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饑荒(1 / 2)

一屋的兔子,在兒媳婦的眼裡等於一屋的肉,天啊!整整一屋子的肉啊,幸福的要昏過去了!

一屋的兔子,在婆婆的眼裡等於她家大兒子馬上就能去鎮子上的工廠裡,當工人吃皇糧,這年頭的當工人不亞於古代的考中秀才,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又地位,連帶著整個家族在村子裡都風光!

婆媳倆神情激動歡天喜地。

隻是可憐的隔壁屋炕上的有氣無力的兩隻,郝甜甜趴在窗戶口,悲傷逆流成河。

兔子這玩意兒彆看模樣長的可愛,養起來一點都不可愛。

自打和吵著要離婚的老婆大人再度躺一個炕上之後,除了吃睡開啟無限賣萌的宋軍,萌也不賣了,神情震驚的聽著隔壁屋的動靜崩潰道:“臥槽,那屋的母兔子又有了!”

一直都漠視三連的郝甜甜,‘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各種拒絕交流的她終於忍不住回應的豎起了三個手指頭,悲傷的強調數量是‘三’。

二隻母兔子生了二窩是15隻小兔子,三隻母兔子生3窩,會新增多少隻小兔子!

已有21隻,再新加7+8+8,最少最少有四十多隻兔子,宋軍整個人都不好了。

宋軍一臉的生無可戀:“郝甜甜,你說這兔子為什麼特彆的能吃,一邊吃一邊拉,從早吃到晚,從早拉倒晚,這一天天的得拉多少屎啊!”

郝甜甜也很悲傷啊,發家致富的辦法那麼多,她咋就想不開,養兔兔呢!

“還不都怪你!”郝甜甜想起前世忍不住出聲道:“我小的時候最喜歡養小動物了,貓、狗、兔子、小雞、小鴨我都養過,就是刺蝟都養過一隻,誰知道和你結婚之後,隻要我一提養小動物,你就各種反對,以至於我對養小動物都產生了一種執念了。”

窗前滿是稚嫩的小臉傷心的控訴道:“要不是前世被你壓迫得太凶,這一世我怎麼會這麼想不開,養兔子!”

宋軍麵無無情的戳破郝甜甜的幻想:“你小時候養小動物的事你還記得?嗬嗬,那你記不記得喂養小動物的是你還是你媽?”

郝甜甜低下腦袋安靜如雞。

她小時候看見可愛的小動物喜歡極了,每次都歡喜的走不動腿,媽媽受不了她可憐兮兮的哀求,所以,她家各種各樣小動物都養過,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地下打洞的都有……

可,有一點宋軍說的很對,所有的小動物都是她媽媽幫她養的,以至於她都不知道曾經養過的小兔子居然那麼能吃,那麼能拉!敗筆啊!

宋軍一臉難以忍受的強硬道:“郝甜甜你快讓奶奶把兔子都處理掉。”

炕上邊緣坐著看守一炕孩子的小姑姑,手裡捏著衣裳穿針走線縫著補丁,每隔一會兒就抬頭看一看,又走了幾針小姑姑抬起頭來,神色一下子就驚了,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擱在炕頭的櫃上,快步走來手摸在郝甜甜的小腦袋,嘴裡低低的喃喃聲:“不燒啊?溫度正常啊?”

小姑姑嘴裡說著不少,眼裡一下子就盈出了淚花來,水汪汪的看得可憐兮兮的。

宋軍小時候是這個小姑姑一手帶大的,小姑姑打小就疼他,姑侄感情很好,見小姑姑哭,一下子神情緊張了起來,嘴了發出“啊啊”的聲音,很想安撫,張口卻又說不出話來。

“啊”了半天沒人理他的宋軍,不得不去求救兵,飛快的發送消息給郝甜甜。

感覺受到打擊的郝甜甜正在發呆中,每當她傷心難過,或者是茫然無措的時候,她總會進入這麼一種狀態,仿佛進入了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去感受,就是發發呆,就像是進入了烏龜殼裡一樣對周圍的一切自動屏蔽。

宋軍很熟練的把郝甜甜的烏龜殼給敲破,把人給挖了出來。

渾身都不適的郝甜甜恨恨的瞪了宋軍一眼。

要不然說郝甜甜為什麼一定要和宋軍離婚呢,那種我感覺受傷,努力的想把自己保護起來,偏偏身旁對你熟悉得能把你豎起的一切屏障轉眼間就打破的人,一臉特嫌棄你烏龜狀的表情,會讓人有一種抓狂的憤怒。

“寶貝,乖”宋軍很熟稔的安慰道:“來,快來幫個忙。”

郝甜甜不想睬他,可小姑姑這個人前世對宋軍特彆好,愛屋及烏對她也還可以,尤其是對她生的兒子簡直就是疼到骨子裡,總是笑眯眯的說她兒子和宋軍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年四季衣裳的買品牌童裝,一買就是好幾套,她兒子自從出生,她就沒買過衣裳,家裡的衣裳雙胞胎都穿不完。

過節、過年總是喜歡請她們一家吃飯,年輕的時候,她和老公收入少,小姑姑總是輪著高檔酒樓請她們一家吃飯,鮑魚、魚翅,年年請。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被打擾了清修,想和宋軍火拚郝甜甜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觀察小姑姑。

“大侄子,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小姑姑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極小聲的問道:“腦袋疼不疼?肚子疼不疼,快跟小姑姑說?”

“啥?誰不舒服腦袋疼,肚子疼了?”一臉喜滋滋的出現在屋子門口的老太太一臉驚愕的看了過來。

很顯然發現了又有三隻兔子懷崽的老太太高興了,人一興奮就想著想要看看她大孫子,總感覺金孫最近太安靜的她,心裡總覺得不放心。

小姑娘驚嚇的睜大眼睛,整個單薄的小身體微微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