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正兒子(1 / 2)

兩歲的湯圓能說話不久,就展露出了他超強的占有欲本性。

剛開始,高璿璣還不以為意。

小孩子嘛,被寵著長大,對寵愛他的爸爸媽媽占有欲強烈點也是正常的。

結果,這些天,湯圓天天拉她去孵化池孵蛋。

並且堅決地霸占那顆人魚蛋,不讓除他們母子倆之外的任何人碰,那就有點不對頭了。

高璿璣好話說儘,道理說透,湯圓還是不肯讓巫白和維納靠近人魚蛋。

可把她給氣的。

明明是人家父母好不容易求來的人魚蛋,結果一生下來放進孵化池,就被湯圓以媳婦兒的名義霸占。

搞得她每次摟著人魚蛋看著巫白和維納羨慕的眼神,心裡虛的啊。

孵蛋不是她想的,偏偏還得聽這個臭小子的。

不聽,不孵,他就要哭。

不理他,任由他哭吧?

巫白和維納最先受不了崽崽的眼淚攻勢,知道高璿璣是為了他們才狠心的,自己主動離開,連人魚蛋都不看了。

哭兩下就這樣,打就更不可能了。

估計她的手剛抬起來,還沒落到湯圓的小屁股上,巫白和維納就會嚇得再不過來看了。

如此一來,高璿璣還真的對這個臭小子沒辦法。

分明她是個老實人,塞壬又那麼乖,也不知道這鬼精鬼精的性格是怎麼養成的。

肯定是塞斯!

先是教湯圓兩歲就給自己找媳婦兒,再是教湯圓格外霸道的占有欲,高璿璣咬牙切齒,塞斯這伯父當的!

躺在王宮某屋頂的塞斯忽然打了一個大噴嚏。

感冒?不至於吧。

占有欲過於強烈的毛病,要是放在甘之如飴的有情男女雙方身上,那根本不算事。

放在一個兩歲了還不能穩穩當當走路的小豆丁,和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孵化出來的人魚蛋上,那就啼笑皆非了。

高璿璣認為得想辦法把兒子的臭毛病扭回來,不能看他年紀還小就不當一回事,否則日後有得麻煩。

和塞壬一說,塞壬竟然表示:就一顆蛋,兒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把她給氣的,隻覺自己當初的熊孩子理論白說了。

人魚王的想法是:說不定等湯圓有自己的崽崽了,那顆人魚蛋還沒孵化出來,沒必要糾正。

高璿璣跟著一想,也是。

轉而一巴掌把他拍走,是什麼是!必須糾正!

霸占自家的東西也就算了,彆家的東西,彆家的崽崽都給霸占了,那不是強盜行徑嗎?!

想要糾正一個占有欲強烈的寶寶該怎麼做?

這個她沒有經驗,也沒人給她指導,還得摸索著來。

回想一番,湯圓最早什麼時候顯露出占有欲強烈的跡象呢?

在他還是個乖乖喝奶的寶寶,就懂得吃一個霸占另一個糧袋的時候。

高璿璣:“……”這還怎麼搞?

愁得頭發都要掉了。

好在,不多久後沙雕節和泥像節開始舉辦,湯圓作為最後的評委得出席,沒空一日三四次地跑孵化池。

高璿璣想:湯圓和巫白維納的關係好一點熟絡一點,會不會就不那麼排斥他們接近人魚蛋了?

這麼一想,就把陪湯圓出席沙雕節的機會給了他們倆。

然後,半路被塞壬截道。

父子倆看了好些天那些個明明以湯圓為主題還能弄得奇形怪狀的沙雕,回來後差點變成沙雕。

塞壬好歹要顧及王的麵子和尊嚴,經常得板著臉維持高冷的形象,就是言語上形容兩句現場的氛圍之類。

就是偶爾唇邊止不住露出來的笑,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錯。

湯圓的話說得不是很利索,表情豐富,把自己在沙雕節上看到的東西用肢體語言和表情表現出來,整個一沙雕。

沙雕節的最後一天,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看獲獎的沙雕,把做得好的沙雕堆在一塊形成供人觀賞的沙雕展。

湯圓還給獲獎者頒了獎。

這小子對家人都是不太說話的,對陌生人就更是不用說了。

高璿璣把他拉出來營業,他就維持著和他爹極為相似的高冷麵癱臉,把她叮囑過的什麼獲獎恭賀變成了意義不明的噗噗噗。

以高璿璣對兒子的了解,那幾個噗噗噗可能是仗著沒人能夠聽懂他的嬰言嬰語,莫得感情的裝相。

也就是獲獎者以前隻見過湯圓坐在玄武獸神背上的雕像,能夠近距離看湯圓高興得快要暈過去,根本不在意。

沙雕節結束後,湯圓許是被外界的熱鬨所迷,主動要求塞壬帶他出門。

塞壬果斷地把正事丟給塞斯,帶老婆兒子出去玩,而塞斯因為帶壞湯圓隻能捏著鼻子認下。

難得一家三口一起出遊,第一站還是日日都有變化的商業區。

從沒來過的湯圓,一下子變成了小嘴微張的土包子。

人魚王宮從沒有哪個地方會有這麼多人,還是到處彌漫食物香味,所有人都能拿著東西吃的小地方。

湯圓小屁股扭扭,小手指一指,“噗,噗!”

塞壬抱著他正要順從兒子的心意過去,衣袍被高璿璣拉住,不讓他走,“湯圓,你不說話,爸爸媽媽可不懂你要乾什麼啊。”

塞壬:“……”老婆又要逗兒子了,行吧,你們倆當我不在。

人魚王夾在喜愛的老婆和疼愛的兒子之間,實在為難,被為難的次數多了,隻得當個莫得感情的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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