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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既然知道會這樣,那他根本沒有必要管這個人的啊!
蘇利內心的咆哮聲,已經使得他的眉毛都控製不住地抽跳了兩下。
強行忽略掉艾格伯特那根本不能入耳的言語,蘇利拋下了最後一番話。
“總之,儘量提升自己持有的,預防即將到來的,這樣也就夠了。”
“畢竟無論是教廷還是皇族,他們之所以會選擇使用各種陰謀詭計,無外乎是,他們沒有絕對的實力,去直接拿下他們想要的東西。”
有絕對的力量的時候,誰還會在那裡苟苟苟苟?
同理,教廷和皇族的人選擇苟也隻是因為,薩迪拿城內部人員的實力夠強。
蘇利直接拋下了那個在他背後大喊著:“不愧是蘇利大人”的變態前光明聖子,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的登上了二樓台階。
被梳理羽毛梳得很快樂的渡鴉,睨了一眼陷入了奇怪的興奮,以至於被藍哲再度指名道姓,要求打一架的艾格伯特。他嫌棄地哼了一聲後,果斷從掛畫上一躍而下,先是飛去了廚房,叼上一碗米,而後又直接煽動翅膀去了二樓。
蘇利被敲響房門的時候還覺得奇怪,等到發現是叼著碗來找自己的渡鴉時,便哭笑不得起來。
“倒也不必專門來找我給你喂食。”蘇利嘴上這樣說,卻還是順手將碗接了下來。
他側身讓小烏鴉飛進自己的房間後,便一手端著碗,一手關上了門。
房間內部布局也映入了渡鴉的眼簾。
那是很簡單的,從尤菲婭手裡租到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的布局。非常符合蘇利懶散的特質,不過最讓渡鴉在意的卻是,靠窗的床鋪旁邊的床頭櫃上擺放著的紙筆。
即便不甚明顯,渡鴉隔得老遠也看到了,那上麵密密麻麻的,屬於蘇利特有的筆跡。
而且還是不同於這個世界的文字。
壽命悠久的九級妖獸,對人類的了解不算淺薄,但他從來都沒見過,類似的這種方塊字。
並不餓,隻是單純想假裝自己是隻普通烏鴉的渡鴉,轉眼直接飛到了床頭櫃上。
蘇利端著米走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做出任何驅趕動作,他隻是淡定地看著渡鴉踩在自己重要的記錄冊上,一手從碗裡掏出幾粒米,一邊自顧自地對著小烏鴉說道:“牛皮本子的封皮,腳感踩起來確實會比硬邦邦的掛畫舒服得多。”
若非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否則渡鴉怕是都會因為,蘇利在和自己對話了。
渡鴉放下了想要回應的心,就像是普通的小鳥一樣,在本子上跳了兩下後故意歪著腦袋看蘇利。
蘇利失笑,便又不在意地拿出米粒擺在牛皮本子上,讓渡鴉自己啄。
這樣的動作不斷重複,直到碗裡的米徹底喂完。
但渡鴉仍然沒有停止繼續啄本子的動作。
渡鴉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本子裡記錄的東西,樓下沒有任何一個人看過,甚至了解過。
而蘇利可會不知道一隻小烏鴉在想些什麼。
見渡鴉仍然這樣啄本子,蘇利恍然大悟地說了一句:“難道你是想吃牛肉,啊,不對,你想吃哞哞肉了嗎?”
“說來我也很久沒吃哞哞肉乾了。”
下一秒烏鴉的喙就啄到了蘇利的手背上。
蘇利:……
“這麼想知道這個本子裡是什麼嗎?”
蘇利將本子從渡鴉腳下抽出來的時候,無可奈何地輕笑著。
“雖然知道你聽不懂,但這些注定沉重的東西,能告知另一個生命體,或許也能讓我輕鬆一些。”
正經人誰寫日記?
蘇利寫的也不是日記,他所記錄的,隻是出於他的視角所看到的,這個世界的不合理之處。
“阿米克比的皇族,與教廷二者,聯合所指代的政/治真相。”
清悅的少年聲,輕聲訴說著野蠻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