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對方幾句話打發後,趙昧心知問不出名堂來,便打算先找到林傅再問清楚。
出了兵部,趙昧一路往刑部走,半道上,她見一位侍女被幾人從刑部拖了出來,下半身血糊糊的,人也沒了動靜。
“等等。”她叫停了那幾位獄卒,道:“她犯了何罪?”
其中一位獄卒道:“回公主的話,此人暗藏禍心,嫁禍瑄妃,已被皇後查明,施斃杖之刑。”
暗藏禍心,嫁禍瑄妃?
可她看著對方那毫無生氣的一張臉,像極了瑄妃身邊的貼身侍女,荔春。
獄卒回了話後,又朝著趙昧行了一禮後,繼續托著那位侍女往另一處小道上走。
趙昧立於原地不動,麵色稍許有些凝重。她一向不乾預後宮,自然也不會插手過問太多,隻是想到了瑄妃肚子裡的皇嗣,心中免不了多替她擔憂了幾分。
“公主?”林傅從刑部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趙昧。
“公主,您在這裡做什麼?”
趙昧見到對方後,方才生出了惻隱之心揮之一旁,忙問道:“近日城中的兵力布控,為什麼獨獨撇開了護城軍?”
說到這個,林傅亦是不知緣由的樣子。
“這件事屬下也是今早才知曉,我問過刑部侍郎——哎,就是樓雲槐,他說今日早朝聖上都未出朝,直接就下了兵力調動的通知。”
趙昧道:“聖上沒出朝?可說是為何?”
林傅搖搖頭:“我覺得太奇怪了,以往除了衛林軍,便是護城軍最值得聖上信賴。可為什麼這次皇城舉宴沒有重用護城軍,反而去用了中尉軍,中尉軍怎麼能跟護城軍比得了呢!”
如果說中尉軍是狼,那護城軍一定是虎,甚至是最凶猛最厲害的那一群,聖上沒有選擇中尉軍的理由啊?
難道是張慎發生了什麼事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緊張:“張慎呢?他人在哪?”
林傅道:“張慎?我聽樓雲槐說,好像昨個夜裡就被聖上召去商量事了。”
然是腦中閃過一道激靈,他驚道:“不會是他出了什麼事了吧?”
趙昧顧不得去細想琢磨,當下就調轉方向要往乾德殿走去。林傅躊躇了一會,又將趙昧喊住。
趙昧回過頭,問:“怎麼?還有什麼事?
林傅左右看了看,神色嚴謹道:“我安排在刑部的手下跟我說,昨夜裡聖上親自下了重刑牢。”
趙昧眸色一凜:“可知是為何事?”
林傅搖了搖頭,這件事他原先是不打算跟公主提的,畢竟重刑牢裡的人身份特殊,與公主之間也有著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他不想讓公主徒添煩惱。
“我知道了,宮裡你多費心留意些。”
交代完話後,趙昧一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