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人剛走,趙秘上來給莫老添茶:“您這是打算保下這個小朋友了?”
雖然趙秘沒有參與之前的談話,但他也能猜到徐恒來找莫老的原因。
徐家沒了一個長子,徐家養屍池怨氣爆發,徐家氣運散儘……這些都需要一個人來負責。
這次徐恒出血保住了徐家,要說他不恨楊梟那肯定是假的。
而陳望山找到莫老,就是為了在暴雨之後保下楊梟。
莫老抿了一口茶水放下,神色泰然:“結束了,不過你後半句話說得不對。”
趙秘笑了笑:“那就還請您給我解惑。”
“他不需要我來保,自然有人能保住他。”
“噢?”趙秘揚了揚眉,一臉詫異。
難道這個楊梟背後還有比莫老更狠的角色撐腰?
莫老喝過茶,老神在在地靠在一把搖椅上閉目養神,他沒有回答趙秘的問題,而是自言自語道:“王道陵……上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在五十年前啊……”
……
從莫老家裡出來之後,楊梟的眼皮子已經快支撐不住了,沒精打采地靠在車坐上,再多晃幾下他就能當場睡過去。
“喲,這是怎麼了?你是真困啦?一出來眼皮子都快粘上了。”陳望山雖說調侃,但手上急忙去摸了一把楊梟的腦袋,想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嘶,怎麼這麼涼呢?”
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季,京北的氣溫確實下降得很快,但一路上車接車送,莫老屋子裡也有中央空調,按理說不該這麼冷。
可楊梟的額頭冰得涼手,陳望山一摸他的手背也是如此,這給他嚇了一跳。
因為楊梟不僅僅是自己的體溫低,就連陳望山摸過楊梟之後,手心都一陣發涼。
事實上楊梟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像在京北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是覺得疲憊,困倦之意怎麼都阻擋不了。
可偏偏胸口的保命符沒有發出警示,就是單純地想睡覺。
“要不咱們拐一趟先去醫院看看?”陳望山見楊梟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下意識認為他肯定是生病了。
可是還沒等楊梟回應,刺耳的電話聲便響了起來。
楊梟沒精打采地把手機拿起來:“師叔,怎麼了?”
宋清止的聲音遠不如平日那樣平和,頗為嚴肅:“事情辦完了?”
“嗯,辦完了。”楊梟以為師叔有什麼需要交代的:“您在京北有什麼需要我辦的事情麼?”
“現在立刻回來,我在港島等你。記住我的話,是立刻從京北離開。”
聽到師叔的話,楊梟沒問為什麼,但也不敢耽擱,立刻把話轉達給了陳望山。
陳望山反應很快,同樣不問為什麼,直接讓司機開車離開京北,先出了京北再坐飛機離開。
奇怪的是,剛離開京北不久,楊梟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眼前清明了不少。
之前那種奇異的疲憊感一掃而空,好像之前失去的精力現在源源不斷地補充回來了。
仿佛壓在胸口的一塊大石頭被人挪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