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麵帶歉然:“抱歉,陳少。”
看著她的表情,陳星燃笑意微斂。他對這個答複並不滿意,隻道歉不解釋算什麼?於是又用玩笑的口吻道:“還是白少有麵子,一約妹妹就出來了。”
白靜祺聽了,抬起頭來:“不然呢?”
他有麵子,不是很正常?
“噗!”小灰忍不住笑起來。
大少爺太自戀了。但是有時候,效果出奇的好,比如現在。
它不太喜歡陳星燃,總覺得他不真誠。白靜祺懟了他,它挺開心的。
被堵了一句的陳星燃,噎了一下,隨即笑笑:“對對,感謝白少把音音妹妹帶出來!”
白靜祺收回視線,繼續翻菜單。
陳星燃臉上笑著,眼裡卻沒多少笑意。
他有點生氣。但卻不是生白靜祺的氣,白靜祺一向這樣,他習慣了。
他生的是韶音的氣。
他送了她幾次禮物,前前後後加起來,價值大幾萬。換了其他女孩,早就約出來了,但她一次也沒出來過。
“我第一次見到妹妹,就覺得有緣分。”他臉上笑得燦爛,在韶音身邊坐下,“妹妹也說見我很有緣分,對不對?”
可不是他一味糾纏。
是她收了他的禮物,他就當她也有那個意思。
結果她禮物收了,卻閉門不出,連個電話粥都不肯煲,到底什麼意思?隻想要禮物,不想付出?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是啊。”韶音說道,視線掃視過周圍,“相見就是緣分,能夠認識大家,我很榮幸。”
這話說的落落大方,非常敞亮。桌上的幾人,都笑著回應。隻有陳星燃,臉色難看。
“你耍我。”這三個字湧到嘴邊,但他看了看白靜祺的臉色,又咽了回去。
吃完飯,大家一起去唱歌。
白靜祺作為大少爺,一向是聽的那個。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兩條手臂展開,搭在沙發背上,一條腿翹起來,十足的大少爺。
韶音作為唯一的女孩子,必然要坐在大少爺的身邊。其他人很有眼色,在白靜祺身邊給她留了個座位。
“妹妹來點歌。”一人站在點歌機旁邊,衝韶音點了點下巴。
“好啊。”韶音點點頭,起身走過去。
她點了一首《情人》。
一開嗓子,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停下手裡的事情,朝她看過去。
緊緊注視著前方的女孩,眼睛都忘了眨。
白裙女孩站在幽暗的光線下,臉龐潔白而純真,像是一朵芬芳的梔子花。
微微低垂眼睛,歌喉婉轉又纏綿。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唱歌的功底這麼好,一首《情人》被她唱得多情而幽魅。
這讓他們忍不住……都想做她的情人了。
一首歌唱完,一個男孩子說道:“妹妹唱得真好。”
“謝謝。”韶音將麥克風遞出去,自己走到白靜祺身邊,坐了下來。
“練了多久?”白靜祺轉過頭問道。
她唱的是粵語歌,拍子準,發音地道,沒有彆的原因,肯定是經過了苦練。
他已經知道她會開車,會彈鋼琴,會烘焙,會園藝。現在唱歌也不錯,她哪來的時間和精力?
“這個用學嗎?”韶音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一聽就會了呀。”
白靜祺:“……”
隨即,他嗤笑道:“你就裝吧。”
私下裡不知道偷偷練的多辛苦,在這裝雲淡風輕。
韶音眨眨眼睛,目光掃向熒幕,說道:“是真的一聽就會了。”
“不僅這樣,我還會唱三種外語歌!”她揚著眉頭,神情自信又張揚。
其他人紛紛驚訝地看過來:“真的嗎?”
“妹妹你沒騙人吧?”
她這麼厲害的嗎?
可她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跟他們一起玩呢?眾人紛紛看向白靜祺。
他們這個圈子,都是不學無術的紈絝。那些聰明努力上進的人,不跟他們一起玩兒,比如安然。音音妹妹,是他從哪裡勾搭來的?
“我唱兩首給你們聽。”韶音說道。
多簡單的事。
站起身,走到點歌台旁邊,點了一首英文歌。
其他人紛紛落座,抬起一張張好奇的臉,等著她的表現。
韶音選了一首最近比較流行的英文歌,風格清甜,曲調明快,比剛剛那首歌更適合她的氣質。
一開嗓,所有人都被攫住了心。霎時間不想做她的情人了,而是想跟她談一場甜甜的戀愛。
除了白靜祺,所有人的身體不自覺前傾,就像向日葵朝向太陽。
在他這裡,原本也不是什麼事。再看著麵前女孩笑盈盈的臉龐,氣不打一處來。
抬起手掌,就按了上去:“你答應我什麼來著!”
說好了不搞事!
可她見到曹子菡,都乾了什麼?
韶音把臉一扭,避開他的手掌:“白少在說什麼?”
“裝傻是吧?”白靜祺氣得,本來有些熄滅的怒火,騰的重新燃起,“你見了曹子菡,都說了什麼,你忘了?”
“我沒忘。”韶音打開他伸過來的手,“我隻是不知道,白少是因為哪句話生氣。”
還能是哪句話?白靜祺冷笑一聲,不再掐這個滑不溜秋的家夥,抱起手臂,衝她揚揚下巴:“你不是很聰明?你猜猜看!”
他真的生氣了。
韶音站定腳步,臉上浮現出甜甜的笑容,從塑料袋裡抓出一顆橙子,朝他遞過去:“這是我用第一桶金買的水果,請你吃。”
她滿臉真誠地說:“隻請你一個人吃哦。”
“……”白靜祺。
他看著她白嫩嫩的手心,又看著她手心裡托著的圓滾滾的橙子,隻覺得離譜。
離大譜。
“你覺得我這會兒有心情吃橙子?”他瞪大眼睛,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尖,表情不可思議。
韶音眨眨眼睛,看著他,輕聲道:“我想跟你分享。”她的眼神真誠極了,“我頭一次催債,沒想到很順利。我想,這一定是因為白少。”
還用說嗎?那肯定是因為他啊!
白靜祺瞪著她,就見她歪了歪頭,表情無辜又純真:“我隻請你一個人吃,彆人都不給。”
彆人?還有什麼彆人?
白靜祺順著她的視線,朝身後看去,正看見陳管家吩咐傭人的身影。
“……”
收回視線,他瞪著她,隻覺得氣得胸口疼。
罵她?她臉皮這麼厚,他罵得口乾,隻怕她也不會往心裡去。打她?他大少爺還沒有打女人的惡習。
“啪”的一聲,從她手上抓過橙子。
尤不解氣,伸長手臂,“嘩啦”一聲,把她手裡的塑料袋搶了過來。
既然隻給他一個人,那就全都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有段時間不開文,手生了,寫起來沒數。下個故事一定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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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