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當眾行凶啊,對方還是個小孩子呢。”
“就是說啊,看上去才七八歲的樣子,是個又乖巧又可愛的女孩子呢。”
“脖子都被掐的青紫一片了,看著都覺得觸目驚心。”
“對了,比筆錄做了吧?到底是因為什麼啊?下那麼重的手?”
“是這樣的,受害人是一名小有名氣的靈媒師……”
與負責偵辦故意殺人罪的警察同僚們擦肩而過的伊達航猛的頓住腳步。
他身邊,高木涉不明所以的詢問:“怎麼了伊達前輩?”
想到剛剛兩人談論的話題,伊達航眉心微皺,和高木說了句‘等我一下,有些事我有些在意’就轉身追上了遠去的兩位同僚。
*
“雖然還有一點淤青,不過已經好很多了。”
小惠手中拿著棉簽,湊上來左看右看,最後笑著問:“小姐,喉嚨還疼嗎?”
木周舟伸手碰了碰早就不疼的脖頸,搖搖頭。
“我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目光瞥向茶幾上的藥箱,外用的藥膏被她擺的到處都是。
小惠跟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收拾。
於是轉身一邊將藥品放進藥箱一邊碎碎念:“那個混蛋彆讓我再遇到他,要不然肯定打的他滿地找牙,隻是賠償三千萬真是便宜他了。”
想到那個藤本誌雄,小惠還是覺得牙癢癢。
轉身又期待的問:“小姐,您那邊怎麼樣?證據收集齊了嗎?”
自從那晚被藤本誌雄掐傷後,小惠就一直帶著律師團隊奔走在警視廳與法院之間。
目的就是給藤本誌雄一個深可見骨的教訓。
藤本誌雄的行為屬於故意殺人,而傷害的對象還是木周舟這個外表隻有七八歲的小孩子。
起訴的過程還是很順利的,畢竟證據充足,還有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作證。
按理來說隻要木周舟這邊不答應和解,藤本誌雄大概率就要蹲幾年局子唱鐵窗淚了。
但就在昨天,案件開庭審理的前夕,藤本誌雄的太太藤本杏子突然打來電話,說他們願意出一千萬的調解費,請求他們終止起訴。
具體內容都是金澤惠跟對方談的。
也不知道對方是說了什麼,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書的木周舟就看到她家助理小姑娘的火氣蹭蹭的往上竄,最後直接將調解費提高到了三千萬日元。
最後還放下狠話:“藤本太太,您先生的行為屬於故意殺人罪,而且我們這邊人證物證俱在。說實在的,我家小姐也並不差你們那區區三千萬,如果不同意,那就等著法院的最終判決吧!”
“欺人太甚?您是沒看過醫院給出的傷情報告吧?報告上可是說了,如果您的好先生再用幾分力道,我們家小姐的脖子可就要斷了。”
“如果您覺得三千萬的調節費過分的話,那我們不介意繼續起訴。我很好奇,如果真的到了這一步,沒有了您先生的支撐,藤本金融還能堅持多久?”
“還請您想清楚,三千萬並非是貴方可以頤指氣使的理由,我們完全可以不接受任何調解,直接送您的先生進監獄,送你們引以為豪的公司下地獄。”
然後,小惠這丫頭就氣哼哼的掛斷了電話。
木周舟放下手,指尖沾染了一點粘膩的黃色藥膏。
接過小惠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手,視線瞥向被隨意放在沙發坐墊上的筆記本電腦。
細看的話會發現,她這個筆記本電腦,和送給鬆田的是同款。
屏幕上,讓人眼花繚亂的綠色代碼快速閃過。
木周舟突然皺眉:“藤本誌雄殺人的證據沒找到,畢竟監控錄像並沒有達到普及的程度,不過卻意外查到了藤本金融賬目作假的證據。”
金澤惠卻眼前一亮:“就算是這樣也行啊,隻要把這些證據匿名送出去,藤本誌雄怕是要牢底坐穿。”
不過突然想到什麼,金澤惠又癟嘴,一副孩子氣的道:“不,不行,現在還不能遞交這些證據啊。”
木周舟抬眼看她,表情多少有些無奈。
果然,小惠接下來就說:“這麼快就坐牢了,給我們的賠償豈不是要打水漂?”
她憤憤的揮了揮小拳頭:“這怎麼行?現在就讓他去坐牢豈不是便宜他了?得等到他們把三千萬打到我們的賬戶上才行。”
木周舟哭笑不得,為了安撫小姑娘的情緒,她笑著道:“放心,會等那三千萬到賬再匿名發送的。”
小惠一臉這還差不多的嬌俏表情,隨後想到與毛利小五郎一家的約定。
“哦,對了舟舟,我打算今天下午邀請毛利先生一家去銀座的烤肉店吃飯,餐位我已經定好了,時間是下午四點。”
她笑著道:“考慮到那位名偵探的喜好,我可是選了一家有酒有肉的店呢~”
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已經下午兩點了。
木周舟有些無奈,伸手揉了揉小惠的發頂。
小惠自然的露出親昵的神態,回蹭了蹭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