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本身就具備強大輸出能力的輔助,跑去打輸出,就注定了這場本來就足夠奇怪的戰鬥,變得更加奇怪。
尤菲婭那一瞬間不止想擰下艾格伯特的頭,順便還想把他的頭扔到不遠處的湖裡,最好讓那些魚類妖獸啃得連個渣都不剩。
“你個白癡在說些什麼鬼東西,還記不記得計劃了!”
“所謂計劃,不過是弱者在用儘心思地挑釁強者的底線。”
艾格伯特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以後,就直接往上衝去了。
完全不管對麵那頭魔獸,充分具備了和人類一般無一的高級智慧。
九級妖獸理解不了戰鬥的時候,為什麼會牽扯到莫名其妙的人。
但艾格伯特口中的那個莫名其妙的人,也確實充分點燃了他的戰鬥之心。
就像是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總是會立下讓自己更有信心的fg。
比如說打完仗以後,回家結婚生子雲雲。
隻不過這位用著光明元素的討厭家夥,立了個讓人摸不著的頭腦,甚至一度讓他們差點內鬥起來的奇怪旗幟。
但……
不管是人還是妖獸,他們都不認為自己會輸。
這邊日漸變態的前光明聖子,和九級妖獸正麵互捅,留下一片後方風中淩亂的原定輸出,並使得他們被迫輔助的時候。蘇利這邊,他在餐桌上,卻並未發現西裡爾的身影。
“西裡爾今天不吃飯了嗎?”
“他獨自進行一整天的鍛煉都沒關係,隻有小少爺你才需要在剛跑了兩圈後,就得吃點東西,防止直接昏倒。”洛伊懶懶散散地坐在椅子上。
蘇利嘴角一抽:“說真的,我堅定地認為我才是正常人。”
洛伊一話不說地伸出自己的手腕。
小麥色的膚色自帶健康標簽,再加上他粗壯有力的腕骨……蘇利默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除了因為過於消瘦而存在一些突出的骨頭之外,其他的也沒啥問題。
直到兩個手近距離放到一起……
由衷感覺到打擊的蘇利道:“我宣布,從今天開始,你,包括你們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被我給排擠了。”
蘇利為何如此堅定自己正常,奇怪的是他人這點,不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的力量有多離譜,也不是因為自己完全無法掌控這份力量後,帶來的一些羨慕嫉妒恨。
這純粹是因為……
他背後有七十多億人。
就算是比少數服從多數,這個世界的人數乘以三倍,不,三十倍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他穿越之前。
試圖撼動他邏輯底線的家夥,根本不存在。
吃過飯後,蘇利就相當愉快地回到房間裡玩耍去了。
亞撒學院圖書館裡,一些元素修煉的法門,以及金發卷毛老師推薦的書,固然離譜,但其中一些蘇利可以借閱的,讀作曆史寫作八卦的書籍,還是可以拿出來看一看的。
熟練分析這個世界的皇族曆史,和世家大族貴族泯滅的原因,順便沉浸於各種陰謀論的推測後,蘇利徹底陷入了文字的海洋。
當其他人確定蘇利會老實待在家裡一天後,便留下馬克作為守家人員,藍哲與洛伊一並順著西裡爾留下的痕跡追了過去。
小孩也聰明,雖然清楚那些研究者因蘇利的原因不會對他下手,但也是存在這種可能性。所以隻是到了之前的那個地方之後,便停下了腳步,等著兩個真正有見識的大人前來。
藍哲與洛伊一到,便看到了坐在一麵可憐巴巴的,與其說牆壁,不如說是石子堆背麵的西裡爾。
“這是怎麼了?”
西裡爾歎了一口氣後,將他與蘇利跑步的過程中,從蘇利口中發現的東西再度解說了一番。
“逃跑後被捉回去又受到更多折磨嗎?”洛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藍哲冷笑道:“你與蘇利之前遇到的這些人,不管怎麼說也是元素親和度轉移實驗的研究人員。因此就算和研究蘇利的不是同一批人,把他們當做替代品毆打一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何況我也不認為,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追隨蘇利。”
合作?
在其他人看來這隻是單方麵的追隨。
藍哲有足夠的錢,可以供蘇利去做一切他想做的事。
儘管黑暗教廷不能成為蘇利的勢力,但隻要蘇利仍然處於薩迪拿城的範疇,尤菲婭就永遠不會旁觀他遭受傷害。
再加上始終願意作為蘇利手中最順手鷹犬角色出動的艾格伯特……
彆忘了,弄死主教以後,這變態東西已經完全洗白,隻是拒絕再當聖子而已。
必要時把光明教廷也拖下水,也不是不可能。
而妖獸那邊,娜安留下的那塊由自身一切所凝結而成的寶石,在被藍哲交給蘇利不久之後,便被打造成了項鏈,懸掛於蘇利最靠近心臟的位置。
不知不覺之中,這個待在元素學院裡,還要被同齡人偶爾調侃嘲笑太弱的家夥,早已經成為了可以隨意攪動世界風雲的漩渦中心。
……
找到那批研究人員不難。
他們的心態就跟目前待在濟索鎮裡,且越發不正常的艾格伯特一樣。
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把自己心中的真正想法舞到蘇利的麵前,隻寄希望於自己能做成一些大事後,得到蘇利單方麵的誇讚。
因此就算蘇利告訴了他們小樓的住址,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甚至還在貧民窟這塊地方,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可以指引和蘇利相關的來者,去那些人真正大本營的地方。
藍哲與洛伊想要毆打人的想法,半路夭折,因為他們發現這群研究人員目前的研究目標,並非仍在元素親和度轉移範疇,而是在於,元素親和度人為提升。
西裡爾愣了一下後提問:“為什麼要做關於這方麵的研究?我從未聽說過元素親和度能人為提升。”
“自古以來想要提升天賦的人,不知凡幾。所有做這方麵研究人員,得到的結論都是失敗後,就認為這是一定不可能達成的事。”
“但一定不可能,隻是他們因為無能造成的主觀判斷而已。無能,可不意味著完全不可能。”
那個之前跪得特彆快的綁架者,也就是卡斯特,正冷靜地訴說著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說到底,元素轉移實驗也不過是最容易拿出成果的一種研究。”
“但這種禁忌的研究,從開始的那一刻,就將使我們如同那位大人所說,變成隻能點亮夜空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