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洲這邊準備齊全,法壇布置好他就直接開始了。
前麵的流程都差不多,隻不過效果會根據施法者的功力來決定。
從燒香拜祖師開始,陳漁就緊張了起來,凝著眉頭一動不動地盯著二人,生怕他們會重蹈覆轍。
儘管剛才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從沙原那裡得到了兩人的資料,知道這二人不是等閒之輩。
“咦?”當趙千洲把香插進香爐之後,陳漁驚奇地呼了一聲:“他們的香爐居然沒炸,昨天那幾個人可是剛把香插進香爐就炸爐了啊!”
她說話的時候看向了楊梟,自然是想聽他的解釋。
“其實很簡單,之前你請來的人先入為主,因為工地出了事,所以他們下意識地認為這下麵有臟東西,於是就按照處理邪祟的方式了來了。”
這片工地在開工之前是找人看過風水的,楊梟之前也看了,風水沒有任何問題,但還是出事了,那就說明這塊地下麵肯定有東西在作祟。
“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塊地下麵的東西根本不是什麼邪祟,說不準就是祖師爺留下的東西。用對付邪祟的法子去應對祖師爺的東西,你覺得老祖宗會同意麼?炸爐也是理所應當的。”
在法事進行的過程中,炸爐是非常不吉利的。
陳漁之前請來的那幾人應該有些水平,絕對不是半吊子,所以才能請得動祖師、才會炸爐。
“估計當時你請來那幫人看到炸爐都懵了,沒能及時補救。至於自燃……”秦風微微眯眼:“不過是因為他們功力不夠,準備也不夠齊全,所以地下的東西不讓他們碰罷了。”
但是很顯然,趙千洲和蘇蘭心是有備而來的,直到法事最後,都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這麼厲害?”陳漁有些意外:“聽說這個趙千洲被當今的茅山掌門寄予厚望,蘇蘭心也是從小在茅山長大,兩人在這方麵天賦異稟,日後估計茅山掌門的位置就要交給他了。沒想到還真是名不虛傳。”
沙原也抱著手在一旁吹捧了兩句:“是啊,這大門大派出身的就是靠譜!”
說著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衝楊梟陪了個笑臉:“楊先生您彆誤會啊,我剛才那話不是貶低您的意思,您從小門戶出來都能得到陳總的倚重,自然更加令人欽佩!”
他雖然一開始就沒覺得楊梟能成事,但畢竟是陳漁的人,他說什麼都要給麵子。
楊梟微微一笑:“彆急,好戲才剛剛開始。”
趙千洲的身份越是貴重,就越說明地下的是好東西,不然茅山沒必要派他過來,而且還是主動上門,畢竟無利不起早啊……
趙千洲自信滿滿地走過來衝陳漁道:“可以開工了,不過要從我圈定的地方開始。”
“好。”
陳漁也沒猶豫,立刻讓人跟著趙千洲,從他圈定的地方動土,因為趙千洲說這下麵還有些麻煩沒解決。
本來出了之前自燃的事情後沒人再敢碰了,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多時工人就把挖掘機開了進來,直接披著夜色動土。
楊梟抬頭看了一眼,見今晚月圓,隨後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是等明天破曉再動手比較好。”
這話落到了趙千洲耳朵裡,讓後者很是不悅:“道友大可放心,我自有把握。”
見他不聽自己的,楊梟也不勸,隻是往陳漁身邊靠了靠,出了任何事他都能第一時間護住她。
蘇蘭心瞥了楊梟一樣,也是凝著眉走到了趙千洲身邊低聲道:“千州,要不我們還是等明天正午再動手吧。我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夜半動土本身就不吉利,破曉時分陽氣最濃,不如……”
“怎麼,連你也對我沒有自信?”趙千洲這下臉色更冷了:“等天亮了,那東西一出土就會受人注意,到時候我們還怎麼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