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烏斯對此感到難過,就像是某位嘴上從來都不留情的大公主一樣,無論嘴上說得有多刻薄,隻要是麵對蘇利承擔了不該他承擔的責任相關的東西,二者的心情都是同樣的心酸。
不再關注那些先前發生的事,尤利烏斯接著說道:“豈本身也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中央集權,神權被有意壓製,在新的光明教皇沒有選出,第茲和我互相推脫責任的情況下,天然就形成了神權被壓製的環境。”
“**官自然不會選擇放過。豈本身也並不打算成為一位傀儡國王,他需要實權。如此一來,蘇利你就成為了最適合代替光明神和黑暗神,被大眾信奉。”
尤利烏斯言之鑿鑿:“至少你可不會去強行洗腦那些有錢沒錢的家夥,讓貴族貢獻錢財資源,讓普通人貢獻生命資源,最終形成一個以神權為中心的集團勢力,甚至影響到一整個國家的和平安定發展。”
蘇利呆了。
看著蘇利那副眼睛沒了神采的樣子,尤利烏斯隻以為蘇利不太願意成為被信仰之人。
若非因為蘇利的體質特殊,不然按照克萊門斯的說法來看,少年遲早被他們弄成永生不死的特異存在。
如果蘇利真的想永生不死,那其他人或許會基於他的這種想法,去進行一些鑄造神的行為。
但這是以蘇利的意誌為最優先。
而如果在蘇利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給他弄成了永生不死,這基本就等同於完全無視了蘇利的個人意誌,行為舉動和最終結果,都是大錯特錯。
何況蘇利還根本沒有想到永生的那種意思。
這點讓尤利烏斯心裡發涼的同時,他也道:“明明嘴上一直都說著,你不應該去承擔那些不屬於你的責任,可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我們一直將那些責任自顧自地放在了你的身上,還自以為那是對你好……”
“這樣看來的話,複製西裡爾曾經畫下的畫,並進行請‘神’銷售的舉動,也全然成為了一種冒犯。就連銷售出去的複製畫作給你賺的那些富可敵國的錢,似乎也全然成為了對你的一種侮辱。”
“就我曾經了解過的信息來看,你是那種對衣食住行都沒有特彆高標準需求的人,就連艾格伯特曾經製造出的半生不熟魚派,也能視死如歸般地吃下去…
…”
尤利烏斯簡直快要把自己說哭了。
他的眼眶已經起了一圈明顯的紅暈。
隨後尤利烏斯用力地閉上了眼睛,不管不顧地大喊道:“我,不,我們到底做了什麼啊!”
蘇利:……
不,他剛才隻是在震驚,尤利烏斯竟然會明白神權對人類間接造成的危險性。
至於現在的發呆,就是真的徹頭徹尾的單純震驚了。
“富可敵國?”
尤利烏斯老實說道:“事實上,那些錢雖然有著你的名義,但也不可能一直都放在倉庫儲存。”
“無論那些現實的理由究竟有多麼現實,我們也依然沒有給你,你應得的一切,反而還讓你背負了不該由你承擔的責任。”
“而那些你連見都沒有見過的錢,最後也都以你的名義被投進了阿米克比的新型建設之中……”
之後是否會有盈利尤利烏斯不知道,但現在,可是一直都在虧損之中。
說到底,不管是裡城的一半商鋪,還是傭兵之城城外的八成田地,那些東西對於蘇利這個不以物喜不以物悲的家夥來說,本身也沒有什麼意義吧。
蘇利:…………
就,該說點什麼好呢?
他承認自己那一瞬間確實為其他人類的舉動感到了震驚。
但要說負麵情緒,那完全沒有。
肖像權什麼的……
蘇利一直都很清楚,自己使用的根本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
世界意識創造出來的身體什麼的……
蘇利承認自己的認知遭受到了一些扭曲。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富可敵國的財富?
——而且那些財富,還被轉化成金錢進行了再投資?
商鋪和買地……
在異世界一旦擺脫妖獸文明的強製壓迫以後,人類的發展可想而知。
這是什麼?
是穿越之後的平白躺贏?
無關凡爾賽,蘇利現在沒有任何實感。
是以,他也隻能對著陷入自己世界的尤利烏斯說:“我以為,現在的重點仍然是,讓我擁有重新控製元素的能力。”
蘇利:已經離譜到沒有辦法震驚了.jpg:,,.,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