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畢竟兩個人昨天才鬨了矛盾,而且她說話也不怎麼好聽,現在一見麵就覺得尷尬。
“你彆看我,那東西不是我們家養的,而是我爸在國外的時候彆人送的。那東西屬於他,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幫你要來。”賀儀彆過頭去。
楊梟沉默了半晌,剛準備對著孫瀚學開口,後者就擺了擺手:“我這張老臉雖然還值一點錢,但你也該明白一株鬼參的價值絕對不凡。”
他笑著看向了賀儀:“不過嘛,鬼參雖然價值連城,但那是對咱們這兩個圈子裡的人來說。小儀的父親是個生意人,這東西對他來說用處應該不大。恰好,前天我才接到小儀父親的電話,他這段時間要回國參加一係列的商業會議,來問我能不能給他找一個‘保鏢’。”
楊梟心裡清楚,孫老口中的“保鏢”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保鏢。
從孫老的話中不難聽出來,賀儀的父親身份很不一般,這種人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哪裡還需要問孫老借保鏢?
想必這個“保鏢”,找的就是他們圈子裡的人。
而一般人很少想到特意找陰陽先生給自己當保鏢,除非賀儀的父親想到了有人會在這方麵來害他。
他知道孫老這是在給他推薦一條兩全其美的路子,隻不過這條路怕是沒那麼平靜。
他看向賀儀,問道:“我去的話,你爸會接受這個交換條件麼?”
賀儀不自在地彆開臉:“鬼參在我們家放了沒有十年也有二十年了,我覺得他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再加上孫老……和我幫你保薦,他應該不會拒絕。”
“好,那就多謝了。”楊梟想都沒想便應了下來:“孫老,您還沒說第三味藥材是什麼。”
孫瀚學將目光落到了錢三一身上:“就是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後生應該是真正的蠱身聖童吧?隻要取一滴你的心頭血入藥引就夠了。”
按照巴寧寨的說法,蠱身聖女其實隻算得上一個半成品,或者說,是另類的一種“蠱蟲”。
其目的,便是為了孕育出錢三一這樣純粹的蠱毒之身。
所以在血脈上,錢三一身上的蠱毒是天然壓製一頭的,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天錢三一的血能夠克製住趙玉身上的蠱毒了。
楊梟看向錢三一,卻沒有為難他。
說白了錢三一也是受害者,他也趙玉非親非故,能幫她這麼多天已經仁至義儘了。
取一滴心頭血不會死,但對錢三一肯定有所損傷,起碼一段時間內會元氣大傷。
他不可能強求錢三一。
“嗯,我沒問題。”錢三一那張娃娃臉瞧著一臉靦腆,答應得卻非常乾脆。
楊梟鬆了一口氣,林遊則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夠義氣!”
錢三一紅著臉,撓撓頭羞澀地低下了腦袋。
“孫老。”
看錢三一都答應了,楊梟立刻望著孫老。
“既然你們都沒問題,那我自然也沒問題。”孫老笑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麵,即便你們把三位藥材都湊齊了,成功率也非常小,即便如此你們也要試試?”
“當然!事在人為嘛,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呢?”楊梟想都沒想就應下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小陳總在你這裡給我挪出一間屋子來。這段時間我會先留在這裡幫你們照看這個孩子,起碼在你們拿回東西之前,我可以保證她的安全,也不用讓這後生天天喂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