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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們自知來了個惹不起的人,打消了想要搶奪金銀的念頭,各自又成了雙眼無神可憐巴巴的畏縮在茅草舍一旁,看上去貧苦到奄奄一息,任誰也想不到他們方才發瘋一般的場景。
袁戈將趙昧擁在懷中,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腦,眼裡心疼不已。
“對不起,我來的遲了,對不起。”
袁戈將臉挨著對方的頭頂上,給足了對方短暫的安心。
趙昧雙手仍舊緊緊的環抱著自己的胸前,衣衫被撕碎,淩亂不堪,整潔得體的發鬢也被扯得零零散散落在肩頭,此刻的她,看上去該是多麼滑稽可笑。
她低著頭,檢查了一眼自己衣衫尚且遮體後,便推開了袁戈,轉身便要離開,卻再度撞進了對方的懷抱中。
這是一片無風的溫暖島嶼,趙昧靠在這一方胸膛裡竟生了一絲留戀。
袁戈將趙昧擁在懷中,一手緊緊的攬著對方的腰身,生怕懷裡的人又將他推開,另一手替對方理著褶皺的衣領。
“我不知道你跟了過來,害你受了這份委屈,等回去了,我任憑你打罵處置可好?”
趙昧聲音悶悶的:“真的?”
“真的,定讓你好好出氣。”
他扶著趙昧的肩頭,微微彎著腰與對方平視,解釋道:“我來這裡是為了尋個人,本來打算找到他之後便將他帶回公主府,沒想到你卻跟了過來。”
趙昧問道:“誰?”
袁戈卻是推著她繼續往裡邊走去:“待會你見到就知道了,不過,在見他之前,先處理好你耳朵上的傷。”
袁戈看著她耳朵那一處猩紅,襯得整個耳朵都紅腫了一圈,麵上是既生氣又心疼。
趙昧看出來了,忙將對方手中的藥膏奪了去,自己往耳朵上瞎抹了起來。
“就是劃破了點皮,沒什麼事的。”
她的整個耳朵都是燒灼的疼,藥膏不管抹在哪一塊,她覺得都不會抹錯。
袁戈看著她自己笨拙的胡亂一塗,甚至藥膏全都抹在了無關緊要的地方,是覺得好笑,心裡又更加隱忍的心疼。
他握著對方的手腕,置於自己的手掌心,以指腹取藥,輕輕的揉在那細細的手腕上。
趙昧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有一道青紫的瘀痕。
她就這樣靜靜的由著對方替她上藥,細細的打量著對方。
“你昨夜去哪了?”
趙昧看著他,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問出這一句。
袁戈上藥的動作頓停,抬眼問道:“怎麼了?”
趙昧道:“沒什麼,就是今早聽曉曉說起,你昨夜沒有回府上。”
袁戈繼而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道:“昨夜我同樓雲槐那小子喝了一夜酒呢!”
趙昧不解:“他找你喝酒乾嘛?”
袁戈道:“誰知道呢!許是覺得我好說話?”
他檢查了趙昧身上再無旁的外傷後,將趙昧牽起來,道:“走,帶你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