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人魚執政官拉住了仇恨。
蘇利由衷地祈禱著他還能活到下一次相遇的時候。
“不要小瞧我,人類。”
過分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反倒讓人都感到了不適。
“選擇抓住你再去鎮壓,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門。”
蘇利詫異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有會被留下的一天呢?”
“就憑借這個陣法?”飛鳥不屑一顧地看著此前艾格伯特和藍哲打造的那個法陣。
在這一番對話途中,蘇利已經被艾格伯特扛著進入了法陣。
那隻鳥不知道是出於本能發現的危險,還是想要和蘇利對質一番,此時身影正停在外麵。
摸了摸旁邊心跳如雷,甚至控製不住一手扶住大腿,微微弓腰做出進攻姿勢的艾格伯特的腦袋,蘇利繼續對著那隻飛鳥說道:“就憑借這個陣法。”
“或許在你看來他什麼都不是,但你敢進來嗎?”
“你不還是在外猶豫的不敢深入一步。”
“如果你真的敢進來,我可能還真的相信了你那所謂,的抓住我之後再鎮壓的說法。否則你的話,不過就隻是空白支票而已,毫無價值。”
激將法能不能用,好不好用,蘇利一點都不知道。
但那隻鳥顯然有一些還沒有擺脫的人類本能。
比如說,被弱者挑釁的時候仍然會發怒。
不管妖獸社會的零元素親和度,各種意義上代表什麼,隻要轉化妖獸還沒有全然擺脫人類時期形成的本能,那蘇利就天然擁有一個“激怒”技能。
不知是上當還是不想繼續拖延下去,那隻飛鳥真的走進了陣法。
不遠處同樣趕到的藍哲,想都沒想,就把全身的元素往陣法裡輸入進去。沒有記憶封禁的洛伊,找到機會後,也將蘇利從陣法中帶走。
而同樣身處陣法內部的艾格伯特,則不斷輸出著和藍哲力量相等的元素,嘗試高強度激發這個會對人大腦下手的法陣。
不合時宜地,洛伊說了一句:“但願這個法陣還能把轉化妖獸識彆成人。”
蘇利嘴角一抽,卻發現陣法內部的飛鳥正狠狠地盯著自己。
那眼神極儘窮凶極惡,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憎恨。
洛伊隻看一眼,就本能地將蘇利往自己身後帶了帶,並詢問:“小少爺你做了什麼,才會叫裡頭的那隻妖獸恨上?”
“先不說你怎麼知道他在恨我,其次就是,我好像一直都沒有脫離你們的視線吧,我又能做什麼?”蘇利無奈道。
但他卻還是相信了洛伊那離譜的扇形統計圖視力表。
並以一個非常合理的方式解答——
那一定是因為擁有元素的人類,在爆發不同的情感時,元素也會有不同的表現吧。
雖說隻要戴上單片眼鏡,他就能證實這種想法是真是假,但……
人難不成還不能有點騙自己的舉動了?
蘇利看著那隻飛鳥臉上一瞬間門流露出的痛苦,也看著艾格伯特從陣法的邊緣處摸出了陣法外。
無形的屏障阻隔著飛鳥追逐的步伐,蘇利看不見的地方,光暗兩種元素交融出的灰色力量,以互相糾纏又彼此排斥的形象攻向了那隻飛鳥。
在其他人的視角中,陣發內部早已被光暗兩種元素充滿。
飛鳥從進入的那一刻開始,就無時無刻不遭受著兩種元素的針對。
但足夠強大的實力,還是讓他沒有直接在那元素濃度過分豐厚的地方,被限製住行動。
隻是當指尖觸碰陣法的邊緣區域時,卻被狠狠地彈了回去。
藍哲慶幸地說:“感謝之前喬爾因為恐懼,無時無刻不在產生的逃跑想法。”
出於這點,藍哲在搭陣法的時候,就做了一些防止陣法內部人跑路的結構。
洛伊卻很擔心:“暴力突破也不是不可能吧!”
“以後不知道,畢竟有了前車之鑒。但現在,我保證不可能。”蘇利上前一步,越過了洛伊的遮掩,主動靠近陣法邊緣。
清楚蘇利不會讓自己陷入危機的艾格伯特,控製不住的心跳加速。
隨後就見蘇利對著與他近在咫尺的人形妖獸抬起了手,那年綠色的眼眸,也呈現出與平日白色裡的清透不同的色彩。
幽深,晦暗。
蘇利壓低了聲線,低低的笑聲讓空氣輕微震蕩,難以被忽視的惡意,一瞬間門噴薄而出。
“不管因為什麼,都還請你去死吧。”
就算側重點不是路人的死亡,蘇利也不可能無視那些人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