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和尼安聊過後, 整理好製香室，倒了一半藤液到小巧的玻璃瓶, 拿著藤液離開製香室，到客廳找管家多米。
“多米，幫我寄份快遞。”
多米移到他麵前，接過玻璃瓶。
他把尼安地址傳給多米，多米接收後眼睛藍光一閃而過：“大約一小時後可以送到。”
蘇淩：“謝謝。”
“主人漂亮的oga，不用客氣。”多米說著，轉身往外走了。
蘇淩聽到多米的稱呼，忍不住笑起來。
他之前試圖糾正過, 然而多米邏輯非常硬核, 他是顧厲恒的oga, 而且還很漂亮。
多米回複他，主人漂亮的oga，是最合適的稱呼。
顧厲恒從樓上下來，見狀：“不喜歡？可以更改它的程序。”
“不用了，”蘇淩, “它可是你小時候的玩伴，保留了這麼多年的程序, 改了多可惜。”
他走到顧厲恒麵前，笑道：“以它的程序推斷, 你小時候應該很活潑吧？”
顧厲恒牽著他的手坐到沙發, 表情毫無變化, 點頭說：“嗯, 比較調皮。”
蘇淩被他表情和說話內容反差逗笑了，手搭在他肩膀，語帶笑意道：“很難想象啊。”
顧厲恒看著他：“我現在是不是很無趣？”他頓了下，“網上說，年輕oga喜歡幽默風趣，有情調的alha。”
蘇淩挑了下眉，眼睛彎起，湊近腦袋好奇說：“你還會看這種閒聊的網站啊？”他摸上男神左手腕，“能讓我看看你看過什麼嗎？”
顧厲恒神色略微尷尬起來。
蘇淩見狀便說：“不方便就算了，想看看我的搜索曆史嗎？”
他不等男神回答，打開手環進入論壇，點入收藏頁麵，裡麵全是各種關於追求alha的帖子。
“為了追你我看了好多攻略，但一開始就失敗了，後來我就放棄按上麵的來了，”他嘴角翹起，“最終還是追到了。”
顧厲恒看著全息屏，心裡充滿暖意和愧疚，視線一掃，麵色微僵：“你……”
蘇淩覺察他語氣有異，偏頭：“怎麼了？”
“刪除的帖子為什麼要收藏著？”顧厲恒指了指屏幕。
他神色太不自然了，蘇淩眼睛微眯，打量著他的神色：“你知道這個帖子的內容？”
那時兩人吃晚餐，他第一次送給男神，被拒絕了。
這個刪除的帖子，是餐廳服務員寫的。
也是通過帖子，他知道男神返回拿了，沒有動搖男神喜歡他的想法。
顧厲恒薄唇微抿：“嗯。”
蘇淩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一點：“該不是你讓人刪的吧？”他湊近，“不想被我看到？”
顧厲恒沉默片刻，很誠實：“嗯。”
蘇淩笑起來：“要是沒看到，那多可惜，我現在想起來都開心。”
他指了下全息屏：“就像我的這些收藏，雖然沒什麼用處，但那個時候我想追你的心情都在裡麵，看著就想起來那時的感覺，不好意思又期待，還很甜蜜。”
顧厲恒看著他的笑臉，打開手環。
蘇淩一眼就看到他收藏裡的已經刪除的帖子：“你剛剛猶豫，該不是怕我看到這個吧？”
顧厲恒神色微微尷尬。
蘇淩笑容更燦爛了，視線掃過他的其餘收藏，都和oga有關，還有許多關鍵詞綴，年輕、剛成年、十八歲。
蘇淩好笑：“你是擔心和我有代溝嗎？怎麼每次都用這些限定詞？”
顧厲恒：“我比你大十歲，”他說著補充，“沒把你當小朋友，隻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蘇淩：“你以後可以直接問我，就算同齡人，個體差異很大的。”他拍了下男神肩膀，“多溝通也有好處。”
顧厲恒在他的注視下點了下頭。
蘇淩滿意了，好奇問：“你把拿回來後，怎麼處理了？我之後送的呢？”
顧厲恒和他對視：“想知道？”
蘇淩連連點頭。
顧厲恒拉著他上樓，去了書房。
這是蘇淩第一次到彆墅書房，書房以暗色係為主，風格很嚴肅。
木質的書桌旁放著一把寬大的辦公椅，桌麵上最新型號的光腦，巴掌大銀白色，和水杯是房間裡唯二的亮色。
顧厲恒拉開座椅：“坐著吧。”
蘇淩好奇看他一眼，坐下了。
顧厲恒從右側書架上拿了一個皮質的大筆記本，放在書桌上。
蘇淩有些意外，紙製品在貝萊很少見。
顧厲恒打開筆記本，淡淡的香味從書頁散發出來。
蘇淩看著鋪滿紙頁的紅色花瓣，心臟驀然湧起深切的感動。
他看了男神一眼，手移到頁腳，正待翻頁，瞥見左下角有一行手寫的小字。
“餐廳，少年送的花。”
他頓了下，翻頁，這才發現這不是普通的筆記本，每頁都很厚。
第二頁，依舊是滿滿的紅色花瓣，左下角同樣有手寫的字。
“彆墅，少年送的花。”
這次的筆記沒有第一頁工整，主人寫字時，心情似乎不是很平靜。
蘇淩一頁一頁翻到最後，每翻一頁，花瓣就會從平鋪開變成堆在一起，好在全是特殊處理的，又輕又薄。
等他看完，顧厲恒站在書桌側麵，拿過筆記本。
他從放著花的最後一頁開始翻，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將花瓣擺的整整齊齊，蓋上前一頁，由厚紙頁壓好，然後繼續擺到處第二頁。
蘇淩知道為什麼他翻看的時候，花瓣都那麼整齊了。
他沉默地看著，男神的氣質和其實很不搭，但這一刻，他卻覺得非常相稱，讓他很動心。
顧厲恒合上皮質頁麵，正準備將筆記本放回原位，頸部被蘇淩攬住。
蘇淩從座椅起身，踮著腳，將他脖子下壓，仰頭吻了上去。
半響他紅著臉和唇坐回座椅，一臉無辜：“是你撩我的。”
明明這麼嚴肅的人，做這麼溫馨的事，將心意展示在他麵前，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顧厲恒按在本子上的手指指尖微微發白，移開落在蘇淩身上火熱的視線。
過了會兒，他站直，將本子放回原位，動作和平時毫無差彆，麵色也恢複成毫無表情。
蘇淩知道他在克製，猶豫了會兒不太忍心：“要不要我幫你？”
顧厲恒手挑起他眼尾的碎發：“不用。你會難受。”
蘇淩歎口氣，有點懷念現代的身體，如果像現代一樣，兩人完全可以互相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