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1 / 2)

“不會劍啊?”

李睿淵意味深長地道了句:“名揚天下的劍客,又怎能不會劍呢?”

說罷,他又偏頭看向了一旁的皇後。(百度搜索 d O W N每天看最新章節.)

“看了這麼久,皇後可能看出些什麼名堂來?”

“臣妾不懂武,倒是看不出什麼玄機來。”皇後微微笑了笑,繼而偏頭望向了李秋白的方向,“像臣妾這種婦道人家,也隻能看得出殿下好似擔憂的很啊。”

聞言,李睿淵也跟著看了過去。

不似以往那總是笑意盈盈的模樣,此時李秋白那眉心緊蹙的模樣,明眼人一看便知,此刻的殿下定是擔憂的。

如今場上勝負將分,孟小少主自始自終都未曾出劍,隻仗著那一身巧妙的輕功,趁機擊中戚將軍身上未曾防備到的部位。

又是一腳,那一身戎裝的戚將軍已被小少主當場踹翻了身。

很顯然,戚將軍已被小少主耗得精疲力竭,而小少主仍還氣定神閒地抱劍立於原處,靜待戚將軍起身。

如此看來,誰勝誰負已一目了然。

“想不到以戚將軍的傲骨,竟也學會了這等耍花槍的把戲啊。”李睿淵輕輕歎息了一聲,隨即喚道:“沈遲。”

守在李睿淵身後的禁軍統領立即應道:“微臣在!”

“小孩子玩鬨似的小打小鬨,太沒勁了,朕不想看。就由你去會會駙馬吧,今日駙馬若是不出劍,你就不用回來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聽得沈遲心頭一沉。

伴君多年,他又怎能聽不出陛下此話之中的深意呢。

“微臣明白了。”

隻可惜,此時在台上打得正起勁的兩人卻是不知君心如何。

再次倒地的戚將軍已再難起身,任由臉上汗水滑落,他也不去拭,隻平躺在台上呆呆望著上空的方向,失神一般問出了此刻殿內大部分人都想知道的問題:“為何不出劍,是看不起我嗎?”

孟長安垂了垂眸,方道:“殿下說了,不想見血。我不能弗了娘子的意。”

那聲音,雖是輕輕柔柔的,卻足矣讓殿內之人都聽清了小少主所言。

喲?原來駙馬是個妻奴啊!

此一印象已大部分朝臣心中紮了根。

縱然公主殿下心知這不過隻是小少主的借口而已,可在聽到那句話的那一瞬間,她還是禁不住心頭突生的喜悅,不知不覺地揚起了嘴角。

“是我敗了。”

戚將軍那悵然若失一句話,已然讓小少主察覺到了些許端倪。

看來此人對殿下或許確是有意啊。

孟長安皺了皺眉,想不通自己這心裡頭的膈應是由何而來的。

念在這人方才總是故意漏出破綻任她擊打的分上,小少主終於還是朝他拱了拱手,客套地道了句:“承讓了。”

唉,方才怎麼就沒趁他放水的時候打得更狠一些呢?

就在小少主懊悔之際,一陣勁風卻是自她背後忽然襲來。

那樣的勁風,攜的正是濃濃的殺意。

孟長安警惕頓生。

刀未至,氣已到。

顧不得懊悔,孟小少主當機立斷,頃刻之間便已往左手邊直直倒下了身,在身子即將碰到地麵將倒未倒之時,小少主足尖一點,便已借力滑離了原處。

如此,她才避開了本該落在她頭頂白玉冠上的那一刀。

脫離危機重新立穩後,小少主才看清了來人。

“沈統領?你這是何意?”

“見駙馬身手了得,沈遲不才,想請駙馬賜教!”

說罷,沒給孟長安喘氣的機會,沈遲又已揮刀追了過來。

不似戚毅方才那點到為止的比鬥,沈遲的每一刀都是帶著濃濃的殺意。

那一刀接一刀,仿佛織成了一張緊密羅網,直罩孟長安而去。

就連孟長安的落腳點,都逃不過那寒光的阻攔。

沈遲的刀太快了,快到孟長安連躲都躲不掉。

舞台四周的木質護欄,已儘數折毀在沈遲的刀風之下。

難得遇上擅用刀的高手,孟長安倒是很想與之一戰。

可她又不傻,起初她還想不明白堂堂禁軍統領為何會對她下手,可仔細一想,在這文武百官的麵前,若非皇帝授意,沈遲又怎敢對她這個名義上的駙馬下此狠手?

想通這一道理後,孟長安難免有些畏手畏腳。

她不能出劍,失了兵器相助,又不能用暗器助力,又如何能是沈遲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