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北三人昨天就到了申城,從機場出來之後就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原本他們下了飛機就該聯係杜若甫的,電話都撥通出去了,又被閻北給叫停了。
“我突然想到,像是杜若甫這種人,咱們要是上趕著去聯係他,他可能就不把咱們當回事兒了。對於他來說,咱們就成了一樁生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行了。之後再聯係咱們,也就是拿錢辦事,兩邊的交情不會深到哪裡去。可是你們說,要是在他兒子藥石無醫命懸一線卻無人出手的時候,咱們給他來一個從天而降,那意義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閻北靠在車裡叼著煙,摩挲著滿是胡茬的下巴道:“要是為了錢,咱們就沒必要大過年的跑這麼一趟了啊……”
同伴一聽閻北的言論,立馬就表示了同意:“可以啊閻哥,還是你想得周到!我這裡還得到了一個消息,是須老那邊透露的。他那裡最多可以穩住三天,三天之內,杜嘉慶都還有救。”
“那就妥了!”閻北一拍大腿:“須老爺子雖然和咱們不是同一山門,但是他老人家的實力毋庸置疑。既然他敢放這個話,那麼三天就是最低期限。這樣,現在掉頭彆去醫院了,就當咱們還沒到申城。你那邊和杜若甫的人聯係一下,就說咱們這兒忙,怕是沒法趕過來了,讓他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再給電話。”
有了閻北這麼一安排,一行三人轉頭就去了酒店住下,位置就在距離醫院一條街的地方,但硬是沒去醫院瞧過一眼。
一天一夜過去,閻北三人窩在酒店裡麵打牌,等著杜若甫的電話打過來。
“四個二,我可還剩下一張了。”
閻北穿著一身酒店的浴袍,露出來半個胸口,胸膛上肌肉緊實,鎖骨見骨。
他嘴裡叼著煙,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摘了墨鏡之後露出一張五官硬朗的臉。
就他這副長相,要不說他是玄門命字脈的弟子,絕對會讓人以為他是山字頭的。
畢竟他這一身肌肉外加悍匪般的長相,說他物理驅魔還差不多,更適合扛著衝鋒槍在前麵火力壓製。
但是這麼一個人,他偏偏是個術士,而且還在玄門內很有名氣。
就在他準備扔下最後一張牌收錢的時候,同伴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杜若甫那邊。”
“接!”閻北把牌一扔,身子往後一靠,隨手拿了一根煙點燃叼在嘴裡。
同伴接起來,打電話的是杜若甫的秘書,對方通過須老聯係到他們這邊,這兩天也都是這個秘書和他們接洽。
“劉秘書,怎麼樣了?”
同伴接起來電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很鬆弛,按理說這時候杜若甫那邊應該徹底急了,畢竟就差明天一天,杜嘉慶就徹底無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