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女主,白靜祺是她的男人,它不是很明白,她為什麼把他往女配的懷裡推?
韶音解釋道:“男人嘛,就那麼幾年好時光。”
她不求擁有他天長地久。
擁有他青春正茂的這幾年,就夠了。
十年後,她不在乎他在誰的懷裡。
小灰呆住。
它看著她的神色,平淡得就好像在說,吃魚要吃新鮮的。
“你是真的渣啊。”它唏噓。
這就給男主找好下家了。
早就知道她渣。但是,每次她渣的時候,它還是會被震驚到。
“我上樓了。”手中的啤酒喝完,白靜祺將易拉罐一扔,站起身。
他已經恢複如常,消沉和失意一掃而空,看她一眼:“你少喝點。”
酒要少喝,奶茶也是——喝多了會發胖。
韶音的回答是,狠狠吸了一大口:“我不怕!”
誰讓她現在年輕呢?這個年紀的身體,新陳代謝很快,沒那麼容易發胖的。
這就是白靜祺的知識盲區了。他是因為女性親友視奶茶如大敵,才勸她一句。
既然她不擔心,那就算了。
他大步往樓梯走去。
“我找人給你辦了C大的入學手續。”走出兩步,他想起來什麼,回頭說道:“具體的,你找陳管家。”
說完轉身,大步踏上樓梯。
喝奶茶的動作頓住。
韶音愕然抬頭,隻見大少爺身高腿長,一步三階,高大矯健的身影轉眼間消失在樓梯的上方。
而她一句“什麼”剛剛湧到嘴邊——C大是本市最好的一所大學,在全國高校中也是排名前列的。他竟然為她辦了入學手續?他捐了多少錢?
“他那天一回來就辦了。”小灰如實道。
那天出去唱歌,回來的路上,他問她“想沒想過繼續讀書”,韶音的回答是“有機會一定會讀”。回到家後,白靜祺就打電話給認識的人。
在他這裡,原本也不是什麼事。再看著麵前女孩笑盈盈的臉龐,氣不打一處來。
抬起手掌,就按了上去:“你答應我什麼來著!”
說好了不搞事!
可她見到曹子菡,都乾了什麼?
韶音把臉一扭,避開他的手掌:“白少在說什麼?”
“裝傻是吧?”白靜祺氣得,本來有些熄滅的怒火,騰的重新燃起,“你見了曹子菡,都說了什麼,你忘了?”
“我沒忘。”韶音打開他伸過來的手,“我隻是不知道,白少是因為哪句話生氣。”
還能是哪句話?白靜祺冷笑一聲,不再掐這個滑不溜秋的家夥,抱起手臂,衝她揚揚下巴:“你不是很聰明?你猜猜看!”
他真的生氣了。
韶音站定腳步,臉上浮現出甜甜的笑容,從塑料袋裡抓出一顆橙子,朝他遞過去:“這是我用第一桶金買的水果,請你吃。”
她滿臉真誠地說:“隻請你一個人吃哦。”
“……”白靜祺。
他看著她白嫩嫩的手心,又看著她手心裡托著的圓滾滾的橙子,隻覺得離譜。
離大譜。
“你覺得我這會兒有心情吃橙子?”他瞪大眼睛,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尖,表情不可思議。
韶音眨眨眼睛,看著他,輕聲道:“我想跟你分享。”她的眼神真誠極了,“我頭一次催債,沒想到很順利。我想,這一定是因為白少。”
還用說嗎?那肯定是因為他啊!
白靜祺瞪著她,就見她歪了歪頭,表情無辜又純真:“我隻請你一個人吃,彆人都不給。”
彆人?還有什麼彆人?
白靜祺順著她的視線,朝身後看去,正看見陳管家吩咐傭人的身影。
“……”
收回視線,他瞪著她,隻覺得氣得胸口疼。
罵她?她臉皮這麼厚,他罵得口乾,隻怕她也不會往心裡去。打她?他大少爺還沒有打女人的惡習。
“啪”的一聲,從她手上抓過橙子。
尤不解氣,伸長手臂,“嘩啦”一聲,把她手裡的塑料袋搶了過來。
既然隻給他一個人,那就全都給他!
“是不是那句,我說是白少的女朋友?”被搶走橙子,韶音並不生氣,摸出手機,翹起手指,解鎖屏幕,“那我跟她說,我是開玩笑的。”
“用你說?”白靜祺奪過她的手機,關掉屏幕,又扔回去。
等著她解釋,滿天下都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他像是暴怒的獅子,毛都炸起來。塑料袋挽了幾下,固定在手上,然後憤怒地空手扒橙子。
失敗。
他扭頭看向身後:“給我切橙子!”
“是,少爺。”陳管家走過來,接過塑料袋。
離去之前,冷冷地看了韶音一眼。觸犯了少爺的逆鱗,這一回,她死定了!
韶音沒注意他。看著白靜祺,試探著問:“如果我說,隻是開個玩笑……”隻見白靜祺的表情瞬間變換,她連忙改口,“不是!”
白靜祺瞪著她,冷冷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是我的錯。”她低下頭,“我第一眼見到白少,就被白少吸引了,沒忍住……”
她抬頭看他一眼,又飛快低下頭,一口氣說道:“白少人好,大方,闊綽,我忍不住,有了貪心。是我癡心妄想,想當白少的女朋友,都是我不對,對不起!”
白靜祺看著女孩誠懇的姿態,很想說,你也知道是癡心妄想?那你還這麼乾!
然而光線灑落下來,在她的發心輕柔跳躍,折射出烏黑柔順的光澤,使得她看上去十分柔順。
雖然知道她是裝的,她的本性並不柔順,還十分古靈精怪,然而不由自主的,他心軟了一下。
繃起臉,他讓自己看上去沒有消氣的樣子:“我說過什麼?不許在我麵前表白!”
不然就把她趕走!
韶音抬起眼睛,聲音輕輕的:“白少,真的要趕我走?”
白靜祺繃著臉。
“可是,白少剛剛收了我的橙子。”她瞄了瞄他的手心。
作者有話要說:白靜祺(一腳踹過去):老子用你說?老子讓你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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