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孫以茉一臉冷漠地道。
趙如斐勾了勾唇,吹了聲口哨,轉身走了。
孫以茉對趙如斐說的是,韶音的老公是個大忙人,沒時間陪伴妻子,隻給她錢花,她內心很空虛,對老公漸漸失望。
這正是趙如斐會下手的類型,內心空虛,亟待愛與拯救的富婆。
“嗬嗬。”分析出趙如斐的意圖,小灰冷笑起來。就他那點愛,想拯救大魔王?算了吧。
但不管怎麼說,韶音有人陪了。
趙如斐這個人,專業哄富婆開心的,會的很多,而且知情識趣。
想聽音樂會,孫以茉沒時間?趙如斐有。
想去爬山,孫以茉不想去?趙如斐願意。
想喝酒,想唱歌,想健身……幾乎就沒有趙如斐不願意的!
那他這麼有閒,就不怕韶音覺得他過於閒了,用心不純嗎?
不,趙如斐不擔心。他清楚地看出來,這個女人非常單純,根本不知道有錢人的那些齷齪事兒,也不懂得人心險惡。
於是,他不僅會答應她的邀約,還會主動約她出去。
“今天?抱歉,今天不能出去。”韶音對電話那頭歉然地道,“我得陪他。”
嗯,薄晉言出院了。
“誰的電話?”他坐在沙發上,看向走到一邊接電話的韶音。
韶音跟電話那頭的趙如斐說了聲“有事,再聊”,就掛了電話。
走回來,在沙發上坐下,說道:“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薄晉言淡淡問道。如果他沒聽錯,打電話的應該是個男人。
韶音看了他一眼,說道:“普通朋友。”收回視線,從桌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跟一個沉悶的男人坐在一起,不說點什麼,會顯得非常尷尬。韶音不想說,所以讓電視裡的人說吧。
“剛認識的?”薄晉言又問道。如果是她從前的朋友,他都認識。她沒有說名字,那就是最近認識的了。
他受了傷,躺在醫院裡,她在家不覺得內疚,居然有心情交新朋友?還是男性?
“你什麼意思?”韶音扭頭朝他看過去,隻見男人神情陰沉,似有洶湧暗潮,她挑挑眉頭,唇邊勾起譏諷:“你以為我搞外遇?要背叛你?”
薄晉言冷著臉道:“我沒這個意思。”
“你放心。”韶音冷嘲一聲,“我說過,我很有職業操守,花著你的錢,就不會有彆人。”
這話並沒有討好到薄晉言。
正相反,像一根刺紮進了他的心裡。
“不要惹我生氣。”他看著她,沉聲道。
韶音猜,他想拉她上樓,做運動。但是,她視線飛快掠過他上下,他現在既不能跨越沙發,也不能做雙人運動。
雖然出院了,但是傷勢沒痊愈,他還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大展雄風。
“你也不要惹我生氣。”韶音彆過頭,繼續看電視,“雖然我很守職業道德,會儘我所能討你開心,但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情緒,你惹我生氣了,我很難用最佳狀態對你。”
她這話水分很大。
但薄晉言沒聽出來,或者說他聽出來了,但是當她在撒嬌。
低低地笑了起來,說道:“好。”
野男人來電的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薄晉言傷的地方比較特殊,他自己特彆在意,因此很長一段時間,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在家裡休養。
彆的事情,可以放放,或者在家裡處理。但是,蔣依蘭要來探望他,跟他商量訂婚的事,他推不過去。
“你出去玩。”他又給了韶音一張卡,說道。
韶音瞅他一眼,撇撇嘴,接過來道:“好的,薄先生。”
薄晉言有些無奈,說道:“你彆多想。”
“我沒多想。”韶音說道,垂眸打量著手裡的卡,問小灰額度是多少?
落在薄晉言的眼中,就是她心裡在意,但是控製自己不要去想。抿了抿唇,他道:“你可以問我。”
“問什麼?”韶音看過去道。
她眼神清澈,好像什麼都看透了,讓薄晉言心裡一揪。又想到那天,她問他是不是喜歡他,而他的回答……
“我出門了。”韶音沒等到他的回答,抬腳走了。
她走得毫不留情,頭也不回,總讓薄晉言覺得,她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了。
他心情不好。蔣依蘭來到後,跟他說話,也打不起精神。
雖然他表現得不錯,但蔣依蘭身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心不在焉。
心念轉動間,她餘光瞄到了沙發縫隙裡不易察覺的一支口紅,臉色頓時變了。
掐了下手心,她眼底一暗,很快恢複正常,看向薄晉言,說道:“介不介意帶我參觀一下你的住處?”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