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道:“可是因為孫府的事?”
他見趙昧不吭聲,語重心長道:“這事已經在聖上心中留了刺,聖上又一貫猜疑心重,這根刺他是一定要拔除的,你先前就不該在聖前替孫府說情的。”
趙昧不認同道:“可孫府畢竟是皇後的母家,我擔心聖上此番的做法會招來口舌紛爭,屆時朝堂必然混亂。”
趙煜道:“即便如你說得那般,也絕不會因你而去改變什麼,聖上的決策何時因旁人而動搖過?如今孫府下獄抄家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皇後若是聰明,自然會向聖上表明忠心。你所擔心的事聖上自然也會想到,杞人憂天的心思最不該出現在皇室中。”
話裡帶著幾分責怒的語氣,趙昧饒是有些驚訝的看過去,四目相對時,她從那雙平靜的眸子裡看見了一絲不平靜的東西。然而隻是短短一瞬間,對方眼角微微揚起,道:“皇兄有些過於擔心了,語氣上恐未控製好,是不是嚇到你了?”
“怎麼會?”趙昧收起打量的目光,道:“皇兄雖不常待京中,難道也不曾聽過我的傳聞嗎?”
趙煜笑道:“什麼傳聞?說來聽聽。”
趙昧一本正經道:“旁人都說我冷血無情,手段狠辣,我這樣的人又怎會輕易被嚇到。”
“冷血無情不過是你拒人千裡的一個借口,手段狠辣也不過是當下的形勢所逼,你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很早前便看得真切。”
趙煜的眼裡似有颶風卷起,很快又歸於平靜,轉瞬間的更替,一度讓趙昧懷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皇兄與我接觸尚淺,你所謂的了解也不過是你以為罷了。”
趙煜沒有再接話,隻是淡淡的笑了。
趙昧見狀忽然頓覺心中有些心虛,她低下頭去尋茶水,才發現自己的杯中早已空落,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忘記叫人添水了。
“喝我這杯吧!我沒動。”
趙煜將杯子遞給趙昧,趙昧正打算尋個借口回拒時,守在門外的曉曉進屋道:“公主,駙馬來找您了。”
袁戈?他怎會突然進宮了?
還未等她出話,趙煜便開了口。
“快請駙馬進來。”趙煜從椅子上起身,神色也帶著幾分期待。
趙昧道:“皇兄貌似很想見到駙馬?”
趙煜歪著頭想了一下,道:“在這宮中,願意且能跟本王說得上話的人就那幾個,況且駙馬性子隨和,倒是挺合我心意的。”
趙昧聽著,覺得話裡有些彆扭。袁戈如何的好,也應當是合她的心意才對。她忍不住衝著對方的後腦勺白了一眼,便將視線也落在入門處。
片刻後,太醫院裡響起一聲困惑不解的詢問。
“你說什麼?景言不能用夙生花?為什麼?”
“其中緣由我無法道清,總之她不能用此藥,否則,必然有性命之憂。”
趙煜雖是不能理解,但還是穩住了情緒,道:“這件事不是你說不能服用便不去服用,這藥是聖上尋得的,你必然要給他一個足夠的理由。”
提到聖上,袁戈突然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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