分鐘。

安室透看著手表,心急如焚,他摸了摸腰上的配槍,手指緊緊地抵在扣板上。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棟高樓內。

衝矢昴收到卡梅隆的消息,“赤井先生,日本的警察已經到了。”

聞言,衝矢昴轉動狙.擊.槍的瞄準鏡,他看到了鳴瓢秋人一行,當然,還有安室透。

茱蒂問道:“秀,我已經確定了那個女孩的具體位置,怎麼樣,要把她救出來嗎?”

衝矢昴沒有回答,他思考半晌,再次轉動瞄準鏡,鏡頭中出現了銀色長發的男人。幾乎是下一秒,觀察力極為敏銳的男人就朝他這這邊看了過來。衝矢昴立即收起槍,轉身躲進陰影裡。

Gin。

他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會是巧合,而且可能來的不止他一人。

衝矢昴在陰影裡潛伏了幾秒,然後調高遠視鏡的倍數,憑借經驗在四周尋找,果然在兩個最適合狙.擊的地點發現了科倫和基安蒂。

遲遲沒有聽到衝矢昴的回應,茱蒂疑惑地喚了一聲:“秀?”

衝矢昴唇角稍揚:“撤退。”

卡梅隆和茱蒂以為自己聽錯了,“撤退?但是人還沒有救出來……”

衝矢昴打斷他們:“沒關係,會有人把她救出來的,如果我們先動手的話反而會暴露。”

茱蒂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難道不僅日本警察,組織也在這裡嗎?”

衝矢昴不回答,反問:“你們覺得經常組織和警察誰會先找到她?”

卡梅隆想不出什麼思路,於是隨便猜了一個:“組織?”

衝矢昴說:“五五開。無論是誰都有先找到她的可能。”

他的語氣嚴肅起來:“但現在不能讓警察和組織碰麵,這樣會讓事態發酵到無法控製的地步,所以我們要用加快一方的速度。”

茱蒂問:“怎麼做?”

衝矢昴打開追蹤儀器,看著屏幕上不斷移動的小紅點,“故意留下痕跡,撤退得明顯一點。”

茱蒂和卡梅隆回道:“了解。”

當組織的兩個狙.擊.手發現FBI開始移動,他們立即彙報給了琴酒。

琴酒問:“向哪裡移動?”

基安蒂用遠視鏡看著坐進一輛黑色帕薩特並啟動車駛向街道的茱蒂:“向文京區二町目,快要開上高架了。”

那是遠離聖瑪利亞大教堂的方向。

琴酒眯起眼:“全都離開了?”

“是的。”

琴酒架起狙.擊.步.槍,瞄準鏡對準剛剛他察覺到不對勁的那棟高樓,那裡同樣空無一人。

一旁的伏特加問:“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琴酒麵無表情地收起瞄準鏡,拿著步.槍前往聖瑪利亞大教堂,“現在就去救Porto。”

*

當冰冷的水快要沒過她的胸口時,曉千秋的四肢已經失去了知覺,她甚至感受不到寒冷。

從一開始還有力氣掙紮尋找逃脫的方法,到現在意識逐漸渙散。

這樣的嚴冬,被泡在冷水裡這麼長時間,她希望自己的神經不要被凍壞,否則即便得救了也有可能要被截肢,就像“人魚”的受害者。

但是話說回來,她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獲救。

安室先生醒來發現她不見了一定很生氣吧,尤其是得知她堅持要去做誘餌,結果真的被抓了,肯定又擔心又生氣。

是更擔心還是更生氣呢。

她模模糊糊地想,其實無論是誰被連環殺手抓住,安室先生都會很擔心,因為他是保護人民安全的公安。但是她對他而言,會不會有一點點的特彆呢?

四周漆黑一片,耳邊隻能聽到水珠啪嗒啪嗒滴落的聲音。

曉千秋努力維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聽說人死前會看見走馬燈,回想起生命中重要的片段。

曉千秋閉起眼睛,她沒有看到什麼走馬燈,也沒有回憶起什麼重要的片段。

她的腦海中,全部都是一個人的身影。

那些隱藏在假麵之下真實的喜怒哀樂,就連生病時的孩子氣……對她而言,他是世界上最可靠的人,哪怕是在他們互相試探的階段,她都能夠無條件地信任他,仿佛隻要有他在就什麼事都不必擔心。

遲來的心動。

那時她想偷親他,可不是什麼見色起意。帥氣的男人她見過這麼多,可是隻有一個人,能夠讓她麵紅耳赤,心跳如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