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沾筷子嘗一口也是好的。
高璿璣冷酷無情地再次拒絕：“萬一他覺得味道好，以後不喝奶水隻想喝甜湯呢？”
現代研究表明一個月大的孩子是沒有味覺的，在這裡，她不好明說，隻能換個說法來。
人魚王還真的被問住了。
“那，就算了吧。”想著，還衝兒子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高璿璣很想說湯圓才一個月大，你同情個啥啊？
“塞壬，你一個月大的時候……”怕是湯圓的味道都沒聞過呢。
塞壬：“……”又回想起了王後沒來之前生吃魚35年的悲慘日子。
“就該讓他多喝奶！”
他苦了35年才苦儘甘來吃到點好的，沒道理他的崽一個月的苦都不能受！
高璿璣看破不說破，隻是笑著親了親兒子的小胖手。
*
湯圓很喜歡水，喜歡得過分。
每天必定要帶他去水裡玩耍一通，否則晚上不肯安安分分睡覺。
就算有些時候睡過頭，或者玩過頭忘記這茬，半夜醒來也是必定要補上的，否則就會哭鬨。
白白胖胖的精致小團子張著嘴哇哇大哭，眼淚撲簌簌地掉，直把人哭得心都碎了。
恨不得命都給他。
這也是高璿璣覺得帶孩子唯一不方便的地方。
據說坐月子是不能見風和洗澡的，帶孩子去洗澡玩水的任務就交給了塞壬。
塞壬是人魚，生出來的崽崽又是人魚，哪有什麼孩子不能在水裡泡太久的概念？
父子倆一進水裡就會玩到不知道時間，非得把湯圓玩得累了困了才從水裡抱出來擦擦乾淨送上床。
既然人魚族是這麼帶孩子的，巫白也說人魚就是喜歡水，在水裡多泡會兒沒關係，高璿璣就任由塞壬帶著孩子玩。
有時候看著父子倆甩著尾巴在水裡痛快玩耍的場景，甚至覺得自己帶了兩個孩子，一個大，一個小。
日子一天天過去，湯圓還是那麼點大。
眼看湯圓出生都快兩個月了，還是和出生那會兒差不多大小，高璿璣急了。
“巫白，快給我看看！”
被慌忙叫來的巫白也急啊，還以為繁衍期臨近的緣故，塞壬沒有忍住，兩人一不小心又鬨出人命來了。
那麼一看就抓瞎了，“……你沒懷孕啊。”
高璿璣：“……”
“我和塞壬又沒……”意識到這種事不好多說，急忙截斷了頭，“我叫你過來是想讓你給湯圓看看，你看他，養了兩個月也才這麼點大，愁死我了！”
相比之下，湯圓和出生那會兒一樣沒什麼頭發，都顯得無關緊要。
巫白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不會長大，不是大事嗎？”想到人魚是個長壽的種族，高璿璣覺得可能又是她的知識短板。
“放心吧，湯圓這麼點大的狀態差不多還要維持半年左右呢。”巫白道，“有些人魚特殊一點，維持出生那麼大的狀態一年時間也是有的。放心吧，不就是個頭小一點麼，健康就行了。”
高璿璣並不能放心，“你老實告訴我，塞壬和塞斯當年維持了多久？”
巫白往四周多瞅了幾眼，確定塞壬和塞斯不在附近，這才道：“塞斯當年差不多維持了十個月，塞壬維持了一年。”
高璿璣：“……”忽然就很想知道塞壬當了一年奶娃娃的感覺怎麼樣。
想問。
但直覺問了之後，會被塞壬使勁折騰。
就算現在塞壬顧及著她的身體還在恢複期，不會鬨得太過分，等繁衍期一來，護身符可就沒了。
高璿璣歎了口氣，滿臉的可惜。
巫白看得分明，習慣性地在作死邊緣來回試探。
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那麼一搓，高璿璣眼睛一亮，會意地吐出八個甜食的名字。
巫白嘿嘿一笑，壓著嗓音說：“當年塞壬出生的時候，塞斯成年已久，還在替上一任人魚王處理公事。那時候的王和王後精力不濟，塞壬可以說是由塞斯帶大的，以塞斯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你可以想象塞壬小時候會被怎麼折騰。”
高璿璣恍然，怪不得塞壬那麼不待見塞斯呢。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人魚王的位置是從父王的手裡直接交給塞壬的？”
她還以為中間過渡了一個塞斯。
畢竟塞壬和塞斯的父母是在塞壬還小的時候過世的，怎麼想中間也應該有塞斯接手的時間，而不是就那樣把一個孩子推上王位。
“沒有，塞斯對那些不感興趣。”
巫白搖頭，“塞壬沒有出生之前，王族隻剩下塞斯，他再垂死掙紮等王逝去之後也得接手。塞壬出生之後……你懂的。”
可不是麼？
高璿璣心疼塞壬，順利地遷怒：“我決定禁了塞斯的甜食！”
巫白：“！！！”
“……那我的呢？”
“你的當然還有。”誰讓他們剛剛進行了一筆暗地交易呢。
高璿璣被勾起了好奇心，又說了幾個甜食的名字，“你再和我多說一些塞壬小時候的事。”
為了甜食，巫白想也不想地出賣了自家君王。
什麼被塞斯丟進淺淺一層水的貝殼裡撲騰啊，什麼被塞斯翻來翻去烏龜似的學走路啊，什麼被塞斯忽悠著啃鮫人珠啃掉了一顆牙啊。
一連串滿是血淚的黑曆史。
想也知道，塞壬不可能會把自己淒慘的被忽悠史告訴她。
高璿璣氣憤咬牙：“果然還是應該禁了塞斯的甜食！”
作者有話要說：塞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