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塊兒賭石很大,所以上來兩三個人抬一塊兒,才把它從機器上卸下來,等這一卸下來,大家一看切口,一個個都是一片讚歎之聲。
“怪不得之前燈光打進去看不到表象,原來是有一層白霧阻擋了燈光的穿透效果!”
“這一塊石頭可真的是太特彆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那一刀下去石頭的切口位置非常好,是一種非常漂亮的藍水,就仿佛是山間的一汪清泉,一種十分乾淨的淡藍色。
因為白霧把燈光阻斷,所以雖然隻隔著一層,但是卻一點也看不到底下的表象。
“漲了!你看這個種,種很好!已經完全到了糯冰種了!”
“雖然是糯冰種,但是這個種底老啊!見到白霧種水直接加一等,起貨絕對是會翻種的,這就是種地的重要性,小劉可以啊!現在終於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注意風化表現了。”
“是呀!翡翠切開之後看到的樣子,和起貨以後是可能有差距的,這個差距就看種夠不夠老,這個期貨以後絕對到冰了!”
“這塊石頭燈光打進去看不到裂,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黑癬,連棉線和雜質都很少,這麼大一塊兒,我能看到很多手鐲了!”
“雖然顏色差了一點,藍水雖然好,但是始終是沒有鮮豔高綠色好,但是數量上絕對是占優勢的!畢竟這塊能起手鐲!那塊兒顏色再怎麼好都隻能起牌子。”
此時那個富二代的臉色已經很差了,不過還是沒有忘記詭辯:“我這塊翡翠隻要經過加工一點也不輸給他!畢竟顏色在這!種水在這!無論是顏色和種水都比這個要好!”
“你這個人怎麼不講道理?”攤主頓時怒了。
幾位老前輩也直搖頭,這就是胡攪蠻纏了,那個富二代甚至連翡翠行業的常識都不知道:“都說了你們之前說好了,是翡翠的價值,而不是雕工的價值,你這就是強詞奪理了。”
“這有什麼?難道雕工不是翡翠的一部分嗎?你們帶的哪塊翡翠離開了雕工?”那個富二代依舊偷換概念的詭辯
“你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這無理取鬨!越好越乾淨的翡翠,雕刻越少,那是因為怕過度的雕刻折損了翡翠本身的美麗,隻有有瑕疵的翡翠才需要用重雕來遮蓋瑕疵!”
幾位行業內的老前輩看不下去了,紛紛怒斥這富二代,一點常識都沒有,卻在這用自己錯誤的認知來偷換概念,就像大雁和一隻井底之蛙討論天空一樣,總有些人把自己的無知當做真理,還在那兒沾沾自喜。
“那我說雕工是不是翡翠的一部分,這沒有毛病吧?”富二代可不管彆人說什麼,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以他自身的觀點來衡量一切,
不過劉興業還隻是笑著笑,接著說道:“那倒不一定,我還畫了一條線,我們再切一刀。”
攤主這回獲得了勝利的希望,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聽到劉興業這麼說立刻組織大家再次把這塊石頭上了機器,沿著剛才劉興業畫線的位置切下去。
那個富二代看了一眼,直接冷哼了一聲,坐在旁邊也不再去看那塊賭石,隻是陰陽怪氣的道:“就這塊石頭可彆再切垮了。”
“那也得切開之後才知道。”劉興業斜了一眼那個富二代,冷冷的說道。
而那個攤主則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富二代在賭石,這行最忌諱的就是彆人說垮,這是非常壞規矩的。
“這種一點都不懂的外行,大可以不要去理他。”李老板道,大家倒不是對外行有什麼意見,不過一個造廁所門的要是對造太空艙的指手畫腳,那就純屬是找抽了,這跟是不是外行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切的是沿著左側斜下去的一刀,下刀的位置相對保守,主要就是看看另外一側的情況,第一刀是知道了這塊賭石裡麵的翡翠到底大概是個什麼樣子,這第二刀賭的就是是不是有變種了。
因為那層白霧的原因,燈光打進去看不到翡翠的具體表現,也有人在猜顏色會不會也出現變化,而接下來的這一刀,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整塊翡翠的價值了,是非常重要的一刀。
大家等待的都很緊張,不過還好,這一塊兒沒有之前切的那麼大,隻是斜著擦過去,所以很快就切好了,攤主帶著大家趕緊把賭石搬了下來,誰都想看看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的,就連那個富二代,沒人請他也自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