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柔【8】(2 / 2)

非典型女主[快穿] 秦寺 8153 字 3個月前

“夫人可不必介意,”叫愚兒的侍女轉頭看了眼她,機靈得笑著說,“我們這兒的包間雅座寬敞又清靜,近三日更是提供千金難求的紫檀酒,郎君定是想攜夫人在這兒,聽著小曲兒聊聊天,共品美酒吧?”

“你可真聰明,”季鬱啞然而笑,跟在她身後進了包間,“我還不曾告訴夫人來這兒是為何呢,都讓你先說出來了。”

“奴婢該打,”愚兒替她們支起窗,露出高樓外一片火紅燈籠的街市美景,添上熱茶,“紫檀酒很快就有人送來,樂師在屏後奏曲,貴客需要可喚她露麵上前。”

“那奴婢先告退了。”

季鬱讓屏風後的樂師下去了。

很快有侍女端來酒壺杯盞,走前還點燃了香爐,一縷青煙盤旋而上。

季鬱側目望去,忽地笑了笑說:“怎麼還點這…這個東西。”

謝懷柔知道她隻是為了美酒來後,心中鬆口氣,給她斟酒邊隨意地問,“陛下不喜歡嗎?”

季鬱露出來有些古怪的笑。

“是了,姊姊對熏香毫無研究,”季鬱站起身,去把那香爐小心地端了過來,放在兩人麵前的木案中間,笑容裡帶著幾分揶揄,“……這是催情香。”

謝懷柔陡然怔愣,“催情香?” 她望著麵前這青煙幽幽的香爐,不確定她是否是玩笑話,“為何會點這種香……”

她問出口,就覺得不對勁。畢竟這兒是妓院,燃點催情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麼。

旋即麵色微變地道:“臣把這個端出去。”

“不忙,”季鬱見她不疾不徐的語調都變了,忙含笑扯住她的衣袖,也給她斟了杯酒,解釋說,“我沒聞錯的話,此香就是沉木犀涎,也是民間說的神仙香。”

“裡麵麝香加得多了些,才有催情效果。除此之外是還有安定提神之效的珍貴上品香,並無危害。”

謝懷柔安靜聽著,看著麵前的香爐猶豫地問季鬱:“就這麼放著嗎?”香確實是好香,她這對香味極敏感的人聞著都不覺得刺鼻。

“嗯,”季鬱揚著唇笑,並不看她,隻是把自己麵前的酒杯也斟滿,“這酒我垂涎許久,喝不完我今個兒就睡在這兒了。”

她當然是玩笑話。

謝懷柔還是心中一緊,要真讓季鬱在青樓裡過夜,她這右相不得以撞柱自儘來挽回顏麵了,“臣陪陛下一起喝。”從她手裡取走酒壺。

季鬱揚著唇,無聲地笑彎了眼眸,跟她輕碰了碰杯,“姊姊可有陪過彆人喝酒賞燈過?”

“未曾。”

紫檀酒這名字聽著文雅無害,喝進胃裡,才知道烈酒雅名的道理。入口柔順無害似清茶米酒,肚裡卻瞬間熱烘烘起來。

謝懷柔不擅長飲酒,一杯喝完,兩頰頓時浮現出紅暈。

“姊姊,”季鬱眸如星辰,兩杯喝完依舊沒有反應,路都走不穩就偷喝母後杯中酒的她,說聲海量是絲毫不為過的,“其實今日我原本想把羅家姊姊也帶出宮來的……”

“她很小進宮,好不容易長大了,才受兩天寵,就被母後推出去頂我闖的禍了。”

季鬱握著酒杯,邊喝邊回憶著小時候的事,“我那會兒子不懂事,到處惹事,次次都是陪我玩的羅姊姊替我受罰。羅衡是她胞兄,不殺顧子美,我沒法給羅姊姊一個交代。”

“臣知道了,”謝懷柔垂下眼給自己斟酒,一口喝儘,聽見她一口一個羅姊姊。

心頭湧現出一股酸澀感。

大概是酒意上頭,垂下眼睫時,低低說了句,“陛下喚她姊姊,不合規矩。”

這是她平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出口的話。

“不合規矩。”

季鬱輕輕複述了一遍這四個字,語氣裡倒聽不出喜怒,隻是垂著眼。

她端酒盞的手頓住,方抬眼笑說,“那我喚你姊姊,就合規矩了嗎。”

謝懷柔沉默片刻,搖搖頭,喉嚨裡泛著苦澀之意,最終拱手說了句:“這也不合規矩。”

“尊卑有彆,還望陛下以後不要再這樣稱呼臣。”

“那朕不願意呢?”

季鬱身子依靠過去,側目望著她假裝平靜的臉龐,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的眼眸,語氣又柔又啞,“我不願改口,永遠都想這樣叫姊姊。”

謝懷柔垂眼想避開她的視線,她就伸手,挑起她的下頜,逼迫她看向自己,“而且,真的隻有我一個人不願意嗎?”

“……”

謝懷柔微皺了下眉,並未言語。

“好吧,”季鬱緩緩收回手,喃喃地說,“就算是自作多情,也不能強迫姊姊喜歡我啊……”

她喝儘杯中酒。

神情低落,映著窗外的張燈結彩。

不知是喝下肚的酒水,還是麵前燃著的香薰。

謝懷柔呼吸重一拍,隻覺得胸口一團燥熱凝聚到小腹,她抬眸深深地望著季鬱,眼眸微閃,臉上的困擾之色,像是被什麼解不開的千古難題糾纏著。

季鬱見她的表情就知道人已經喝懵了。

她心中其實歡喜得緊,手控製不住地環住她的腰身,失落都是裝給她看的。

她喉嚨上下滑動,微蹙著眉,色澤瑩潤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

季鬱的手慢慢地往後摸去,就快要解開她的束腰,她也呆愣愣地坐著未加以阻止。

“……”

可愛極了。

季鬱臉貼在她鎖骨處,低低地笑,倒沒有再有更過分的舉動。她不乘人之危的。

抱得足夠久了。

她離開時,忽地又被用力拉了回來。

季鬱實實在在一愣。

剛抬臉,眼前昏暗壓下來,唇瓣驀然貼上了一抹溫軟。她被謝懷柔緊緊地按在懷裡深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