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對某些東西產生恐懼和害怕之類的想法時,無外乎是那些不安定的東西,會影響到自身生命安全,財產安全,以及精神狀況。
反過來說就是——
一切恐懼,都源於火力不足。
倒不至於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隻是當人類在元素一道上發展幾千年都沒有什麼明顯進展的情況下,適當參考一下另一個已經發展出一定規模的世界中的體係,也沒有害處不是?
大法官後來還親自來見了蘇利一麵。
他隻問了兩個問題:“你所做的一切,對人類有危害嗎?”
“你想要達成的一切,是在讓人類變得更好嗎?”
蘇利沒有回答,掌握著司法權限的男人,卻已經明白了答案。
那個白發蒼蒼的男人,在離開旅館前說道:“我會支持你的一切行動。”
在見過這個老人家之後,蘇利才突然明白,威拉德為什麼明明具備如此顯赫的外家,卻還能被當成工具人。
老人家對於後人的發展,沒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想法。
活成人樣還是狗樣,全都取決於自己。
那是一個將自己所追求的一切放在至高之位的理想主義。
大法官所代表的司法,除了天然具備公證力,也必然需要公信力。
普羅大眾的信任取決於公平。
而當人類生活在一個非常不公的環境中時,那麼那位老人,隻會選擇拚儘一切地將公平帶來人間。
因此,他在乎的是司法,但又不僅僅隻是司法。
蘇利感歎:“至少我們可以避免再去摻合梅雷迪斯的這一關。”
“為什麼這麼說?”渡鴉蹲在他的腦袋上問。
蘇利這會兒正在絞儘腦汁地將現代社會的武器發展路徑,和發展方向,記錄成冊。
“那位國王,可不會希望看到變化。”
這會影響統治,也會影響他的個人利益。
一個在王位上呆了那麼多年的人,他對某些時政變化,也必然存在著獨有的感知度。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將由大法官作為第一處理人時,那麼國王在臨死之前,就都不會失去應有的統治權。
反之……
問就是梅維絲敢刺殺一次,就敢動手十次。
總有一次能殺死。
“希望在除夕到來之前,我們能回到傭兵之城。”
“那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嗎?”渡鴉晃了晃腳。
蘇利笑了笑,沒回答渡鴉,因為那是他唯一一個記住的,下一年的除夕日。
從明年開始,他在原生世界產生的羈絆,都會被時間的洪流一再淡化。
所以在此之前……
“沒有任何人可以讓我過年加班,三倍工資也不行!”
蘇利說完後繼續埋首,按照寫滿了一個本子的工作計劃表,開始挨個實施。
隻不過在連續肝了整整一天,發現下一項計劃是一個必須要參加的宴會後,蘇利試圖把這項工作推到艾格伯特手中。
艾格伯特:“我確實希望您能無時無刻地把視線放在我的身上,但您生活的空間,卻絕不能隻有我。”
“說來說去就是我一定要參加宴會嗎?”蘇利懶懶地趴在桌子上。
艾格伯特猶豫了。
蘇利再接再厲:“我一點都不認為,我和那些在見到我的第一時間,就會把廢物這個標簽打在我身上的貴族,有什麼交流空間。”
“不去就好了。”艾格伯特笑得溫和,但莫名讓人覺得有點恐怖,“一群蠢得仿佛腦子跑在城郊糞池裡的白癡,怎麼會有資格麵見您呢。”
“所以這個任務可以劃掉了是嗎?”蘇利興致勃勃地提起筆,準備劃掉那寫滿了計劃的本子上,與宴會相關的那條。
社畜出外勤還沒有任何實質獎勵的情況下……蘇利對待無用社交這一層麵,隻有一個判定答案。
如果沒事乾了,那睡覺也是一件美事。
社交?堅決不要。
可惜這個想法被梅維絲打破。
“加布裡埃爾家族所舉辦的宴會,具備的價值也不是完全沒用。”梅維絲說,“大法官也認為你有必要去看一看。”
“至少你要讓所有貴族明白,你擁有隨時毀滅他們一整個家族的力量。”
蘇利看了一眼梅維絲和艾格伯特,突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