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1 / 2)

“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 我就先把你摁進棺材裡頭?”

孟長安再次用輿圖往林小將軍腦袋敲了一記,直到對方乖乖閉上了嘴,她才坐回原位往後靠了去,鎮定道:“瞧你這大驚小怪的, 不過是約她上個青樓而已, 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

孟小少主想親自去趟雪月樓探探虛實,卻也深知自己如今的身份。倘若她這個所謂的駙馬剛成親就去逛青樓, 莫說那些流言蜚語與皇帝皇子們的手段了, 單是太後一個人就能要了她的命。

小少主雖然不懼死,卻也不想自己趕著上刀口去找死。

是以, 在這種情況下, 若是能帶上殿下, 那才是最為妥當的。

見林興陽提起殿下便是一副如遇蛇蠍的模樣, 孟小少主不由替殿下打抱起不平來了:“殿下沒你想的那麼凶殘,除了偶爾頑皮了些, 平常她基本還是很溫柔的,更沒你想的那麼小心眼,往後可彆再對她有什麼誤解了!”

“頑皮?溫柔?”

林興陽不禁打了個冷顫。

雖然他沒與李秋白正麵交鋒過,卻也沒少聽說這位公主殿下那雷厲風行的作風與事跡。見孟小少主這般信任公主殿下, 林興陽不由同情地道了句:“姐,我看是你對她有什麼誤解才對吧……”

孟小少主沒把林興陽那同情的目光放在心上, 隻當他這是玩笑話, 倒也沒有太過在意。不過是略微猶豫了稍許, 她便已裝作不經意似的問了句:“對了, 你在京中待了這麼久,可曾聽說過殿下與戚將軍之間有何過往?”

“咦,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剛剛問你的時候你還說沒有假戲真做呢,這就吃味了?”

“林興陽!”

眼見孟小少主就要惱羞成怒再次動手,林興陽也不敢再多做調侃,隻嬉笑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取笑你了還不成嗎!”

見孟小少主臉色這才稍稍緩了些,林小將軍才敢繼續道:“他們之間有何過往我是不清楚的,畢竟都是些流言蜚語罷了,也不知道真假。不過呢,我知道的是,就算沒有你,哦不對,是你大哥。那戚將軍也是絕對不可能成為駙馬的,你可明白?”

孟長安皺了皺眉,疑惑道:“為何?”

如此,林興陽才收起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壓低聲音正色解釋道:“我看你是不知道吧,如今的幾位皇子,能被陛下應允參政的,也皆是隻有虛職並無實權。唯有你們家公主,手中還握了把懸在陛下腦門上的刀。皇室無親情,你覺得陛下敢讓她與權臣聯姻嗎?”

林興陽如此一說,孟長安才想通了些許關鍵。

大昌朝自定國以來,便有一支虎威軍,由定國公掌管。太.祖有令,虎威軍隻護大昌朝,不得為任何一代天子所用。若遇上令民不聊生的昏君,虎威軍可直接從皇室之中擇一明君即位,此祖訓一直由立國之初延續到了現在。

如今的定國公陸敬,正是李秋白的外祖父,當年陸敬膝下僅有一女,正是以女子之身揚名立萬的先皇後陸惜遙,原本虎威軍兵符已傳到陸惜遙手中了。可在她去世之後,這一兵符卻是又回到了定國公手中,又由定國公再度傳給了李秋白。

陸家世代忠良,明麵上看來,兩者倒是相安無事。可說到底,虎威軍總歸還是懸在皇帝腦門上的一把刀。就算這兵權已經落在了他親生女兒手裡,他也還是不得不防。

所以,與尋常公主不同。殿下的夫婿可以是普通平民,江湖俠士,卻偏偏不能是任何一個權臣貴胄。

思及此,孟小少主不由歎息了一聲,不免愈發心疼起殿下來了。

原本不知從何泛起的略微酸意,就這樣被這徒生的心疼驅散了。

見小少主好似想通透了,林興陽才斂了那副嚴肅神情,也不與她多說旁的深沉心思,更是不提自己對公主殿下心計的猜測,隻隨意問了句:“這些事情,你直接去問殿下不是更好嗎?怎麼反倒來問我這個外人了?”

“我問過了,她不想說,我總不能逼她吧?”

說到這個,孟小少主不禁又覺得有些苦惱,“當時她非要我親她一下才肯告訴我,這不是明擺著不想讓我知道嗎?”

林興陽愣了一愣,繼而歡笑出聲,玩味道:“姐,不要怕啊!遇上這樣的挑釁,你就該直接親上去的!狠狠地親!親到她求饒為止,那你就能贏了!”

孟長安當場就衝他翻了個白眼:“你夠了啊,我喜歡的是男是女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

小聲嘀咕了一句後,林興陽又捧著他自己的臉頰衝著孟小少主眨著眼睛笑問道:“那你說,像我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少年郎,能入得了你的眼嗎?”

一句話才剛說完,林小將軍得來的便是落在臉頰上的一拳,與孟小少主那滿臉的嫌棄。

吃痛縮回腦袋後,林小將軍又不怕死的繼續說了句:“你看吧,像我這麼優秀的男子都入不了你的眼,這世上還有什麼樣的男子能入得了你的眼啊!”

話音方落,馬車便已在醉仙居前停了下來。

孟小少主懶得再和林小將軍多費口舌,隻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就不再多看他了,隻管自己收好輿圖準備下馬車。

誰料,沒有得到罵聲,林小將軍竟又壯起膽子再繼續接了句:“還有啊,莫說你教裡的那群鶯鶯燕燕了,單憑殿下這樣的美人都入不了你的眼,這世上又哪還有什麼女子能入得了你的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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