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能和大佬說,咱倆其實不是情侶,這樣做不合適。
大佬覺得女孩子真的心口不一,他想了想將勺子收了回去,喬遲悄咪咪地鬆了口氣。
她又打算掙紮起來,卻聽見大佬喊道。
“寶寶。”
“啊?”
緊接著嘴裡就塞進了冰淇淋。
喬遲抬起頭眨了眨眼,宋大佬低低笑了聲,揉了揉她的腦袋,把勺子收了回去問道:“好吃嗎?”
“好吃。”喬遲羞愧低下頭,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臉肯定紅了。
沒想到更絕的是,大佬輕飄飄說道:“寶寶,你臉紅什麼?”
喬遲跟踩了尾巴地貓一樣,猛地掙脫開宋一嶼的禁錮,從沙發上站起來有些惱羞成怒反駁道:“你才臉紅了!”
大佬一邊笑一邊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皮,十分無辜地說道:“沒有呀。”
然後看著喬遲繼續說道:“要不你捏捏看?我確實沒有臉紅。”
……大佬是真的大佬,就算失憶了也是撩人高手。
喬遲說不過他,腳底抹油決定開溜。
關臥室門之前喬遲還聽見大佬道:“我真的沒有臉紅喔。”
煩死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臉紅不紅!
臥室傳來嘭得一聲關門巨響,坐在沙發上的大佬終於忍不住,笑得眼角都有了些許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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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喬遲從床上爬起來,側身將台燈打開,她腦子有些發懵地揉了揉眼睛,下了床,穿好拖鞋往臥室外走去。
她做了個夢,夢見大佬恢複記憶不認識她了,無論她怎麼解釋怎麼叫他,大佬依舊不為所動,甚至還讓他的手下把自己扔出去!
簡直太過分了!
可喬遲在夢裡也分不清,到底是大佬把她忘記了這件事過分還是大佬讓他的手下把她扔出去這件事過分。
現在醒了想想,一定是把她扔出去過分!
喬遲將客廳的燈打開,走向飲水機處,拿著杯子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的水之後,才將剛才夢中的情緒壓了下去,她將杯子放回原主,一邊打哈欠一邊往回走,目光隨意一瞟卻發現大佬的門開了。
她想了想,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想要將門幫忙關上,剛走進就聽見客房裡麵傳來大佬的夢囈。
她抿了抿嘴,借著客廳的光線看過去,大佬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安穩,她低低地叫了聲:“宋一嶼?”
大佬沒有回應。
喬遲推開門走到大佬的床邊,伸手將台燈打開,這才看清大佬的臉上居然全是細汗。
她伸手推了推宋一嶼的肩膀,後者似乎一直沉寂在自己的夢裡醒不過來,他緊擰著眉頭,雙手也死死地攥著薄被,喬遲發現大佬的臉色有些難看,嘴唇有些乾涸泛白。
喬遲遲疑地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宋一嶼的額頭滾燙。
好像發燒了?
喬遲收回手搓了搓自己有些發涼的胳膊,起身找到大佬房間裡麵的空調遙控板,一看上麵的度數,16度。
這大佬是想凍死自己?
喬遲把空調關了,又將緊閉的窗戶打開,通通風。
折回客廳將醫療箱拿了出來,拿出體溫計甩了甩塞進了大佬的腋下,等了五分鐘之後,喬遲拿出體溫計一看,38°。
還真發燒了。
“宋一嶼,宋一嶼。”喬遲又叫了幾聲,確定是叫不醒之後才無奈地起身,從浴室裡麵取出毛巾提大佬擦拭臉和手臂,再從醫療箱中翻出最後一張退燒貼給大佬貼上。
等全部弄完,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
喬遲坐在床邊,此時她已經完全清醒,她端著一杯溫水喝了一口。
將杯子放在了床頭櫃上,站起身來把大佬的被子往上扯了扯,把大佬蓋得嚴嚴實實的。
等汗捂出來之後,就會好很多了。
卻沒想到大佬十分的不安分,喬遲剛鬆開拉著被子的手,下一秒大佬手一抬被子就被他扯到了一邊。
喬遲又耐著性子給他重新蓋了回去……
反反複複幾次之後喬遲已經徹底服了。
她一臉嚴肅盤腿坐在床側,上身微微向前傾了傾,然後雙手捏著被子撐在了大佬兩側。
大佬無力掙紮了幾下,眼皮子動了動,似乎有要醒來的趨勢。
可喬遲並沒有發現,她歎了口氣,扭頭看了眼床頭櫃的時間,已經三點了。
喬遲小聲嘀咕道:“真不聽話。”
喬遲重新轉過頭來,卻對上大佬不太清明的雙眼。
大佬正無聲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