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2 / 2)

氣急了,杜若乾脆停下來,一腳踹向旁邊的牆角。光可鑒人的大理石牆壁上頓時便出現了一個灰呼呼的腳印,看起來十分不雅觀,也十分沒有公德心。

杜若咬著唇看了半響,末了還是認命蹲下身用手揩乾淨,然後站起身,嫌棄地甩了甩手,拐到走廊另一頭的洗手間去。

在樓梯間平複了一會兒心情的顧淵,一出去就看見杜若踹牆又擦牆的那一幕,不由覺得好笑,嘴邊便不自覺掛上了笑意,杜若剛剛那副模樣還挺可愛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顧淵沉下目光,今天還真是邪了門,居然一二再、再而三被杜若迷惑。

心思一轉,又突然覺得杜若那一再小心翼翼跟他求證自己有無對錯的一幕有些突兀。

那種小心翼翼,像是做了虧心事心虛,又像是單純的害怕,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顧淵的眼裡閃過深思。

仔細想一想這兩日杜若的表現,好像與過去截然不同。

過去的杜若,雖然也如這般小心翼翼,卻是帶有著明顯目的的。她小心翼翼儘力討好著他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然後不失時機地要點好處,硬是將正常的關係變成金主和情人的相處模式。這令顧淵非常反感,也非常厭煩,很快就跟長輩闡明了緣由和利害關係,迅速結束掉這段荒唐的、兒戲般的關係。

現在的杜若,她的小心翼翼好像就是單純害怕得罪他,甚至是害怕與他有過多接觸,連那副調侃他的漫畫都透露出這個意思。在這之前,杜若可是想儘辦法創造機會要與他這個前男友兼前夫未婚複合,現在機會來了,她反而做出一副要跑得遠遠的樣子。

是什麼原因讓一個人前後轉變如此之大?顧淵有些困惑。

不過,顧淵很快就甩掉這些困惑,杜若早已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既然她現在不再不像以前那般糾纏他,那便再好也不過。

但被一個他曾經討厭的人亂了心神,顧淵的心情還是有些鬱悶,但那種想要暴走的躁怒卻不知被什麼平息了。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和衣袖,重新走回會客室。

沈富思顯得等得有些無聊,正翻看著一旁期刊架上的財經雜誌,見顧淵的臉色和出門之前不太一樣,正想問兩句,便聽見了敲門聲。

是程芯,她進來給顧淵端了一杯咖啡,又為沈富思續了茶水,還給白佳雨換了一種果汁。

待程芯出去後,沈富思詫異地問:“不是讓杜若做這些嗎?”

顧淵嗬嗬一笑,眉眼間劃過一些內容,“就不勞沈總秘書大駕了。”

沈富思聞言,心中一動。顧淵剛剛出去那一趟有點久,回來後又直接改變態度,不再折騰杜若,這就有些意思了。沈富思熄了很久的心思,又蠢蠢欲動,他還是覺得顧淵和杜若之間的關係不尋常。但顧淵這邊不露聲色,杜若近來又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他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慢慢觀察吧。

兩人在會室內繼續打著太級,一個像畫大餅一樣,慢條斯理地將這張餅越畫越大,一個始終不鬆口到底要不要投不投資,反而幫著畫大餅的人補充邊邊角角,將這張餅畫得又圓又大。

杜若洗完手,走回到茶水間,拿起一隻紙杯接了一杯冰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喝完才覺得心跳和鬱氣都平複了些許。

程芯端著茶盤走回來,看見杜若,不由關心地問道:“顧總沒為難你吧?”

杜若不自覺想起樓梯間裡的那一幕仍覺得臉發燙、心頭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將我諷刺挖苦嘲笑了一通,算不算為難?”

程芯同情地看著她,“顧總輕易不毒舌,他毒舌就說明很生氣。好在你不是顧總的員工,不然你會覺得沒臉、沒信心在這裡拿一份工資。”

杜若並沒有得到安慰,她的問題更嚴重,連續幾件事情積攢起來,讓顧淵現在對她極為惱火。雖然顧淵還沒有把早晨那件事聯想到她身上,但能看出開顧淵將那件事的火撒到她身上來了。

現在沈富思頻繁地和顧淵接觸,她作為沈富思的秘書,或多或少都逃不過和顧淵碰麵。每碰一次麵,顧淵必然會對她多增一分火氣。她現在最該做的,就是遠離顧淵,以保自身安全。

換工作顯然不現實,不說她還欠著白佳雨和佟舒顏一筆錢。就以原主和她的水平而言,肯定也找不到像現在這麼好的工作。

忽然,杜若靈光乍現,換不了工作,她可以調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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