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說再見17(2 / 2)

她是我的星辰 艾魚 7003 字 6個月前

“你聽我說完,”院長擺擺手,試圖讓蘇南冷靜一點,“我現在正在和其他大醫院聯係,我們儘快商定出方案來,組成一支專門去災區支援的醫療隊。”

“在這之前,你就靜下心來好好工作,等我的通知,好嗎?”

蘇南點點頭,“好。”

說完他就要出去,卻被院長叫住。

“蘇南,你要時刻記得,你是一名醫生,穿上了身上這件白袍,你就要肩負起一名醫生的職責,最起碼,得對病人負責。”

蘇南懂院長的意思,他微微點頭,對院長說:“我知道的院長,您放心,我不會在工作中出差錯。”

這天上午,蘇南雖然愈發擔心依舊沒有任何消息的刑信晗,也時常在空餘時間趁機拿出手機來試圖聯係她,但隻要有病人找他看病醫治,他還是能強打起精神來工作。

整整一上午,蘇南的心都不能平靜,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和林疏清的餐桌後麵那一桌的小護士們談論起宜安的地震情況來,蘇南本來就忐忑不安,這下更是心神不寧,他心煩意亂地放下筷子,將一口都沒有動的午飯推到一邊,拿起手機來又開始查看有沒有刑信晗的消息。

坐在他對麵的林疏清見他這樣,忍不住說他:“蘇南,好歹吃點,下午還要上班的。”

“沒有胃口,吃不下。”他低頭看著手機,又給刑信晗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然而依舊是無法接通狀態。

林疏清抿了抿唇,拿著筷子的手杵了杵碗裡的米飯,隨後她就伸手把他的飯又推到他的麵前,說:“那也得吃點,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吃飯下午沒有精神和力氣工作,這樣不是對你自己不負責,而是對病人不負責。”

蘇南垂著眼沒說話。

幾秒後,他拿起筷子來一口一口地往嘴裡扒飯。

刑慕白已經作為先遣部隊的成員前往災去支援,這頓午飯林疏清和蘇南吃的無滋無味,各自的心裡都有惦念牽掛的人,可他們現在除了做好工作等上麵的通知和為災區祈禱外,什麼都做不了。

下午依舊是急診科日常忙碌的一下午,好在林疏清和蘇南都有分寸,知道現在以什麼為重,誰都沒有耽誤工作。

傍晚快要下班的時候,醫院下發通知要召開全員大會,商量關於去災區支援的事情。

急診科這邊要出兩個人加入和其他醫院一起組成的醫療隊,本來急診科有好幾個醫生都舉手說想去的,但最終綜合考慮,院裡定了林疏清和蘇南加入醫療隊,前往災區。

當晚各大醫院就開始抽調醫用物資,第二天一早,有一百多人的醫療隊帶著醫用物資上了飛機,前往災區。

蘇南和林疏清沒有被分到一個災區,林疏清去了受災最嚴重的災區,而蘇南去了唐縣。

本來林疏清是要去唐縣的,畢竟是個女醫生,隊長終究是照顧著,想讓男醫生去受災最嚴重的地方支援,但林疏清和蘇南各懷心思,所以主動提出調換。

蘇南是第一次親眼見地震這種大災害,原來隻是在電視上見過哪個地區地震,傷亡慘重,房屋倒塌。

可那種隔著屏幕看這種景象和此時此刻親眼所見廢墟狼藉的心情還是不一樣的。

他現在隻覺得觸目驚心。

眼前的一切全都是碎石磚瓦,蒙蒙細雨落下來,地麵上的泥土混著血水,泛著紅。

耳邊被一聲一聲地哀嚎充斥著,觸目所及除了斷臂斷指就是不同程度的傷患。

他的恐懼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他想儘快找到刑信晗,想確定她是不是還好,她有沒有哪裡傷到,她是不是很害怕。

“醫生!快過來救命!”有解放軍在不遠處大喊著叫醫生。

蘇南瞬間回過神來,他立刻拎著東西跑了過去,就在他到解放軍身旁的時候,另一邊也跑過來一位女醫生。

蘇南蹲下來,看到被鋼筋穿透身體雙腿還被壓著根本就移動不了的傷者,皺緊眉抿唇。

有一名解放軍對他說:“現在的問題是他的腿移不出來,隻要動這塊石板,下麵那塊石板必定掉下去,裡麵還有個小姑娘,是他女兒,那樣小丫頭肯定會砸死的。”

“有另外的人正在另一側挖洞口試圖救小丫頭,但這位父親已經等不了了,再不救他,可能連命都沒有。”

蘇南的神情嚴肅又認真,他在心裡權衡著,就在他打算說話時,旁邊那位女醫生突然開口說:“想要兩個人都活著,隻能把他的雙腿鋸掉。”

蘇南這才撇頭看了這位女醫生一眼,女醫生同時轉過頭來,問他:“這位醫生覺得呢?”

下一秒,她的眼眸裡瞬間就閃出光芒,女醫生驚喜地不可置信道:“蘇南?!”

蘇南也很詫異,他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國外的同學付彤,但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他對付彤點點頭“嗯”了聲,隨後就對解放軍說:“她說的方法,也是我想說的。”

最後解放軍和醫療隊齊心協力,將已經昏迷有生命危險的男人救了出來抬去了帳篷裡的手術台做手術,而他的女兒,也成功地被救了出來。

蘇南做完手術已經很晚,可儘管已經是深夜,所有的救援人員還在抓緊時間從廢墟中救出受災人。

蘇南趁吃東西的短暫時間走出了醫療隊試圖找刑信晗,然而這樣毫無頭緒地尋找,根本就找不到她。

蘇南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沒走多遠她突然聽到一個女孩子帶著哭腔哽咽著喊了一個人。

聲音雖然澀啞,但確實就是她無比熟悉的那道聲音。

蘇南整個人愣住,隨後他就轉過身去,結果就看到,他擔心惦念的女孩子,灰頭土臉渾身臟亂不堪地撲進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懷裡。

而那個男人,大概就是她嘴裡喊的“以深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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