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師叔!”
趙千洲和蘇蘭心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傷心欲絕,一個目眥欲裂。
“呃……”
被他們稱呼一聲師叔的老者剛一張嘴,一口紅的發黑且無比黏稠的鮮血便從嘴裡湧出。
與此同時,他胸口處也暈開了大片大片的血跡,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眼神就變得渙散起來。
“回來。”
楊梟的聲音響起,拿到戰魂化作一縷紅色的霧氣,朝著楊梟飛去,鑽進了將軍玉之中。
將軍玉亮了一下,然後便恢複如常,沒了之前灼熱的溫度,也沒有失控的征兆了。
而隨著戰魂撤回,那名老者的身子漸漸癱軟,直接倒進了趙千洲懷裡,讓後者當即咆哮一聲:“師叔!”
這時蘇蘭心已經朝著這邊小跑過來,看到師叔背後拳頭大小的洞,悲痛欲絕:“師叔……”
趙千洲懷中的老人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喉嚨裡發出“赫赫”的聲音,好似漏氣了一般,一個字都聽不清,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師叔、師叔!啊!”
趙千洲搖晃著老人的屍體,痛不欲生。
原本他是拜托師叔帶著自己來找場子,順便把太極圖和生死簿一起拿到手的。
可沒想到最後東西沒拿到不說,師叔還折在了這裡。
他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轉頭紅著一雙眼瞪著楊梟:“楊梟,我與你不共戴天!”
倒不是說師叔的死他有多難過,隻是師叔的死,讓他從沒這麼丟臉過。
折了他的麵子,比要了他的命還讓他難受。
楊梟麵無表情地走過來,居高臨下道:“你現在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
原本哭得正傷心的蘇蘭心聞言猛然抬頭,剛想要阻止趙千洲放狠話,後者就已經開口了:“沒錯!”
趙千洲咬著牙,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搶奪我茅山的囊中之物,現在又殺我師叔,想過會有什麼後果麼?我茅山的怒火你承受得起麼?”
“嗬嗬,怒火?什麼怒火?無能狂怒麼?”楊梟嗤笑一聲,月色下目光森冷:“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從你們跑來這裡狙殺我的時候起,你們就應該想好後果的。”
這話讓趙千洲一愣,同時覺得無比可笑。
在來之前,他們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失敗。
有師叔出手,他和許澤仁當輔助,怎麼可能對付不了一個野路子?
可殘酷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他輸了,師叔死了。
“既然你鐵了心要殺我,那麼你也留下來吧。”
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楊梟不會看不出趙千洲對他已經恨之入骨,他不想留下一個後患。
可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蘇蘭心卻突然跑上來,“噗通”一聲跪下了。
“蘭心,你乾什麼!”趙千洲見狀血氣上湧,他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衝彆的男人下跪?
起碼他自己已經認定蘇蘭心是他的了。
楊梟微微皺眉看著眼前的女人,月色落到後者身上,將她清麗的臉蛋兒勾勒出一抹堅毅:“楊道友,這次的事情是我們茅山做得不對,我師叔的死也怪不得你,畢竟是他先對你下狠手在先。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要殺你,你自然也能殺他。但是你也看得出來,我們三個對你已經造不成任何威脅了,還請你放我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